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被轻轻推进静脉时,那抹笑意绽放在唇角,伊藤新一闭上眼,心间翻涌出一股难言的痛意,神经毒素,将在陈清瑜未来仅剩的时光中无时无刻的折磨她,那种痛非常人能忍,说实话,若非他极力争取,陈清瑜活不到现在,可现在事态已由不得决定
他是喜欢这个美丽聪慧的姑娘的,自漂亮国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喜欢了,可他不仅仅是伊藤新一,还是樱花国伊藤家族的少主,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心动而阻挡家族乃至祖国的决定
陈清瑜:“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睡会儿”
伊藤新一睁开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然阖上双眸不愿再多言一句的陈清瑜
伊藤新一:“对不起,我不会再来打扰你,对不起”
他知道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根本无法赎罪,眼中带着泪意,转身出了房间,没人知道,他真的想过娶她,真的想过抛下所有带她离开,可他的祖父以母亲性命相要挟,他根本没得选,头一次觉得自己竟无能到连保住心上人的能力都没有
伊藤新一:“呵……可笑,太可笑了……哈哈……”
毒发了,陈清瑜蜷缩着身子独自抵挡这蚀骨般的痛意
陈清瑜:“多……多多,有解药吗?”
多多:“主人,抱歉,多多没有找到解药”
陈清瑜:“那就是命数了,镇痛的药给我两颗”
多多给的镇痛药起效时,陈清瑜这才睡了过去,她太累,太累了,之前与伊藤新一周旋时,她将手中的假货交给了他,换得了一个月考虑的时间,可今天便是最后一天,这些个小矮子果真迫不及待的给她注射了毒素,原以为多多可以找到解药,却发现这种神经毒素即使在26世纪也不多见,多多根本就没办法救她
不知睡了多久,嘈杂的喧闹中,陈清瑜似乎听见了阵阵枪声以及李南堰的那句“一个不留”
是南堰,是她的丈夫来接自己了,陈清瑜眼角划过清泪,彻底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已身处港城李宅中,身边是一步不离守着自己的丈夫,两个孩子正躺在她身边呼呼的睡着,陈清瑜爱怜的伸手触碰女儿李明珠和长子李衡覃的小脸蛋
李南堰:“瑜儿,你醒了?饿不饿?我给你煮了粥温在炉子上,喝一点好不好?”
陈清瑜:“李南堰,你来迟了,他们给我注射了神经毒素,我好痛”
李南堰伸手将陈清瑜扶起搂在怀里,眼中的悲痛仿若要化为实质
李南堰:“不怕,瑜儿,我们不怕,我已经让他们研究解药了,你一定不会有事,我还欠你一场婚礼,等你好了,我们就举办婚礼,好不好?”
感受到多多将镇痛的药物送进了嘴里,陈清瑜笑着点点头,至少她有多多,她不会在无尽的痛感中离开,复又想到了给出去的所谓的核科技,报复的快感令她心中划过愉悦,这是那帮小矮子欠她的,欠她祖国的,他们所有人都死有余辜
陈清瑜:“南堰,抱着孩子们回房间睡吧!我累了,想睡会儿”
看着李南堰抱着孩子离开后,陈清瑜这才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中,她不知道的是,李南堰这段时间就跟疯了似的将樱花国所有进出口贸易,哪怕是跟漂亮国的联系都给掐断了,樱花国内早已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即使李氏已然收到了樱花国发来的好几次申斥,但他有鹰国皇室做靠山,根本不惧这些小矮子的招数
与此同时,华国上层也在给樱花国不停的使绊子,这相当于就是雪上加霜,国力正以肉眼可见的趋势衰退,直到漂亮国出面好声好气的求和这才有所缓解,但还是时不时的接到来自华国的报复,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毕竟如果放任陈清瑜这种特殊天才成长起来,对于他们樱花国来说便是灭顶之灾
睡梦中,陈清瑜好似再次经历了一次爷爷还在时无忧无虑,被人捧在手掌心的生活,那时候真好啊,她的父亲虽说是庶出,但从来都是爷爷最看重的儿子,在嫡支那些个蠢货刁难他们二房时,爷爷总会无条件的站在他们一边,将那些个无才无德小人狠狠按下去
整个沪市都知道,陈氏嫡支又怎么样?根本比不上二房在陈林坤心中的一丝一毫,其实若非她奶奶娘家家道中落,这所谓的陈氏嫡支根本连出现的可能都没有,当初与爷爷有婚约的是她奶奶,根本就没嫡夫人什么事儿,她爷爷的心里也只有自己的青梅竹马
陈林坤:“我们小瑜儿想要什么爷爷都能给弄来,以后有爷爷给你撑腰,你什么都别怕,谁都没那个胆子欺负你,只要敢伸手,爷爷就剁了他两只手,好不好啊?”
陈清瑜:“好啊爷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陈林坤:“哈哈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可是爷爷,您失言了,您的小瑜儿被欺负的好惨,所有人都欺负我,小矮子不要脸绑架我,还给我注射毒素,嫡支那帮蠢货逼我出国留学,还找人监视我,我连一封信都寄不到爸爸妈妈手里,我想您了,爷爷,小瑜儿想您了
李南堰很好,他真的很好,在这段最后的时光里,能有他陪着我,我相信一定会很开心,唯一有遗憾的可能就是没能见到爸爸妈妈,哥哥嫂子最后一面,还有我的孩子们,小时候听园丁爷爷说过,人死后会变成鬼,越是死的越久的鬼就越厉害,我可不可以请求您保佑保佑他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顺遂,好不好?
信女陈清瑜不信神不信佛,但如今我时日无多,请以我这满身功德换取我的家人健康平安,我的爱人李南堰所求皆可得,若能回到26世纪也请将多多留给我二房唯一的女儿,将我所剩不多的气运赠予她,护她一世顺遂,不为金钱烦忧,不为金钱折腰,陈氏二房之女陈清瑜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