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木栖一夜未眠,好在凤听之有所好转,脸色也较昨晚好了不少。
凤见山一夜之间精神沧桑不少,忧心忡忡的问着助手凤听之何时能醒过来。
“老爷子,目前除了等,没更好的办法。”
凤见山作罢,想起一天都没见到凤栀年:“栖栖,年年呢?”
“她昨晚回来的晚,又守了哥哥快天亮,我让她休息去了。要叫她吗?”凤木栖一脸镇定自若。
“不了不了,让她好好休息吧。”凤见山抬起一只手有气无力的摆了摆,丝毫没察觉到有任何不妥。
眼下更是忧虑凤听之。
“也不知道,小陆那边是否有结果,我这个心从昨晚一直都没安生,总觉得有什么事儿。”
凤见山念叨着,突然起身喊道:“老田,老田,电话,我手机放哪儿了?快,我要打个电话。”
凤木栖刚准备说什么,手机铃声响起,是齐队的电话。
“喂,齐叔,稍等。”凤木栖看了眼不远处正跟田伯说着什么的凤见山,快速上了二楼。
“您说,齐叔。”
“栖栖,你要查的我发你邮箱了,你先看看是否有帮助吧。”
“齐叔,年年昨晚失踪了。”想了想,凤木栖还是开口道。
“什么?”话筒里传来哐当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紧接着齐队喊道。
“此事,爷爷还不知道,齐叔,我还需要您的帮助,年年她......”
齐队打断她的话:“栖栖,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凤园,哎不行不行,我还是先查下在哪儿不见的。”
“齐叔,眼下我还不便外出,这样,您联系......”
切断电话,凤木栖又拨出一通电话:“昨晚安排你做的事情,还有要准备的抓紧时间,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
时间对于现在的凤木栖来说非常宝贵,多耽搁一分钟,年年就多一分的危险。
电脑屏幕上,是前几日凤栀年被围堵的监控,不巧的是那条巷子年代久远,监控设施也过于老旧,拍摄的并不清楚。
凤木栖一点点看着,直到一个红裙女人出现......
放大、修复过的监控依旧看不清女人的面容。
凤木栖心中懊恼,自己还是大意了,敢在京市劫持凤栀年的,她不认为白家有这个胆量。
可自己还是给对方可乘之机了......
看来对方是冲着我来的,却被年年背了锅,凤木栖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凤木栖上楼看着依旧没醒的凤听之,叮嘱几句,便装扮成凤栀年的模样。
“爷爷,我有点事出去趟,很快回来。哥哥就先交给您了。”
凤见山虽疑惑,却并未多问什么:“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白色的越野车飞速往山下行驶,与此同时,一辆黑色低调的商务车正急速前行,半道上与一辆粉色跑车擦肩而过......
“老爷子,慕家少爷来了。”田伯面带愁容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
“阿泽,你来了,凤爷爷对不住你,这么早把你叫来,让你大老远跑一趟。”凤见山拉着慕晏泽的手心中有些苦涩。
“凤爷爷,您言重了。先看看听之兄吧!”
“这儿,爷爷带你去。”凤见山抓着慕晏泽的手不放。
慕晏泽一分钟都不耽搁,眼下的凤听之看起来比第一次他见到的模样严重的多。
“阿泽,昨晚医生来看过,说是血液有点儿异常,还说听之心脏有损伤。他一直不醒,我才着急的把你叫来,你看看用香灸行不行?”
凤见山知道自己是急病乱投医,可他实在是不愿看着听之又变成以前的模样。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要试试。
“凤爷爷,您先别着急,您的身体也很重要。听之兄的情况我目前只能先试试,不一定有效果。”慕晏泽语毕,手上就开始忙碌起来。
床头柜上凤听之昨晚被陆鸣摘下的素牌静静的躺着,慕晏泽扫了眼,便开始为他香灸。
将近一个小时,慕晏泽停下手里的动作,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凤爷爷,听之最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凤见山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除了偶尔脸色不好,并无什么异样。我也问过他,他只道没休息好。阿泽,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慕晏泽拿起素牌仔细端详着目光微愣:“凤爷爷,这块素牌您先收好,我有事要先回去了,听之兄如果醒来,您让他给我来个电话。我晚点再来。”
凤见山诧异的看向素牌:“是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不确定,需要去求证一番。对了,凤小姐她?”
“年年回来昨晚守了听之一夜,补觉去了,我去叫她。”凤见山说着就要去敲凤栀年的房门。
慕晏泽急忙拦住他:“不了,凤爷爷,我就随口一问。我先走了。”
凤见山看着急匆匆离开的人,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叶温辞站在别墅路口,远远的看着慕晏泽的车开了过来。
“阿泽,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叫我?”叶温辞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
车嗖的一下就窜出去了,慕晏泽面色严肃:“听之出事儿了,我刚从凤园过来,我们先去安城。”
“出事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叶温辞一脸愕然。
“目前还不知道他为何吐血昏迷,我刚才发觉他的素牌有些不对劲。”
“吐血?怎么这么严重,这跟素牌能有什么关系呢。”
“你还记得当时那块素牌什么颜色吗?”
叶温辞仔细想了想:“黄棕色?还是棕褐色?”
“今日我见到的素牌中间已然泛红,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四个小时的路程,慕晏泽硬是压缩到两个多小时,赶到刘一守那个偏僻住所。
大门紧锁,叶温辞站在门口,日头晒的眼睛都眯起来。
“阿泽,好像没人。”
慕晏泽示意他看脚下门槛上的石头,叶温辞一脚踢开石头,一把有些生锈的钥匙。
“我怎么觉得我上次好像也是这么做的。”
叶温辞打开门嘟囔着:“这刘一守一贯都是这么放钥匙?”
慕晏泽眼神微妙:“恐怕不尽然。”
院子里杂草都高了,墙角处还结了蜘蛛网,房子里一切都如当日的样子。
“阿泽,这个字条还在,难道说刘一守他已很久没回来了?”
慕晏泽打量一圈,没有任何变动,甚至连当初他坐过的小板凳都还在原处。
“难怪门口的石头还在那儿。”
“哦哦,我想起来了,这把钥匙就是我们那天走的时候放的。阿泽,这刘一守是接了我们的单子就金盆洗手不干了?这点儿钱不至于吧,也不够养老啊。”
慕晏泽沉声道:“阿辞,我们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