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萧霁清越发过分。
萧霁清所掉落的衣裙上,也沾染了不少修行所留下的痕迹。
花瓣越落越多,红艳艳的一片,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宝宝……”
“老婆。”
“夫人。”
萧霁清来得久了,学的称呼自然也变多了。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称呼,都带着一股子蛊惑人心的力量。
时予墨嗯嗯啊啊的回应着她,眼中迷离一片,紧紧的抱住萧霁清。
命树之前,相互纠缠缔结,红玉修复,完整如一,前世之伴,今生之缘……
萧霁清将自身灵力通过这种方式渡给她,助她修复,就连以前的那些陈年裂痕,也逐一复原。
先前所遇到了那个执念,也被她斩断,不会出来打扰自己的雅兴。
她看着身下人,放纵自己的七情六欲。
你曾救我一命,如今我以身报答,助你复原如初,往后伴你身侧长修行,执手共走天地山川之间。
若是当年没有时予墨,那肯定也不会有她,若没有萧霁清,那也不会有如今的时予墨。
萧霁清只会成为那个上山拜师而死在雨夜里的无名散修,而时予墨,会被掩藏在泥土中千万余年。
就算落入凡尘,也只会是他人口中身体不好,活不长久还要被剥夺继承者位置的时大小姐。
相生相伴,因果轮回,可谓圆满。
……
远处夜空下,云予薄和祁昭浅依旧坐在一起。
只是这一次两人的姿势有了变化。
祁昭浅侧着身,用手微微挑起了云予薄的下巴。
黑夜静谧,月光下,她注视云予薄那双引人堕落的眼。
“予薄姐,可以吗?我可以再放肆一点吗?”
云予薄眨了眨眼,没回答。
她现在整个人都还处于懵圈的范围中,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以什么?祁昭浅。这表情很明显不对劲呀,喝醉了吧?
她记忆里,祁昭浅喝醉了就是这副神情,眼中都是情欲,都是欢喜,仿佛世间只有你一人能入她眼。
云予薄不确定她这眼神是不是演出来的……她不敢保证。
“祁昭浅,你喝醉了……”
她点明,祁昭浅却只是笑。
“没有,我同你实话实说吧,我就是想亲你。”
她目光大胆,言语也大胆。
云予薄憋红了一张脸,半晌后丢出了四个字。
“你别后悔。”
祁昭浅闻言总觉好笑。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后悔?”
云予薄垂眸。
“我看不透你。”
今夜,有的话总是要说明白的。
祁昭浅抿唇,缓缓朝前。
她侧头,轻轻啄了啄云予薄的唇。
那触感像是鲜花花瓣般细腻动人 ,她眼中都是贪恋。
云予薄没有躲,但呼吸加重。
“我也看不清……”
“你知道的,我见你第一眼,便知你我之间缘分深重,并非如上一世缘薄命浅。”
“在你出国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很想你,但我不敢找你,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那块红玉后,我便更不敢找你了。”
“你偶尔的一两句消息都能让我高兴许久,可是予薄姐,你好冷淡,我自然知道这事瞒不了你一辈子,在你知晓时,我也很惶恐,我怕你逃离,厌弃……”
她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云予薄的唇瓣,将平日不敢讲的话一股脑的倾泻。
云予薄只是静静的听着,思绪凌乱。
“予薄姐,在没有那份记忆之前,你真的不曾喜欢过我吗?你对我,是喜欢的呀,你要是不喜欢我,你都不会搭理我,对不对?”
祁昭浅温热的气息吐纳在她的脸上,云予薄看着快要同自己贴在一起的人咽了咽口水。
对不对?这还用问吗?但是回答对显得她很不矜持哎!
云予薄将脸微微侧开了些,同她保持一些友好距离。
这人都快贴上来了,再不做出点动作表率一下,会负距离吧。
“我……我不是冷淡,我确实心中有欢喜,若非是喜欢,我才不会给你朋友圈点赞呢!可后面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
想起来好像也没什么用,除了能别扭一下……谁也无法去抛弃这段感情。
前世同今生,除去一模一样的长相,其余无关。
她在没有办法选择的时候,只想逃避,但现在退无可退。
云予薄其实并不抗拒同祁昭浅的接触,甚至心底泛起期待。
祁昭浅:???
她的动作瞬间就顿住了,思考她话里是什么意思。
朋友圈点赞?
这家伙……不喜欢的连朋友圈都不点赞是吧?
但是她每次点赞那个时间,都离自己发出去时过了很久,还总是在阴间时间,这就导致她都没怎么在意过。
祁昭浅笑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找我聊天呢,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呢……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我当然知道你全都想起来了,那我补偿你好不好?我给你做小饼干,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云予薄深吸一口气,将原委道尽:“聊的太频繁,打扰到你生活怎么办?而且时差在那里,我又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什么叫再也不欺负我,你个小孩子话语里面怎么总透露出不正经?”
“小孩子?予薄姐姐,你会的我会,你不会的我还会,上一世你又不是没体验过,对吧?我也不差劲啊。”
“还跟我提上辈子,我踹你你信不信?”
祁昭浅立马闭嘴,表示终止这个话题。
“好好好,不说不说,予薄姐乖。”
云予薄皱眉,只想说四个字。
倒反天罡!
“不过,自想起来,我还未曾见过周寻暖和荼箐她们,这一世,她们应该过得很好,不同自己有沾染。”
云予薄的声音惆怅,随着夜风,轻飘飘的落到了祁昭浅的耳朵里。
祁昭浅沉思。
上一世荼箐和周寻暖不得善终,这一世应有情人终成眷属。
“要是有缘的话,肯定会再度认识的,时间问题而已。”
她安慰云予薄,云予薄看她一眼,眯了眯眼。
她一把抓住祁昭浅的手腕,将她拉至怀中。
“你刚刚说的话,算数吗?”
她压低了声音,将祁昭浅的嚣张气焰压了下去。
祁昭浅不自觉抖了一下,只觉梦回帝师。
其实无论云予薄什么样,她都喜欢,反正都是她。
“什么话?”
祁昭浅装傻。
“你说的,补偿我,要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