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木栖上了车,司机发动车,很快离慕家庄越来越远。
“大小姐,慕少是不是喜欢您啊!”
凤木栖正走神呢,被司机这句话惊的心跳如雷。
“胡说什么呢。”
“您看,慕少还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的车呢。”
凤木栖闻言转过身从后玻璃看过去,慕晏泽果真还站在门口,远远的,只能看到他那一抹蓝。
“别胡说,没有的事。”凤木栖淡淡道。
手无意识的摸到手腕上的玉镯,凤木栖内心泛起了波澜:沈伯母对我是不是太好了,我从来没感受过这种感觉,这才第二次见面,就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凤木栖从小锦衣玉食,更是不缺珠宝首饰,可她从小就不在意这些,更不喜这些,可今天这个镯子让她明显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拿过放在一旁的锦盒:慕晏泽给哥哥的,还有他说的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凤木栖好奇心作祟,忍不住打开了锦盒。
这是?
锦盒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御梦。
凤木栖瞳孔张大,心中震惊。
“开快点,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司机虽不知为何,也不多问,依言加速行驶。
几分钟后,司机突然语气紧张:“大小姐,有人跟踪我们。”
凤木栖转身往后看,一辆黑色的车紧跟车后。
“确定吗?”凤木栖眼神微眯。
“确定,开始我以为是同路,可走到这儿就不是同路了。”
“绕路,甩开。”
“是,大小姐,您坐稳了。”
白芯柔气急败坏的将车停在路边,拍打着方向盘,嘴里骂道:“该死的,跟丢了。这凤家住在什么山脚旮旯的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环顾四周,只有自己这一辆车,心中有些发毛,想了想,赶紧发动车离开。
“大小姐,甩掉了尾巴。”
凤木栖并不担心司机的车技,这些人全是凤听之精挑细选出来的,她倒是很疑惑是谁,毕竟今日来慕家也就只有他们两家人知道。
“爷爷,我回来了。”
凤见山正跟凤听之商量慕家香药之事,听到话音儿急忙问道:“栖栖回来了,今日可开心?”
“很开心。慕家的人对我很好。”
凤栀年正窝在沙发上看剧,眼睛扫过一抹浓郁的绿,直接跳下沙发抓着凤木栖的手腕:“好家伙,姐姐,你这是?”
凤见山和凤听之对视一眼,心中有了猜测。
“栖栖,这是慕家给的?”
“嗯,沈伯母送我的,拒绝不掉。”凤木栖简短的说了下当时的情况。
凤见山摸着短短的胡须,心中觉得慕家八成和自己不谋而合。
“才第二面,就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看样子沈伯母对你还真是喜欢。”凤听之打量着玉镯,这水头和品相,价值不菲。
“姐姐,是不是慕家想让你当他们儿媳妇了呀。”凤栀年语出惊人。
凤木栖:......
“别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想嘛,哪有见第二次面就送玉镯的,电视里不是都这么演么,当家主母给儿媳妇传家宝,一般都是玉镯。”
三人都怔住了。
凤木栖无语,将手上的锦盒放到桌上,对着凤听之道:“喏,慕晏泽给你的。”
凤听之挑高眉头,打开锦盒。
凤见山手指微微颤抖的碰了碰锦盒:“听之,这、这是不是?”
“御梦?这是什么?”凤栀年凑头过去念出上面的字,好奇的问道。
“是,阿泽制成了,爷爷,您看,上面有写用法和用量。”
凤木栖抱臂靠在沙发背上,语调清冷:“所以,爷爷、哥,你们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凤听之暗道一声:糟了。
凤见山装糊涂:“解释什么?哎呦,我坐久了腰背疼,我出去走走。”
凤听之急了:“爷爷,您跑什么。”
凤见山充耳不闻,健步如飞的往外走。
“什么意思?你俩在打什么哑谜?”凤栀年凑到跟前。
凤木栖不言,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凤听之。
“咳咳,那个,栖栖,事情是这样的......”
“什么?所以当初你们联合骗了我们俩?亏我和姐姐急的都上火了,你们竟然骗了我们?”凤栀年气呼呼的瞪着凤听之。
“没有没有,真不是故意的。这都是、都是阿泽的主意,对对,都是他想的,也是为我们好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阿泽,对不起了,临时拉你救下场,妹妹断不会找你麻烦的,我不想半夜去锄草了。
凤木栖垂下眼帘,心中并不平静,她只觉得欠慕家的越来越多,怎么都还不完了,可偏偏事关哥哥的健康,这个真的无法开口拒绝。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一次,就这一次。”凤听之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哥,这个是能治你的心疾?真的能治好你吗?”凤栀年高兴的眼眶都红了。
“应该能,阿泽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呜呜呜呜。”凤栀年说着说着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凤木栖抱着妹妹,眼里也隐含泪花。
“别哭了,我还没咋呢,我肯定会好好的,会照顾你们一辈子的。”凤听之逗趣道。
“姐姐,我觉得慕晏泽可以当我姐夫。”凤栀年突然抽噎着来了这么一句。
凤木栖歪头瞪着她:你的原则呢?
凤听之笑出声。
躲在门口的凤见山擦擦眼角的泪水,也觉得年年的话好像没说错,这个家终于可以轻松些了。
白芯柔一路飙车来到酒吧买醉,把对慕晏泽的复杂情绪和对凤木栖的妒恨全化作酒水,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慕晏泽,你竟然一而再的拒绝我,我到底哪点不如凤家那个女人,你真是好无情。”
“小姐,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让哥几个陪你喝,保管你喝的尽兴啊。”
“滚开,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也配跟我喝、喝酒。”白芯柔神志有些不太清醒的骂道。
“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几个,让她好好见识下我们的厉害。”黏腻不怀好意的声音围绕在白芯柔身边。
“滚开,你们知不知道我、我是谁?我可是慕家的少奶奶,我是慕家的、少少奶奶。”
“慕家?是什么?很厉害吗?”
“没听说过,嘿嘿嘿,管他呢,这女人已经喝大了,长得还不错,今天没白来。”
酒吧灯红酒绿,人来送往,没人在意这一角的喧闹。
几个街溜子刚扛起白芯柔准备离开,身后两个魁梧有力的男人上前按住了肩膀。
“你们不能带她走。”一个男人慢条斯理的走过来。
“你算老几,凭什么你说不能带走,我们就要听你的。”
男人的脸隐藏在霓虹灯下看不清楚,只有右耳边黑金曜石的耳钉闪着光。
“我不喜欢重复说话,听不懂,你们就要吃些苦头了。”
话音刚落,按着他们的两个男人就挥手出拳,三两下就撂翻了这几个街溜子。
“我们错了,错了,求这位爷放过,我们再也不敢了。”
几个人低头哈腰跪在地上求饶,周围的人全都离得远远的,生怕招惹到自身。
“滚吧,今天我心情好,放你们一马,下次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是是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您面前。”几个人落荒而逃,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男人眼中带着厌恶扫过像滩烂泥般的白芯柔,冷漠道:“知道怎么做。”
“是,少爷。”
二人扛着白芯柔很快从酒吧消失。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父亲,我送您的礼物,您应该会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