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锦秀关心着她,祁昭浅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外婆不用担心。”
她尽量让自己清醒,脸上都是笑,还给云予薄拿饼,让她多吃一点。
“这个是外婆亲手烙的,很好吃哦。”
她关心云予薄,云予薄点了点头,听话的吃下。
当时予墨看到云予薄那萎靡不振的样子时,忍不住皱眉
“你俩昨晚上做贼去了?那么重的黑眼圈,该不会一晚没睡吧?”
她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视,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脖子上,没有。
锁骨上,没有。
看起来都挺正常。
她甚至还有点失望,就算有什么,云予薄必然不会说。
云予薄呆愣,缓缓摇头,只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面前的早餐上。
很好吃,吃完后再去补觉好了。
对于时予墨的问题,她不知道怎么说。
总不能告诉时予墨说,自己昨晚由于太紧张了,和祁昭浅聊了一晚上的天没睡好吧。
至于后面,由于太热,她半夜起来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后怕自己吵醒祁昭浅,躺到了她的床上。
刚开始虽满心欢喜,脑子里都是祁昭浅,甚至凝望着被褥里的小小身影,以此来助眠。
直至她在枕头下摸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
她拿了出来用手感知。
是祁昭浅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红玉。
原本不曾记起来的画面,一股脑的涌入了她的脑海,让她直接蜷缩在了床上。
云予薄把那块红玉紧紧攥在了手中,看着自己的前生。
难怪,这次祁昭浅贴近她,没有那些回忆和画面产生,也难怪萧霁清说,能不要想起就不要想起。
好生痛苦……
原来她之前能想起那么多,完全是这块红玉的作用。
她一晚上没睡,一晚上都在看当年之事。
一点一滴汇聚完整,将整件事完完整整的想了起来,红玉作用凸显的淋漓尽致。
今早祁昭浅再度爬上她床的时候,她甚至有种把人踹下去的冲动。
但是不行……不行。
这一世,祁昭浅并没有做那些事,她不该牵扯。
可心底,还是难以信任。
祁昭浅发现了云予薄的回避,自动帮她缓解尴尬。
“予薄姐昨晚没睡好,大概率是因为认床,过两日就好了。”
她这个理由众人是信服的,云予薄看她一眼又立马移开了目光。
祁昭浅默认她是感谢。
困意这种东西就很奇怪,早上死活起不来,吃过早餐后反而不困了。
祁昭浅在院子里照顾着自己栽种的花,还特意裁剪下几朵好看的送给云予薄。
“给。”
她送至云予薄手中,云予薄脸上挂着笑,可笑意不达眼底,假的不能再假。
时予墨坐在她旁边的摇椅上观察着她,一脸的奇怪。
“我觉得你今天很不对劲呀,你怎么了?那么严肃?被骗钱骗色了?”
她同云予薄开玩笑,云予薄摇了摇头。
“没有,只是有点累和困。”
她神色多有倦怠,时予墨想到了昨晚她那着急而走的样,还有她和祁昭浅的拥抱。
“你这体力不太行啊,要跟我老婆多学学。”
云予薄白了她一眼。
“你老婆她又不是普通人,是我能学的吗?你怎么不学学?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没有的事。”
时予墨轻啧一声。
给她翻白眼了,这种感觉才对嘛,刚刚怎么死气沉沉的,一点都不云予薄。
不过她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云予薄。
“切,掩耳盗铃,实在不行我去我老婆那里拿点东西来给你补补。”
她提议着,云予薄顺势就用上了手中的玫瑰花,打了她一下。
花瓣掉落了几片,祁昭浅在远处看着她恼怒的神情笑了笑。
这才对,这才是她原本的心性。
时予墨依旧在挑衅。
“你还打我?我猜中了,恼羞成怒了?”
她笑话云予薄,云予薄见她油盐不进,往后一躺,直接摆烂。
“说了,别瞎说。”
时予墨自动曲解。
“哦,知道了,你害羞。”
云予薄:“……”
无法沟通,要是人与人之间可以互相拉黑,时予墨一定是住的最勤快的一个。
当然,在她那里,自己肯定也不例外。
时予墨无趣,时刻看着大门处。
萧霁清跟佩锦秀出门了,她打算承担起厨房重任,帮帮忙什么的,顺道学习。
今早的烙饼,能看出时予墨很喜欢,她想学,顺道午饭她也自动的包揽下,佩锦秀就提议着去买菜。
萧霁清说自己力气大,跟着去了。
其实她是想去看看这里的外面,同市中有什么不同。
祁昭浅忙完过来时,云予薄靠着躺椅,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祁昭浅坐到了她旁边,云予薄适时开口。
“小浅,我有东西给你。”
她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了那块红玉。
红玉静静的躺在她的掌心里,祁昭浅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
云予薄将红玉递给祁昭浅的时候,祁昭浅眸光微动。
虽然面部表情没有什么大变化,但还是被云予薄捕捉到了一丝慌张。
祁昭浅甚至现场就演了起来。
“呀,我都忘记了,昨天晚上怕硌到你,就取下来放在了枕头底下,今早就没带上,谢谢予薄姐。”
她随口说着,云予薄没吭声。
祁昭浅伸手接过,将其带好。
她还想说什么时,云予薄只剩下了一个背影。
祁昭浅张了张嘴,心中猜测到了什么。
时予墨看她脸色不好,奇怪的摆手。
“这人的性子怎么越来越古怪了。”
祁昭浅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大概率是因为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吧,我去问问。”
云予薄只交还到她手中便转身回屋,时予墨目送祁昭浅追进入。
看见那块红玉的一瞬间,她只觉很累很困,只想好好睡一觉。
倒在床上时,她的思绪还是混乱的。
上一世家破人亡,这一世阿姐她们都在,她还交到了新的朋友,性格也开朗乐观。
祁昭浅跟着她进来,站在了床边看她,顺手还将门关上了。
“予薄姐……你是要休息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她关切问着,云予薄闭眼表示不想看她。
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句话。
祁昭浅叹气,语气忽凉。
“予薄姐,你在怨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