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旦时分,灵窗仍旧一片昏暗,夜还未曾完全退去。殿内,燃着两盏灯,灯光柔和,为这寂静的清晨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颜焓偎依在段权怀中,她微微闭着眼,睫毛在灯光下轻轻颤动,如同蝶翼般细腻。她的脸庞埋在段权的胸膛上,呼吸匀匀,让段权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柔情。段权紧紧地拥抱着颜焓,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颜焓的长发。
不知过了多久,颜焓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子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她抬头望向段权,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段权也微笑着回应,两人相视而笑。
“天要明了。”颜焓轻声呢喃,带着一丝不舍和埋怨。夜色将尽,晨光即将破晓,但她却希望这一刻能够停下来。
见颜焓如此温婉,段权心中的爱意如潮水般涌动。他俯身而下,轻柔地吻上颜焓的额头,动作缓慢而深情。每一个细微的触碰,都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深深的眷恋。
他的吻,从颜焓的额头,缓缓滑过她的眉眼,最终停留在她莹润饱满的唇上。这一刻,两人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帐内,再次响起了紊乱的呼吸声,柔弱的、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焓,何时嫁给我?”在意乱情迷间,段权突然动情地开口。
颜焓微微一怔,她抬头望向段权,深情地回应,“权,我早已是你的人。只要你愿意,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愿意嫁给你。”
“焓,为我孕育子嗣可好?属于你和我的骨血。”段权的声音嘶哑低沉,隐隐地他努力压抑着,眸中炽热一片,在微暗的帐内泛着红。
颜焓被段权的话语和眼神所深深打动,她那本就潮红的脸颊,此刻更加娇艳欲滴。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双手抱紧了段权。
双烛燃尽时,灵窗泛白了。帐内,浓郁旖旎的情欲气息,笼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久不散去。颜焓体力不支,每次合欢过后,都会如同绽放后的花朵般,疲惫地陷入深深的沉睡。每当这时,段权便会轻轻地调整姿势,让颜焓更舒适地依偎在他怀中,静静地凝视着颜焓的睡颜,直到帐外渐渐亮起。他轻轻起身,细心地将被子拉至颜焓的颈下,静静地凝视她一会儿。最后,他轻手轻脚地离开,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出了段府,段权并未带侍从,他独自策马向东疾驰而去。大约一个时辰后,前方出现一条宽阔的河流,自北向南流淌,如一条银色的丝带,在大地间穿梭。河流在一个缓丘处转了个弯,绕着山丘,继续向东流去。段权勒紧缰绳,骏马嘶鸣一声,调转方向,沿着河流旁的小路奔向山丘。
山丘后,一个身影映入眼帘,那人早已等候在那里。那人挺直站立着,面对着东方升起的红日,负手而立。
“你来了。”那人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是的,我来了。”段权回答,语气坚定。
“段将军,满面春色,可是好事将近?”
“当然。”略一沉吟,段权沉稳地应着,颜焓的娇颜瞬间闪过。
“你可想好了?”那人微微侧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段权。
“当然,如若不然,我为何在此!”段权沉着回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这些年,你始终不忘重任,隐遁待时。现在,终于露面,可是时机到了?”
那人始终目视前方,一阵沉默后,他缓缓开口,“若现在不发,恐怕来日便再没有机会了。”
“你精通易理,想来对局势的演变是有数的。”段权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不知!若我说,并不知此事之胜算,你还要继续吗?”那人摇了摇头,缓缓道。
“当然!”段权没有丝毫犹豫。
“若成了,你还能美人在怀吗?”那人微微扬眉,带着一丝戏谑和探究的意味看向段权。
“她生死都是我的人!”
“哈哈……我倒要拭目以待,坚硬如铁的段将军,到时会不会为了美人气短!”
“哈哈……”
两人发出大笑,响彻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