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啊,老辛头,你能不能让我好好歇两天,我才刚忙完学校那边交接的事儿,转过头你这儿又忙起来了,我是陀螺吗我?”
“真让我连轴转啊?陀螺也没我转的快吧?”
帝帝子没好气的说道,这几天好悬她把该讲的课都讲完了,学生的期末考试也都监场监督完了,剩下的不再是她的事情,也用不着她再去担心。
她还想趁暑假这段时间没事和方舟出去旅旅游到处走一走,度过一下美好的二人时光呢。
结果就是被老辛头一个电话叫到了他办公室里,而且还是这么严肃的问题。
“你们有没有搞错啊,我去东瀛?啊?我就一个二级见习驱魔师啊,这像话吗,你自己想想这像话吗?”
帝帝子拿着她的钢尺邦邦敲桌子,让她去东瀛协助魔法少女和阴阳师打擂台,老辛头还真能想得出来。
“我能有什么办法,和谈谈不下来,全面开战我们又不能下场,只能遵循旧制搞个擂台处理纠纷嘛。”
老头子慢悠悠的捋顺着他的大胡子,悠哉悠哉的说道。
“你是以外援的身份下场,我们和东瀛两边协商好的,上擂台的每支队伍可以带一位外援,一共凑成六人小队,在秘境中角逐,存活数量最多的队伍获胜。”
“外援年龄限制在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你恰好符合条件,不找你找谁?”
“魔法少女协会胜,则东瀛内阁政府与东瀛阴阳师联盟公开道歉并支付巨额赔款。阴阳师联盟胜,则魔法少女协会必须撤销对联盟的指控,还要交出协会的自主权。”
“你可是带着那群可爱的魔法少女吃喝玩乐了整整一周啊,当真没有一点儿感情吗?”
“没有。”
“半点儿都没有,老辛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本来就是情感淡漠。”
帝帝子干脆利落的说道:“再者说了,为啥找我?总感觉你最近好像没事儿的时候就给我找事儿的样子。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晚得捶你一顿。”
老辛头:......
“行吧,我就知道不应该跟你打感情牌。”
老头子撇了撇嘴,这小丫头不像小时候那样可爱好骗......不对,这丫头小时候就精明的要死,压根不好骗。
“哎呀,那怎么办啊,我这手上两份东瀛豪华游的免费名额......啧啧啧,从北海道到冲绳岛,免费畅玩两周啊......名古屋,秋叶原......都是年轻人啦,咱老了,也搞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咯。”
“我觉得魔法少女这件事还是有充分的协商空间的。”
帝帝子正襟危坐,表情要多严肃有多严肃。
“咱们驱魔师得为组织想,我不上场谁上场!”
“真的假的,你可不要骗我,我读书多脑子糊涂,可不如你聪明。”老辛头老顽童的脾气上来,装模做样的说道。
“你个老登不要逼我直接抢。”
“行吧行吧行吧,真是不经逗的毛丫头,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看上你的。”
“图你嚣张?图你不尊老爱幼?图你一拳打爆魔物头?”
“这你管不着,反正我老婆就是稀罕咱!”
帝帝子嘴角翘的老高:“话说回来,这事儿为啥又到我头上?比我强的驱魔师不少吧?”
“是不少,但同龄里,以及同级别里,谁有你能打?”
“二级单杀直立,要不是真有击杀记录,这话说出去谁信?”
老辛头说这话的时候隐隐有一丝酸意,他当年和那帮老小子们齐心协力才磨死一只直立级。
结果眼前这个毛丫头,硬是跨着两个大境界,就水灵灵的把直立级魔物给单刷了。
“我就把话放这儿,别说华国了,就是全世界里,除了阿美利卡那帮兽药往死里打的疯子可能在肉体方面追平你之外,同级别里没有能碾压你的。”
老辛头没说的是,即使是放在三级驱魔师里,林兰都完全够格,甚至一些领域已经完全能达到四级驱魔师的标准。
而且如果援引国际驱魔组织的旧标准,依照单杀魔物级别归类驱魔师等级,那林兰现在就是正儿八经的四级驱魔师。
“所以就是让我炸鱼去的呗,没意思。”
帝帝子撇了撇嘴,这就没有挑战性了。
不过也罢,又不是去杀魔物,没挑战性就没挑战性吧。
“什么炸鱼,这叫托底保障机制,你也是我们和魔法少女达成协议的重要筹码之一啊。”
老头子随口说道,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凭他这个级别,还有林兰的身份,也是能知道一些会议内容的。
老人稍显浑浊却依旧清明的眼眸注视着眼前的青年女子,她不是他,但是比他更纯粹,也更危险。
从前,这孩子身上的神性太强,不似人,不敢让她接触这方面的东西。
有些内容,其实不是普通人想的那样越理智越好的。
到了他的这个级别,其实更珍贵的,反而是一颗怀揣人性的心灵。
而最近的林兰,身上的人味越来越浓了,这是好事,或许,真的可以接他的班。
老辛头漫无目的的思索着,他也老了,即使是驱魔师,也敌不过时间与衰老的宿命,是时候找一个靠谱的接班人了。
他给林兰安排的这些事件,可以说是出于他考量的试炼,也是在给林兰的未来铺路。
她有这个潜力,这是老辛头的判断。
只是之前这丫头实在是太精,跟条泥鳅一样想方设法的逃避,不愿抛头露面,不愿融入驱魔师的这边。
但现在,这丫头的变化的确很大。
也许这就是爱情带给人的力量吧,感情这东西,不光是一股情绪,更是一份责任。
林丫头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在承载了一个人的爱意之后,绝对会想方设法......
“老辛头。”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吗?”
“你......手上有没有什么壮阳的方子?”
“就是,不是我,我有一个朋友......她那个......”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