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结婚回来了。
他又来到办公室,见肖剑飞和张启明,商量自己待客的事情。
他说他岳父已经订好了酒店,时间是明天晚上,请局里的领导和同事赏光出席。
肖剑飞不在,张启明当即表示,他会带着办公室的全体人员去帮忙。
小池赶紧表示感谢,还说想今天晚上先请他们吃个饭。
但是知道他家境后的张启明说什么也不答应,只说我们明晚肯定去帮忙。
小池走后,李元对张启明说:“张主任,我怎么觉得明天不需要我们去帮忙啊!他岳父肯定都安排好了!”
张启明笑着说:“我们帮忙也不一定去干活,就是到那里捧个人场。元儿,按办公室,给随礼人员的下个通知:明天下午五点半,小池在某某大酒店待客,请大家务必光临。”
李元痛快答应着,“好嘞!”
宋锦书赶紧在微信里跟江劲风报备,说自己明天晚上就不回家吃饭了。
半个多小时后,江劲风才回了一个好,但又问她:丫头,你要去干什么?
宋锦书就告诉他:明天晚上,我要去坐席, 吃大肉丸子!
江劲风:哈哈!明天晚上才去吃,有必要这么早告诉我吗?看来,你是真喜欢坐席啊!
宋锦书:小时候,姥姥带着我去坐席,可热闹了!
江劲风:饭店里和村里不一样。
宋锦书:人多就热闹!我喜欢热闹的地方!
江劲风:那好办,有空再带你去柳公子的酒吧玩!
和江劲风聊完,宋锦书就开始干自己的活儿,一项一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为了隔绝李元他们聊天的声音,她戴上耳机,边听歌边干活,也不觉得那么枯燥了。
去食堂的路上,宋锦书给杨桂云打电话,问了问她陪常平川去做康复的情况怎么样,需不需要她做什么。
杨桂云现在很担心影响宋锦书工作,没有办法的时候不得不找她,只是做康复这种事情,她自己就能应付得来,于是说:“你安心工作,有事我会找你的。”
看宋锦书挂了电话,祁敏儿说:“锦书,你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为什么这样夸我?”宋锦书笑了。
祁敏儿掰着手指头说:“你看,你继父对你很一般,你现在这么孝顺他;那个常希乐以前对你那么恶劣,你现在就是以德报怨啊;还有阿姨,对那个常希乐多么容忍,对你这个亲生女儿却要求很高,还收你的工资卡!”
轻轻一笑,宋锦书看着祁敏儿说:“很多时候,我们换一个角度看问题,会有不一样的感悟。比如我爸对我确实很一般,但他从来没有像那些坏继父一样骂我、打我,也从来没有说要赶我走的话。我姐有时候对我态度确实恶劣,可是我记得我刚转学来的时候,学校里有人欺负我,正好被我姐看到了,她拾起一根木棍就追那几个男生,让他们有的人把鞋都跑掉了。不管怎么说,是我爸妈给了我一个家,不然我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孤苦无依了。”
从小生活在父母的怀抱中的祁敏儿突然有点鼻子发酸,她搂住宋锦书的腰,“以后我们大家在一起相亲相爱,你会很幸福、快乐的。”
“对,我现在就是很有安全感!”
晚上下班回家,宋锦书又一次看到江劲风早回来了,不禁惊讶,“最近公司不忙吗?怎么不用加班了啊!”
扎着围裙在厨房切菜地的江劲风回头冲她笑,“我按时下班,你倒不习惯了!”
宋锦书看看江劲风身上的品牌衬衫,笑着说:“哥哥,你穿着这么贵的衬衫炒菜,真是浪费啊!我来吧,你去把衬衫换下来!”
“这不是新买的。”江劲风不以为然。
但宋锦书已经开始解他的围裙带子,“快洗洗手,然后去换衣服!”
等江劲风换了家居服出来,宋锦书已经开始炒菜。看着她麻利地炒菜,江劲风笑了,自己的小娇妻真能干。
吃饭的时候,江劲风不停地给宋锦书夹菜,把她都弄糊涂了,疑惑地看着他,“要跟我商量什么事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又瞎想!我们难得在一起吃晚饭,给你夹菜就激动了?看来是我陪你太少了!那以后我把工作带回来做!”
宋锦书忙摆手,“不要!你要是把工作带回来,肯定会熬得更晚!”
“主要是我想多陪陪你。”江劲风盯着她说。
宋锦书往后一撤身体,“是不是扬哥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啊!”江劲风否认。
宋锦书笑了,“哥哥,你知道吗?你只要一说谎,你就会不由自主地翘嘴角。你是想用笑容来迷惑人!”
“被你发现了!”江劲风笑了,“扬哥是给我打电话了,但没有跟我说什么,而是把你夸了一顿,把我训了一顿。”
宋锦书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我没跟敏儿说什么,是她心疼我,可能跟扬哥叨叨了几句。”
“不过,我觉得扬哥训得对!我的工作又不是和扬哥一样,我有很大的自由度,我可以不加班,也可以把工作带回来干,总之,我应该有时间多陪陪你。”
宋锦书眯起眼睛,“你这是说正话,还是说反话?”
“丫头,你就这么信不过我?”江劲风苦笑。
宋锦书笑了,“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真的没必要按扬哥说的做!第一,我和敏儿不一样,我不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娇弱的花,我的独立性很强,也没有非得别人陪的需求;第二,我对于感情没有太强烈的占有欲,而且我觉得工作更重要,尤其是你的工作。”
“那你就这么不重要吗?”江劲风很认真地问。
宋锦书想了想说:“我爸活着的时候,我觉得我对于他是很重要的。可是爸离开后,我觉得不能把自己的感受看得太重了,那样,我会有失落,会更不快乐。”
站起身,江劲风走过从后面搂住宋锦书的肩膀,弯腰在她耳边低语,“丫头,你对我就很重要,我希望你不要自己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