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担忧的,毕竟准备都很充分。
时予墨垂着眼眸,轻轻点头,一边翻看所准备的东西,一边问萧霁清:“你今天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霁清摇头,顺便表示自己生龙活虎。
“没有,跟你待在一起的时间足够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于她而言,只是用点魂丝而已,都不算事。
毕竟她好没好,时予墨昨晚有切身感受。
时予墨盯着眼前的吃食,慢悠悠送到嘴里。
“好了就行,下次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同我说。”
旁边的蓝英和叶嘉,像是磁铁一样,自然而然的对视上一眼。
蓝英面对她的目光,勾唇笑笑,示意她安安静静的磕。
叶嘉开始了她的明知故问。
“大小姐,你为什么那么关心萧小姐啊?”
时予墨吃东西的手顿住。
她看了眼八卦的叶嘉,又看了眼旁边放纵她的蓝英,轻咳了一声。
“蓝英,管好你老婆,上班时间那么八卦干什么,小心被扣工资哦。”
此言一出,叶嘉脸爆红。
“啊?不是,我忽然间也没那么想八卦了。”
她和蓝英的关系,有那么明显吗?两人也没在大小姐面前说过吧。
听见时予墨这话,蓝英扶了下眼镜,一脸尴尬开口,但又隐隐约约带了笑意。
“好的,大小姐,我以后会好好管束的,下班后就好好同她说说。”
她拿出了作为助理的职业素养,叶嘉的表情可谓极其丰富,整个人脸上都是???
蓝英自己不也挺八卦,怎么锅都让自己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蓝英这话,她隐隐约约听出来的威胁的意思。
下班后?下班后就属于私人时间。
两人基本上就是……一下班就腻歪在一起,蓝英收拾她简简单单。
萧霁清本来在一旁拨弄今天送来的山茶花,闻言想听听时予墨怎么回答的。
但时予墨这藏匿的语气和态度,让她些许不爽,但又不好明面上表达出来。
她在一旁插入一句。
“她是我夫人,她关心我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她说的理所当然,时予墨脸慢慢变红,低着头吃东西。
她这算是默认了。
叶嘉在一旁一脸明了。
“哦~是我的错,我不该多嘴,不该八卦,不过嘛,萧小姐真是个大好人。”
叶嘉立马低头认错,时予墨嗔怪的看了一眼萧霁清。
“不过,夫人这个词,怪新奇的,普遍都叫老婆,萧小姐下次可以那么叫。”
叶嘉说着,萧霁清点了点头。
“明白了。”
这个时代,要叫老婆!
不知道为什么,叶嘉只觉得背后一直有道目光注视着自己。
她颤巍巍的回头,对上了时予墨的目光。
时予墨正阴恻恻的看着叶嘉。
“叶嘉,扣工资。”
她这句话说的毫无威慑力,甚至有开玩笑的意思。
叶嘉摆摆手,表示无所谓。
“扣吧,我老婆会帮我补上的。”
像是早就料到了她这一句,时予墨嗤笑了一声。
“放心吧,连带着蓝英的也一起扣。”
这回轮到蓝英不乐意了。
蓝英虽然有异议,但是她没有开口。
“好的,没事,我老婆会补偿我的。”
不过嘛,至于是哪方面的补偿,这可不好说。
叶嘉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受伤的都是自己,她就好像那个大冤种。
“叶嘉,好好补偿她哦。”
难得时予墨也开起了玩笑,在一旁煽风点火。
叶嘉叹气,“不跟你们玩儿了,你们都是我的敌人!”
说罢,她就在一旁准备工作,不再言语。
几人都笑着看她,只有叶嘉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不过,原本紧张的氛围也因为这事渐渐放松下来。
时予墨虽然说扣工资,但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向来不曾实际行动。
毕竟,没必要,几人也都知道是玩笑话。
四人准备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时予墨醒了个大早。
天气明媚,就像她的心情一样。
时予墨觉得,今天必有好事发生。
萧霁清在一旁杵着头看着她,自然而然的喊了一声:“老婆。”
时予墨身躯一怔,拍了她一下。
“你这家伙,还真是与时俱进,不过呢,今天可是有重要事儿,你稳重一点。”
“知道,老婆放心!”
萧霁清坐起来,长发散在身后,身上穿的是以前常穿的里衣,松松垮垮,隐约可见一些暧昧痕迹。
“好了,你别贫嘴了,快点起床换衣服。”
她一边吐槽,一边走进换衣间,挑了一条黑色鱼尾裙。
稳重大气,又不失优雅,上面是红色玫瑰点缀,气场十足。
她换上,还不忘给萧霁清也挑了一身。
萧霁清很想说,其实动用灵力就可,但是吧,她又享受时予墨帮她的快乐。
她穿的自然也成熟稳重,灰色英伦风外套,西装裤,高筒靴。
两人站在一起,表现出两个字,般配。
“出发!”
几人驱车前往时氏。
时氏大楼一层大厅内,时安婉一脸笑意,面对着外面众多的镜头,丝毫不怯。
高兴掩盖的懦弱,她手上拿着很多新签合同,正在后台准备交接事宜。
“妈,我今天这一身穿的怎么样?”
她转了个圈,红色裙摆像蔷薇花一般绽放,带着淡淡的蔷薇香。
“当然不错,我的宝贝女儿就是最美的。”
苏芸夸着她,看了看,外面还在接受采访的时晗远。
而此刻,时晗远正在媒体面前,诉说着近些年公司的不容易,以及此次更换董事长方案的阐述。
“请问,时晗远先生,时安婉小姐是否具备成为新董事的必要条件呢?”
有记者疑惑出声,时晗远轻咳了一声。
“安婉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她作为候选人已久,自然该交接给她,这几日公司中的大小事物,她能得心应手的接下,合同一类,签下的也不在少数,她自然有能力。”
他尽量给时安婉说着好话。
“可是,当初继承人不是有两位吗?请问另一位是哪里做的不足吗?”
记者喋喋不休的追问,时晗远叹了一口气。
“大家众所周知是两位继承人,可是予墨她,从小身子就不好患有,先天性衰心脏衰竭,医院说活不过二十二岁,所以……”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体检报告。
周围记者唏嘘,突然,门口大厅处冒出了另一个声音。
“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