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清给时予墨做了早餐,两人目光交汇时,时予墨有意无意的躲闪,萧霁清倒是自然的来了一句。
“尝一下合不合口味。”
她自然熟稔,时予墨觉得自己未免太矫情了些。
时予墨收起心思,尝了尝。
味道还行,就是这煎蛋的口感,比她之前吃的要软一些。
“挺好的,就是这个煎蛋的味道,为什么跟我之前吃的不太一样?”
时予墨疑惑,萧霁清轻咳了一声。
“每个人做出来的味道都不一样,很正常,我下次继续努力努力,让你满意。”
这可不是普通的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昆山神兽的蛋。
她在时予墨没醒时就离开了房间,又跟着张姨一起混迹厨房。
她空间里就没有怕普通的东西,随随便便都是好玩意儿,更何况有一部分还是从自己师尊那里薅来的。
时予墨点了点头,没有多想。
其实也不算是不好吃,中规中矩。
“大小姐,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
在时予墨吃完后,蓝英递给时予墨计划表。
时予墨瞥了一眼,点了点头。
去医院看妈妈,然后去一趟公司,下午去白沙中心。
吃完饭后,时予墨化好妆,换了衣服,几人准备出门。
她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红色鱼尾裙,那鲜艳的色彩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耀眼,裙子的剪裁合身得体,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曲线,裙摆随风飘动,更显飘逸灵动,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让人离不开眼。
妈妈说过,人这一生要是要张扬,何况她有那个资本。
“大小姐,要带上萧小姐吗?”
蓝英问询时予墨的意见,时予墨抿唇。
“一起吧,到时候她和你们一起在外面等我就好,对了,昨天的事,有进展了吗?”
“好的,还没有,车辆全部烧毁,只剩残骸,里面什么都没有,监控一类也都在排查。”
蓝英如实说着,时予墨笑笑。
“说查不到,无非就是上面有人护着,帮我留意一下乔承,他最近的动向整理了之后发给我。”
今天早上她已经收到了外公的回信,那边已经查到标志。
是乔家手底下的人。
蓝英没有多问,只不过还是好奇大小姐要查当红影帝做什么。
乔承的经纪公司和时氏有往来,但乔承并不是法人代表,他只是公司里的当红人物而已,但是背地里,乔承还有一个身份,
黑帮头目。
这一次时予墨出门,怕再次出意外,安排了好几辆车的保镖在暗中保护。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时予墨不介意招摇一点。
萧霁清跟着时予墨上车后,看着她怀中抱着的花束,好奇的开口。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今天的行程里还要去见慕然,你这花是打算送给她?”
萧霁清意有所指,时予墨抿唇。
“你可别想那么多,这花不是给慕然的,我们要去的是医院。”
奇了怪了,怎么感觉萧霁清这个话酸溜溜的。
听见医院两个字,萧霁清拿出手机默默搜索。
医馆药阁,去看望谁?
到了医院后,走的专属vip通道。
走廊里寂静,主治医生给时予墨说了这周的情况。
“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我们检测到,她可能更为愿意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其余生命状态基本平稳,没有并发症。”
时予墨皱眉,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这句话她已经听过很多遍了,毫无营养。
梦境里究竟隐藏着什么,令妈妈不愿意醒来。
时予墨叹了一口气,转念一想。
她不愿意醒来也是好事,何必来看这一地的鸡毛,也不必直面那无尽的痛楚。
\"请问,是否还有其他人前来探望过我的母亲?\"
时予墨的声音带着一丝希冀和期待,但眼神却又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哀伤与忧虑。
\"没有,时小姐。这周并没有任何人来访。\"
医生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语气轻柔地回答道。
时予墨微微颔首,表示知晓,心头却不禁涌起一股失落之感。
也对,父亲忙着跟小三和私生女恩恩爱爱,外公外婆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个女儿,又怎么会来看她一眼。
时予墨进了病房之后,把鲜花放在床头柜上,耳边都是仪器发出来的滴滴声。
她拉起了秦意的手,轻轻摩挲。
已经过了絮絮叨叨的年纪了,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来这里便有说不完的话,把受的那些委屈都说出来。
医生之前说可以多说一点幸福的瞬间,刺激刺激病人,但是她思来想去,真的找不到多少。
不如就这样,静静的陪伴一会,等着她醒来
萧霁清第一次见到时予墨的妈妈,也忽然明白了时予墨为什么如此耐心呵护那些花。
时予墨和她妈妈长得很像,都是张扬那一卦,即使躺在那里,也可以窥见她眉目里的凛冽,但不同的是,许是阅历的原因,时予墨的气质要柔和的多,身材也更为消瘦。。
时予墨的眼眸之中,正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哀伤,轻轻地笼罩着她整个人。
她坐在床旁边一言不发,蓝英和叶嘉带着萧霁清识趣的出去了。
萧霁清出去时,看了一眼时予墨的背影。
阳光给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孤独中透露出倔强,
她第一次见这样的时予墨,心道这小丫头平日里彰显出来的强势不好惹,大部分都是保护色。
若是可以,时予墨应该会更希望生在一个普通人家。
“哎,大小姐这忧伤的背影,我心都要碎了。”
叶嘉开口,蓝英摸了摸让她的头。
“为什么要心碎,夫人肯定会醒过来的。”
萧霁清听着这些话语,想着能不能用点什么办法哄她开心。
昏迷十年的人,靠灵力可以唤醒吗?
时予墨在病房中待了半个小时,直至电话突兀的响起,她才回神。
她看着上面的备注,接了起来。
“喂?外公。”
“予墨,你现在在哪儿呢?方便接听电话吗?”
时予墨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轻声开口。
“在医院里,方便,这里没有外人,外公你说就好。”
听到医院两个字,对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