高跟鞋发出哒哒声,宋曼文脚步快速的走到时砺峰办公室,象征性的敲了下门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时砺峰和时斯年都在,正在商讨什么。
“母亲。”
时砺峰诧异:“你怎么来了?”
宋曼文扫了眼时斯年:怎么,斯年没告诉他我要来?
时斯年端起一旁的茶杯递给宋曼文:“妈,喝口茶。”
“怎么?我不能来吗?”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砺峰,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我只是来求证下。凤家和慕家的香药在殷家运输的过程中被烧成灰烬,这事,与你是否有关?”
时砺峰低头抿了口茶,慢悠悠道:“你来这儿就是为了问这个?”
“不错,我不跟你浪费时间,你就说跟时家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做的?”
“你竟然第一时间就怀疑到我头上?”时砺峰不悦。
“不然呢?前几天你才跟凤家和慕家不对付,转头凤家的香药就被毁了,让我不得不怀疑你。”
“没有,不是我做的。”
宋曼文松了口气:“没有最好,别忘记你答应我什么。”
转头看向时斯年:“斯年,你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时斯年默不吭声的跟在宋曼文身后出了办公室门:“母亲,是不相信父亲说的话吗?”
宋曼文的声音有一瞬间显得沧桑:“斯年,你要看着你父亲,提醒着点儿他,免得他走错了路,毁了时家。”
时斯年沉默半晌,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他的母亲,依旧美丽,却一辈子蹉跎给了他的父亲。
“母亲放心,我会护好时家的。”
宋曼文摸摸儿子的头,笑了:“嗯,妈相信你。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慕家庄。
大厅里坐了一堆人,慕松照看了下墙上的时钟:“阿泽早上就跟我说今天回来,这都快天黑了,怎么还没回来。”
叶广白瞅着外面的阳光,嗤笑一声:“老慕啊,你今天咋眼神不好了呢?记性也不太好了,川柏啊,你该给你爸整点老年补品好好补补了。”
慕川柏毫不留情的拆台:“哈哈,爸,我们刚吃过午饭没多久呢。”
慕松照老脸一红:“说什么呢,我眼神儿好着呢!”
沈沅芷抱着狮王西施正给她编小辫子忽然听到手机声:“爸,您手机是不是响了?”
慕松照正跟叶广白斗嘴,嘴里嘟囔着:“啥声音,哦,一条短信,阿泽咋给我发短信了?他说凤听之和凤栀年跟他一起回来。”
“啥?凤栀年?凤老的孙女儿?”沈沅芷一愣。
“是啊、那我再看下,是不是我看错了。”
慕松照也有些惊讶和怀疑的又看了遍短信:“没错,阿泽就是这么说的。”
“这孩子肯定是不方便打电话,才发的短信。”
沈沅芷立刻起身对钟叔喊着:“钟叔,快,吩咐厨房,晚上多备些菜。”
又转身打量着慕川柏有些嫌弃:“你穿的太随意了,你跟我上楼换衣服。还有,爸,您这老汉衫也换了去。”
慕松照低头扒拉下自己这老头衫:我这衣服咋了,舒服啊,阿泽给我买的,可贵了呢。
慕川柏满脸懵:为啥?我在自己家还不能穿随意点儿?
沈沅芷望着两个这会儿都不开窍的,差点脱口而出儿媳妇了:“咳,爸,川柏,人家女孩子第一次来咱们家,咱们不得表现的亲和,尊重啊。”
慕松照随即反应过来,站起身:“对对对,阿芷说的对,我去换衣服。川柏,你听你媳妇儿的,快去。”
慕川柏还能说什么,只能跟着上楼去换个不随意的。
“不是,慕老弟,你们咋了这是,又不是没见过,那俩孩子又不是别人。”叶广白摸着脑袋有些糊涂。
“你不懂。”叫你嘲笑我老年痴呆,哼!慕松照撂下这句话就背着手回房了。
叶温辞好似看出了什么,他微微叹口气:自己的妹妹怕是希望落空喽。
慕晏泽带着凤听之和凤木栖一路来到大厅门口却止步不前了。
凤木栖视线中出现了一排人和一只狗......
“爷爷,您们怎么都站门口?”慕晏泽有些头疼,他捏着眉心无奈问道。
“你就是凤栀年吧?我是阿泽的妈妈,我可以叫你年年吗?”沈沅芷抱着狮王西施眉开眼笑的从慕晏泽身边掠过,冲到凤木栖面前。
“听之,你带着妹妹来,伯母特别特别高兴,快进屋。年年,咱们快进去,外面热。”
凤木栖有些无措,四肢有些僵硬的被沈沅芷拉着,她面带微笑:“伯母好。冒昧打扰了。”
“哦哟,什么打扰了,我高兴都来不及。”这孩子长的真好看啊,这身段、这气质,沈沅芷目光放光。
凤木栖急忙向叶广白、慕松照等人问好。
“好好好,快进去。”
慕晏泽视线对上凤听之:“我妈比较热情。”
“哈哈,我知道,我深有体会。”凤听之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阿泽,听之兄,好久不见。”叶温辞跟着二人落后几步。
“哪有好久,也就几天而已。”
“你还说,阿泽,发生这么大事,你都不跟我说一声。”叶温辞抱怨的横了一眼。
“太突然了,还没顾上跟你说。”
“所以,我知道后哪能坐得住,就跟爷爷来了。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慕晏泽拍拍他:“好兄弟,谢了。”
“听之兄,你最近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多谢阿辞关心。”
凤木栖从一开始的无措到很快便接受了沈沅芷高涨的热情,她从未见过像沈伯母这样的豪门太太:看着恬静温柔,气质高贵,可却像太阳一样热情。
“年年,你看这只狗狗的毛发,可以扎好长的小辫子呢。可可爱了。”
凤木栖抱着狮王西施眸色温柔,嘴角扬起:“是呢,我从小就挺喜欢小狗的,可我养不好。”
沈沅芷悄声说:“我也不会养,找了个专人养呢,嘿嘿。”
慕晏泽见到的凤栀年清冷、防备、冷漠、疏离,唯独没见过笑得这么温柔的她。
“爷爷,您们为何穿成这样?我妈在家不是不喜欢穿旗袍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去参加酒会呢。”慕晏泽坐在慕松照旁边,悄声问道。
慕松照笑呵呵道:“你不懂,这叫尊重。”
......
慕晏泽点点头:行吧,涉及到我没有涉猎到的地区了。
“说正事儿吧,你们去了一趟可有什么发现?”
“我们查了,火不是殷家放的,可跟殷家的员工脱不了干系。我们今日上午已去过殷家,爷爷,您应该知道了。”
“慕爷爷,这次事情很有可能是有人借着殷家之手冲着我们发难,那个人给殷家员工转过钱,我已安排人去查了。”
叶广白摸着胡须深思道:“能同时跟凤、慕两家作对的人,整个京市屈指可数。”
“爷爷,您看这个。”慕晏泽拿出包好的那株香药。
慕松照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着这株被烧一半的香药,闻了闻味道,良久:“这是你从被烧香药中找到的?”
慕川柏也拿过这株香药,虽说他制香能力不太行,可好歹也是从小受慕家培养的。
有些香药经过晾晒风干,时间久,年限长,会分不太清,导致用错也是常有的事。
“爸,这株香药很普通。”
“是,爷爷也发现了,这不是我们这批香药中的。”
什么?不是运输的这批香药?
众人面露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