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自己说了些什么话,做了些什么事,自己可能不觉得有什么,或许早已忘记,但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痛。
她从来没有对赵伯安说过这样的话,如今见赵伯安这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才把心中早已积压已久的话给说了出来。
赵伯安在外跟那些莺莺燕燕厮混,他也不是什么品质高尚之人,招惹了桃花,却并不想为之付出责任和代价,也不知道伤害了多少女人。
赵伯安的眼神飘忽不定,转移话题道:“娘子,你也别睡了,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被那只鬼迫害,你千万不要睡........”
乔黛失语,一直都知道赵伯安很是自私,从来没有想过她会不会累,会不会困。
但如果她此时再闭眼入睡,恐怕还会被他的喊叫声所惊醒,故此,她只能无奈的点头道:“好。”
一夜无眠.......
次日一早,乔黛昏昏欲睡的起了床,派人联系了父亲,想让父亲把身边认识的风水大师给找来,帮赵伯安‘驱驱鬼’。
不到半天的功夫,那位和父亲交情不错的风水大师便来到了赵府,悠然自得的走了过来。
见此,乔黛连忙让下人看坐,并且说明了赵伯安的情况。
见那风水大师有些沉默,乔黛连忙命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呈了上来,那风水大师用余光瞥了一眼红包的厚度,心中很是满意。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的相公过来说话吧。”
乔黛闻言,连忙让人把精神不振的赵伯安给唤了过来,赵伯安来到了大厅内,那风水大师又让乔黛和周围的下人全部退下,说是要为赵伯安施法驱魔。
“赵公子,你的夫人说你昨天夜里被小鬼缠身,你这些年有没有让你夫人之外的女子怀过孕呢?”
听到这,赵伯安先是一愣,随即仔细的回想了一遍。
除了那个死去的刘玉兰生下了森儿,他似乎在外寻花问柳时也让其他女人怀过孕,但怎么说呢,他最后都动用赵家的关系让那些女人自行给解决了。
现在仔细想来,他都不知道来纠缠他的那只小鬼到底是哪个女人的种。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只觉得心中一阵的恶寒。
还记得去年的时候,他跟着父亲去韩大人家里拜访。在父亲跟韩大人说话的时候,他一个人在韩大人家里闲逛,恰巧那时碰到了韩大人的小妾—林媚儿。
这个林媚儿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长得那叫个千娇百媚,勾人心魂,身姿窈窕,媚态十足......活生生的像一只美艳的狐狸成了精。
但是韩大人毕竟年岁不小了,身子年迈,一个月也去不了林媚儿房中两次。但林媚儿跟韩大人不同,她正值青春年少,根本就耐不住寂寞,常怀着一颗思春之心,只是苦于没有红杏出墙的机会。
听说尚书家的公子来到了府里拜访自己的丈夫,林媚儿听说以后,假意从长廊路过,用余光瞟了赵伯安一眼。
赵伯安相貌英俊,一表人才,正值黄金年华。林媚儿见此,只觉得心跳加速,她眉眼含春的抬头望向了赵伯安,恰好赵伯安的眼神也在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犹如遭到了电击。
在那以后,赵伯安再也忘不了林媚儿,派人打听到林媚儿在韩大人家的阁楼之上住着,赵伯安也是急切的想要抱得美人归,于是晚上伺机翻墙进去敲打着林媚儿的门窗。
林媚儿也在想着赵伯安,看到敲打门窗的正是自己所思念的人,林媚儿连忙打开了门,放赵伯安进了屋内。
两人犹如干柴遇到了烈火,意乱情迷之下,瞬间点燃起了欲望的火花。
自此,赵伯安和林媚儿两人买通了身边的丫鬟,夜夜幽会。
那段时间,赵伯安每每复习完功课,就迫不及待的翻墙去和林媚儿幽会,一转眼大半年过去了......
这天,林媚儿神色慌张的朝着他说道:“伯安,我好像有身孕了,这该如何是好?”
赵伯安却一点都不担心,轻描淡写的说道:“怕什么?你就说你肚子里的是韩大人的种,谁又能知道呢?”
但林媚儿却忧心忡忡的回道:“不行啊,大人身体不适,已经卧病在床有三四个月了,他根本就没进过我的房,这如何能瞒得住啊?”
听到这,赵伯安思忖了片刻道:“这样吧,我找个好点的大夫,开一副方子,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给做掉不就成了。”
林媚儿闻言,不可置信的说道:“这可是我跟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忍心把咱们两个的孩子给杀死?”
赵伯安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别这么说,什么杀不杀的,这孩子在你肚子里都没长成人形,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这又有什么忍不忍心的?”
听到赵伯安凉薄的话,林媚儿双眼噙着眼泪哽咽的说道:“伯安,我不想打掉咱们的孩子,我舍不得他。”
“不如这样,你去找韩大人说,让他把我送给你如何?反正你父亲跟韩大人的关系要好,他的身体也不行了,想必他为了成人之美,会答应的,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做你的妾,为你生儿育女......”
赵伯安心中很是厌恶,这个林媚儿是在白日做梦吗?她算个什么东西?值得让他去找韩大人去要?什么成人之美?她只不过就是一个出身低贱,性水养花的烂货而已。
做他的妾,为他生儿育女,这个林媚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够格吗?
他不过就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彼此各有所需,她还真当真了?真是个蠢女人。
“媚儿,你也知道的,我的夫人善妒,她不可能同意我纳妾的。再者说,我去找韩大人让他将你送给我,这本来就不合乎情理,我若是真的这么干了,就算韩大人愿意,那么外界会怎么传我的闲话?会怎么看待我?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赵伯安皱着眉头,佯装为难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