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多人啊
作者:林颦颦   从甄嬛传侧福晋到如懿传太后最新章节     
    之前,苗嘉卉和甘丹珠两人虽然分居东西院,但从花园穿过去路程并不远,而且离倚梅院近,去议事也方便。
    现在她们一个东南角,一个西南角,离外院书房倒是近,但她们两个串门,要横穿东西院,一来一回半日过去了。
    胤禛为了不让她们一起去骚扰福晋,真是煞费苦心。
    更可气的是,她昨天才把扶苏苑清扫干净,并且已经准备防御工事,结果全白干了。
    玉茗小筑临湖而建,面积比扶苏苑小了近一半,之前叫芙蓉小筑,胤禛特意改成“玉茗小筑”,还命人把府里的茶花都搬了进去,玉茗是茶花雅称,你能说这不是宠爱?
    苗嘉卉深吸几口气,默念了几遍莫生气,吩咐下人们收拾东西,准备搬迁事宜。
    接连忙了两日,才安安稳稳地搬进了玉茗小筑。
    “见过苗侧福晋,侧福晋吉祥!”
    “见过苗侧福晋,侧福晋吉祥!”
    ……
    玉茗小筑的请安声,有点震耳欲聋。
    没办法,庭院小,人多。
    苗嘉卉是侧福晋,自己从扶苏苑带的下人都有七八个,再加上这里原来留守和洒扫的,胤禛派来种茶花的。
    她十分想发个“好多人啊”的表情包感叹一下。
    苗嘉卉只说了四个字:“起身,看赏!”
    然后,转身朝正厅走去。
    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安排地妥妥当当,她只需要拎包入住。
    倚在二楼窗前,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苗嘉卉郁闷的心情终于好了点。
    整个府里有两层楼阁的院子不多,依山傍水的只有玉茗小筑,更像是给未出嫁女子住的闺阁绣楼,面积小但私密性高。
    用完膳,她便歪在软榻上看书,怕自己辱没了原主才女的名号。
    妙言把靠枕放在她腰后:“主子,明日要不要请府里其他主子来暖房?”
    苗嘉卉视线没有从书上移开:“勾心斗角,浪费粮食。”
    隽语边泡茶边提醒道:“主子不请甘庶福晋来暖房,她定然生气;钮祜禄格格和主子同岁,又有一同进府的缘分,也应该请;曹格格和宋格格是贝勒爷的试婚宫女,为人敦厚,宋格格生的二格格七月又去了,主子还是给她们几分薄面吧。”
    苗嘉卉仔细回想了下宋格格这个人物,放下手里的书:“准确的说,她们当中有人是贝勒爷的第一个女人,可那又怎么样?宋格格听德妃的话劝了贝勒爷两句,就从庶福晋变成了格格。”
    宋格格确实老实木讷,但曹琴默敦厚,是什么地狱级笑话。
    妙言忍不住点头:“前日在园子里遇见宋格格,奴婢都不敢认了。她穿着鸦青色旗装,头上只戴了根银簪,人瘦成了竹竿。奴婢都比她鲜亮。”
    苗嘉卉惊讶道:“你确定是宋格格?”
    原主只见过宋绣屏两次,她长相虽不惊艳,但身材玲珑有致,旗装穿在她身上,别有一风姿韵味。
    “妙言,你去把这半年的账册都拿来。”苗嘉卉突觉大祸临头,“我和丹珠姐姐管家半年,从未出现克扣用度这种事,宋氏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隽语上前劝慰道:“主子,你先别急。也许和克扣用度无关,只是因为宋格格身体不适。再者,主子虽然有管理权,但凡事都要回禀福晋。宋格格是贝勒爷大婚两年后被降位,之前帮福晋管家的人是那拉侧福晋。”
    那就更有问题了,说不定弘晖死不死,乌拉那拉氏宜修都没打算放过苗嘉卉。
    只是,苗嘉卉和宜修没有利益冲突,甚至厌恶柔则,等同于站在了宜修这一边,宜修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大心思针对她。
    或者,宜修可能只是想害柔则,顺便捎带上她,事情失败让她背个锅。
    “主子,缙云回来了,正在楼下候着。”
    房间外,传来白鹭清脆的声音。
    苗家是清贵之家,人事简单,妙言和隽语经历过最大的后宅腌臜事,就是之前的诅咒娃娃,猛然听到缙云回来了,脸色都不太好看。
    苗嘉卉穿越过来也没个金手指,看小说和电视剧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一回事。
    众所周知,临床实验有概率失败。
    但她比两个丫鬟镇定,大声对门外说道:“让她在楼下等着,不吭不响地跑出去又回来,当我这里是客栈吗?”
    “是,侧福晋。奴婢这就去传话。”
    听到白鹭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苗嘉卉朝妙言和隽语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走近:“你们别把情绪都带到脸上,以后要学会掩藏,这点隽语平日比妙言做得好,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要牢记在心,一会儿和缙云对质时不要出错。”
    窗外开始淅沥沥开始下雨,似乎在配合她们的窃窃私语。
    直到天色昏暗,雨越下越大,秋雪提着食盒上楼,摆膳时顺口说了句:“侧福晋,缙云姐姐还在院子里跪着。”
    正在用湿帕子擦手的苗嘉卉,转头望向容貌清丽的秋雪,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妙言重重地将碗放在桌上:“她在哪关你什么事,难不成她是你亲姐姐?”
    秋雪面红耳赤:“缙云姐姐平日对我们极好,她回来也跪了那么久,我只是……”
    “你们两个出去吵,主子要用膳了。”隽语将她们推出门外,“就算你们争出个胜负,做主的也是主子。”
    苗嘉卉慢条斯理地吃完饭,才对跪在门口的妙言和秋雪两人说:“起来吧,以后别在摆膳时说话。秋雪是这府里的家生子,平时侍候用膳时也不多舌,所以不知道我的规矩,罚你半月俸禄,以后长点心。妙言,明知故犯,罚你一个月俸禄,一会儿不准吃饭。”
    两人磕完头起身,都垂着头不敢再出声。
    苗嘉卉漱完口,又吩咐道:“秋雪,缙云的东西都在你那里吧,你带她去换件衣服,让她好好想想怎么回话,再来见我。这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再有下次她就是跪再久,她这样的人我也不敢再用。”
    秋雪喜出望外,又磕了个头:“谢主子恩典。”
    秋雪离开后,苗嘉卉对收拾碗筷的隽语说道:“你拣些爱吃的菜,去矮几那儿,让妙言看着你吃,让她长长记性。”
    隽语向来对苗嘉卉的话言听计从,等秋雪带着缙云进来时,隽语刚扒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
    “秋雪,这边夜里比扶苏苑要冷,又偏逢下雨,你抓紧时间赶制几件厚的里衣,免得主子歪床上看书受寒。”
    隽语把秋雪打发走,又把房门关上,给苗嘉卉递上消食茶。
    缙云跪倒在地:“主子,奴婢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