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另一端,黄昏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回想着张凡刚刚说的话。
今晚8点?急诊患者?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下手机的时间,15:00,距离晚上8点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
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在内线拨了一个号码。
“小杨,你查一下,今天晚上急诊科当班的医生是谁?”
“主任,今晚急诊值班的是陈可铭,陈医生”
陈可铭是急诊科一个很普通的医生,自己跟他并不熟悉,仅仅在医院全体会议的时候打过一个照面,年轻有为,是个人才。
张凡到底要搞什么呢?他想了很久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想法。
拿出手机,发出了一条短信。
张凡在挂掉电话以后,来到小区门口,看到停留着一辆出租车在等活,便上前问道。
“走吗?师傅?”
“走啊,您要去哪儿?”
“带我去一个中介吧,我想找个房子。”张凡说着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好嘞,您记好安全带”,这出租车的司机看上去很和善,大约40多岁的样子,一边开车一边跟张凡聊起了家常。
看来这魔都的司机也挺能聊嘛。张凡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机浏览起网页,看看这几天发生的新闻。
“年轻人,来魔都找工作发展嘛。这是个好地方呦,看你一表人才的样子。以后肯定能在这儿有一番作为的噢”。
“嗯,是,借您吉言!”张凡答应着,看了看司机。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接着说道,
“现在的年轻人不容易哦,为了赚钱来大城市发展,我每天的乘客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噢,看他们奔波的样子是真的辛苦呢,哎呦哎呦。”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张凡看到司机的面色稍有发红,额头渗出些汗珠,再加上他揉胸口的动作,猜测这个司机可能心脏有一些问题。
司机深呼了一口气,稍微缓解了下疼痛。
“哎呀没的事,都是老毛病啦,年纪大了都会有些问题的”,说着司机将车停在了路边。
张凡看向右边窗外,一个很大的绿色牌子。
舒家中介,帮您找到一个舒服的家。
“这是一家很大的中介啦,你在这儿肯定能找到顺心的房子的。”
张凡看了一下计价器,付了车费。刚开车门的时候,张凡回头看向司机。
“师傅,您有空去一下医院吧,心脏的问题不是小事儿,要重视起来”。
说完以后,张凡下了车,走向中介。刚走进店里,一个穿着西装的店员走了过来。
“先生您好,请问您要找什么样的房子呢?是租房还是买房?”
“租房”,张凡扫了一下室内,算是规模不小的中介,墙上粘贴着各式各样的房屋信息。
“好的,您来这里。”中介带领着张凡到会客厅坐下,热情地向他介绍起来。
光头和黄毛从餐厅出来以后,来到了一家高档茶楼,走上3楼,看到大厅的屏风后面,坐着一个人。
黄毛稍微有些发抖,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紧张地东看西看。
“别瞎看,懂点规矩!”光头低声呵斥道。
“哎哎,王哥教训得是。”黄毛连忙收回目光,低声应承着,紧随着光头的脚步。
光头姓王,名叫王流,是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混混,仗着背后有一个“靠山”作威作福,并且收了一批小弟,这黄毛就是他最近新带的。
今天这个“靠山”给了他一个任务,他自觉任务简单,便带着黄毛一起去,想让他也露露脸,没想到什么信息都没得到。
事儿办砸了,他硬着头皮来汇报。
“来了?”
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光头点头哈腰地上前,给说话的人倒了一杯茶,并招呼着黄毛赶紧行礼。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黄书浪手下的鬼爷。
“鬼爷好!”黄毛连忙弯腰行礼,恭敬地站在王流的后面。
“这位是?”鬼爷走出后躺在了一个躺椅上,王流赶紧把茶杯递了上去。
“这是自家小弟,叫阿黄,他听话懂事,也想为鬼爷效力!希望您不嫌弃。”
鬼爷打量了一下黄毛后,接过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随后轻轻闭上双眼,躺椅摇晃,细细地品起了茶。
“事儿办得怎么样啊?让你们调查的东西有结果了吗?”
“是,查到了一些消息。姓张的那个小子,今天跟那个叫黄安雅的一起吃饭,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不像是刚认识的状态……额……”
王流磕磕巴巴地说出了这句话,随后便哑了口。
“就这些?”
王流试了试额头上的汗,本来今天是打算给张凡掳走问清楚的,没想到在餐厅里发生了意外。他再也回答不出任何的信息。
“废物!”
鬼爷生气地将手里的茶杯砸了出去。
“让你们调查这么点信息都做不到要你们有何用!”
王流和阿黄被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认错,并且保证马上再去调查。
“鬼爷放心,这一次一定会查到准确的信息向您汇报”,说完王流向阿黄使了个眼色,二人战战兢兢地从茶楼走出来。
“看来是我轻敌了,这个叫张凡的,还是个硬茬子”
王流狠狠地啐了一口,“呸!敢让我丢份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一旁的阿黄默不作声让王流很是奇怪,以为他是刚刚被吓到了,转头看向他。
“你怎么了?”
他看到阿黄的脸和身体突然像被充气了一样,短短几分钟人就“胖”了一大圈,紧接着身体摇晃着就要摔倒。
王流赶紧扶他坐下,见他呼吸困难的样子,帮他顺了顺气。
阿黄痛苦地指了指自己的膝盖窝,王流赶紧将他的裤腿挽上去,检查他膝盖窝的情况。
只见阿黄的膝盖后方已经青紫了一大片,并且散发出放射状的红线,他赶紧又向上撸了裤子,发现红线已经上升到大腿根儿的位置。
“阿黄,你这……”
阿黄强撑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的腿,向王流吐出了几个字,随后就昏了过去。
“刚刚……餐厅里……被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