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婴虽然是闭着眼睛的,但给人的感觉却跟活着的婴儿一样,那两颗一模一样的脑袋,还会时不时动一下。
双头神婴的整体形象,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站在张凡身旁的冯庸已经是老泪纵横了,亲生儿子的尸体被糟蹋成这个样子,搁谁也受不了。
“你们太国各个寺庙都如此愿意供奉神婴,神婴对你们的好处不小吧?”张凡随口问道。
到这之后,张凡一直在为夺回双头神婴做努力,也没时间和机会打听供奉神婴的作用,这些寺庙如此热衷此事,更有甚者以害人的手段去制作,应该不仅仅像外界传言的那般,仅仅是为了神婴身上所谓的,可以佑人平安、发财的灵气。
“我们太国皇室手下有个祭祀府衙,这祭祀府衙中,大多都是巫师,当然,也有一部分玄门中人,不过,玄门中人占比很低,这些玄门中人都是从你们那边过来的,都是犯了事来这边避难的。
各个寺庙供奉收集神婴,其实是这祭祀府衙给我们下达的指令,浸泡神婴的药水也是他们给的,我们寺庙每年八月十五,都会将神婴送到祭祀府衙,华理寺是八月初一去送。
三年前,我还亲自押送过一次,到了祭祀府衙之后,在小祭祀的带领之下,我们把这些神婴推到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后,就出来了,祭祀根本不让我们在里面停留,所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三天之后,小祭祀带我们进入那青铜门,将那些神婴推出来,我们再把这些神婴带回到我们寺庙中。”简海解释道。
听到这,张凡和冯庸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没想到太国皇室下面还有这样一个衙门。
“推进青铜门之前,我仔细观察过其中一个神婴,将这神婴从青铜门里推出来后,我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或许是我的水平有限,我什么也没观察出来。”简海继续道,“其实,我们就是听喝的,神婴具体什么有作用,我们也不知道。
我师兄之所以如此丧心病狂的弄神婴,是祭祀衙门许诺给他能帮助他修炼的天材地宝,对于神婴的事,他也不清楚,他也不知道祭祀衙门的人在青铜门后对那些神婴做了什么。”
“对了,双头神婴不是我师兄塑造出来的,是祭祀衙门里的人塑造出来的,祭祀衙门的人在塑造这双头神婴的时候,我和我师兄都被挡在了门外。”简海道。
张凡看了一眼简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从简海这边是打探不到有关神婴的情况了。
“简海大师,你能给我一些浸泡神婴的药水吗?”张凡问道。
“当然可以。”简海非常痛快的答应道,很快,简海便将一个呈装500毫升红色药水玻璃瓶递给了张凡。
张凡下意识将玻璃瓶上的木塞打开,闻了闻,跟神婴上的味道一样,都有着一股恶臭,眼下并不是研究药水的时候,所以,张凡将药水收了起来。
“对了,你准备怎么处置你们寺庙中那些违背清规戒律的人?”张凡问道。
“借你们的话说,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简海非常果断的回答道,“我要重整寺风。”
这样一来,那些之前坑害游客和他人性命的人,也都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张凡和冯庸没再继续逗留,跟简海道别之后,便离开了大青寺,冯庸也达到了他的目的,要回了孩子的尸体,虽然冯庸很想搞清楚孩子是怎么从一个头变成两个头的,但是祭祀府衙势力太大,他也不敢贸然过去,弄不好还得把辛辛苦苦得来的孩子尸体搭进去。
婴儿的尸体不能上飞机,更何况还是有两个头的婴儿。
张凡也不可能在冯庸面前暴露他有空间戒指这件事,两人现在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但因为利益起贪念,动杀心的,张凡可没少见,小心驶得万年船。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凡和冯庸只好用一些特殊的交通手段回到了国内。
两人在贵区一个民宿落脚之后,冯庸才将孩子的尸体从包里拿了出来,然后,开始研究起了孩子两个连接在一块的脖颈。
张凡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喝着水休息,看着冯庸研究。
冯庸观察、拨弄了一会儿孩子脖颈位置,挠了挠头道:“这两段脖颈连接的位置严丝合缝,皮肤也没有半点破损,并不像后天塑造成的,如果我不是见到我儿子出生时的样子,我甚至会认为,我儿子天生就是这个样子,这情况……”
冯庸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看了一眼张凡。
张凡放下手,向着双头神婴的方向走来,在双头神婴的身上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的确如冯庸所说的那般,双头神婴两个脖颈连接的位置塑造的太好,从外表还真的什么也观察不出来。
想要解开眼前的疑团,需要先将双头神婴的身体状况探查清楚才行。
从表面上看起来,双头神婴那灵动劲跟活婴儿很像,但终究死的,其脉搏不能跳动,所以,张凡是不能从双头神婴的脉搏上入手的。
张凡所修习的针灸秘术中有一个名为量体术,专门探查死人身体状况的方法。
只见,张凡掏出了银针包,然后又从银针包里拿出了一根银针。
看到这一幕,冯庸的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问道:“张先生,您……您这是要干什么?”
“搞清楚孩子的身体状况,解开你心中的疑惑。”张凡回了一句。
说完,便在孩子的膻中穴的位置落下了第一根银针。
在落针的过程中,冯庸想要阻拦的,但抬抬手,舔了舔嘴唇,还是放弃了。
这时,张凡又落下了第二根银针。
第三根……
第五根……
第七根……
当落下第十五根银针的时候,张凡的眉头紧皱,在落下第十八根银针的时候,张凡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惊讶!
站在一旁的冯庸,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