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个从小一块长大,我一直拿你当亲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胡茬男子阴魂恶狠狠的质问道。
“不是我要这样对你,是师父。”分头男子道,“我也不想这么做,我也是没办法。”
“经师父研究发现,从墙壁中射出的铁箭,只针对站在高台开棺的人,其余人即便站在石室中,也不会受到针对。”分头男子道,“师父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我,并且让我安排你上高台、开馆,所以,真不是我要这么对你。”
从这个情况来看,当初微胖女孩姥姥三人应该都参与到了上高台开棺,不然,也不可能三人都被被箭矢所伤,估计是三人的实力比较强,躲避及时,每人才身中一根箭矢。
“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怎么能这样对我?”胡茬男子阴魂,满脸悲怆的失声痛哭着。
分头男子看了一眼胡茬男子,沉默了一会儿道:“他从小把咱们养大,你就算当报答他的恩情了吧,他让我看着你的阴魂入阴曹地府,快去吧,说不定,哪天我就去阴曹地府找你了。”
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分头男子的脸上闪过了一抹苦涩,他师父为这东西能让他师弟送命,赶明儿,也可能会因为一些东西让他送命。
胡茬男子阴魂看了一眼分头男子,他对分头男子的情感很复杂,分头男子既是有可能与自己同病相怜的师兄,也是师父杀害自己的帮凶。
胡茬男子苦笑了一声之后,化为了漫天星光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分头男子注视着胡茬男子进了阴曹地府,然后,一步跨到了高台之上。
此时,高台上的棺椁已经打开了四分之一,里面的情况彻底暴露在了分头男子的眼前。
分头男子将手缓缓伸入到了棺椁里,从那棺椁拿出了一个金灿灿的王冠。
“咻……”
只见一道红芒,从那金冠中激射而出,分头男子连忙放下手中的皇冠,向着那道红芒抓去,可他这下抓了个空,但他继续朝着这道红芒追逐着。
就在这道红芒速度变慢,他即将抓到这团红芒之时,这团红芒来到了张凡头顶三十公分的位置。
只见张凡豁然抬起手来,一把抓住了这团红芒。
看到这一幕,分头男子大惊失色,在半空中打了一个翻转,落在了地面上。
“师……师伯?”分头男子盯着张凡下意识道,不过,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不对,你不是我师伯,你是谁?”
张凡没有回答,挣脱了套在他身上的衣服,站起身来。
凭借分头男子发带女孩两人的实力,即便是联起手来也不是张凡的对手。
而且,张凡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消息,再不动手,这两人就带着东西跑了,所以,张凡出手了。
“你是……你是那个姓张的小子!”分头男子看到张凡的衣服之后道。
张凡没搭理分头男子,看着发带女孩道:“给我拿瓶水洗洗脸。”
发带女孩先是一怔,然后,连忙从背后的双肩背包里拿出了一瓶水,张凡用另外那只空闲的手把脸洗干净,发带女孩又连忙递给张凡纸巾,让张凡把脸擦干净。
张凡缓缓张开他攥着红色光芒的手掌,里面赫然是一只血色的蝉,而且,在其周身缭绕着大量的红色光芒,此时,张凡用真气包裹着这血蝉,所以,这蝉并不能飞走,即便这血蝉有毒,毒素也不能进入张凡的体内。
“听他们的意思,找不到这东西,就不能跟上床,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其中的原因吧。”张凡很自然的看着发带女孩道。
听到张凡这直白的话,发带女孩的俏脸一红,其实,张凡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他只是想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见到发带女孩迟迟不说话,张凡有些不耐烦的道:“说话啊!墨迹什么呢?”
“哦……”发带女孩怯怯的回答了一声,“这蝉名为玉龙冰蝉,作用类似水银,维持人的身体不朽,不过,效果要远超水银,那棺椁里的的人,应该还是一具完整的尸身。
玉龙冰蝉诞于玉龙雪山,玉龙雪山乃极寒极阴之地,所以,这玉龙冰蝉一旦下玉龙雪山,便会迅速消解,灰飞烟灭。
想要让这玉龙冰蝉不消解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下山之前,用极阴的处.女眉心血封住玉龙冰蝉。
不过,这种情况只能维持七天,而且,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即便再将玉龙冰蝉拿回到玉龙雪山上也不行。
我师父的毒指已经修炼至大成,虽然威力很强,但那根手指却一直处在腐烂状态,而且还给她带来的巨大的副作用,这是修炼毒指带来的弊病,只有吸收玉龙冰蝉的血液,才能让手指恢复正常,彻底消除副作用。”
“那也就是说,你的目的是将这玉龙冰蝉带下山,让你师父在七天之内吸收这玉龙冰蝉的血液?”张凡问道。
“对。”发带女孩道。
趁着两人聊天的功夫,分头男子向着甬道的方向缓缓后移,想从他进来的盗洞跑出去,可他的身体刚刚到石门位置,张凡的身形骤然暴掠而出。
分头男子大惊失色,掉头就跑,可他还没跑出几步,张凡便到了他的身前,大手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的压在了分头男子的肩头之上。
在这巨大的力道之下,分头男子的腿一软,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地面的汉白玉骤然破碎开来,他的双膝,下陷了三公分。
“啊……”
与此同时,从他的口中传出了一声痛呼。
张凡一把抓住了分头男子的肩头,猛地一甩,分头男子的身体狠狠摔回到了主室的地面上,口鼻喷出了大量的鲜血。
看着眼前这一幕,发带女孩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快意的笑容,心里暗道,真特么爽!
很快,张凡便回到了分头男子的身边,看了一眼模样惨烈的分头男子,又看了一眼,发带女孩。
发带女孩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从刚刚对方这狠辣的手段来看,对方绝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