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征行于尘世间,面容凝固如同雕塑,他在心中暗问自己,此刻是否只是一场魂牵梦绕的幻境?
雪之下雪乃,那个总是冷若冰霜的仙子,雪之下雪乃,竟会展露这般柔情与妩媚?宛如母性的光辉在其身躯周围弥漫,这一变化,打从初始就使叶征如坠云雾之中,思维陷入循环往复:
“雪之人设崩塌—叶征神智停滞—雪之下母性光芒—叶征心灵沉溺其中……”
此刻的叶征犹如游离人间,首次面临难以名状的困惑!
而雪之下雪乃却绽放笑颜,满含愉悦地轻抚着手中的灵猫狸花!
……
雪之下雪乃,猫灵的忠诚拥趸,这是无需辩驳的事实,他早在侍奉部中察觉此迹象。她的书皮总精心选猫的图案,显眼至不容忽视;提及“猫”字,便如触动开关,瞬间亮起眼底的秘密光芒;甚至那次她微阖双眼小憩,叶征曾胆怯测试,用妮可录像中猫儿的叫唤试其反应。种种征象昭示,雪之下深藏着不轻易为人知的猫灵痴恋,虽不曾亲口承认,事实却难以掩饰。
她,雪之下雪乃,已是猫之仆役!以至叶征设想:普通人对猫之抗拒为60,痴迷者为10,那对于雪之下,她对猫的抵抗度恐怕不足负百,更甚者低于深不可测的“-∞”!
为何雪之下因“究竟何人为路痴?”这样的问题陷入迷离,叶征也未多加揣度这阶段他的言行为其心灵掀起的涟漪有多广,抑或是是否影响了她的思想认知?无奈,此刻对他而言,除了等待那沉默的雪之下,他无法作他图——她静静地伫立,他亦尴尬陪同于途,无人闯入此尴尬之局。
直至狸花猫妮可轻轻一呼,猫的呢喃惊醒了沉醉的雪之下!
被猫咪打哈欠的咕噜声唤回了神,雪之下雪乃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相较于叶征面对僵局的尴尬,社交障碍的雪之下可谓久经沙场,若是忽略她看向狸花猫那如火焰般炽烈的眼神,无人能揣测他们之前的微妙局面。
对这个不善表达的傲娇部长,叶征毫不迟疑地将妮可委以雪之下,不觉讶异母性的她让他倍感震撼!
【她绝对不是我知道的那个冷漠疏离,常现寒脸,言语尖酸的少女,浑身上下皆是锋利的刺......】
【莫非穿越了?绝对的穿越!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应是哪位温情脉脉的贤惠夫人灵魂互换而来吧,夫我喜......哎呀!】
叶征浑身一震,似在摆脱那个令人惊惧的想象,摇了摇头!
【雪之下雪乃,实在太可怕!竟令我不辨南北!】
内心给雪之下刻下“疯狂且避之不及”的标签,以往他对雪之下的印象,更多的只是“无知少女”、“宠爱过度的千金”及“性格扭曲者”。
即便被拉入侍奉部,尽管发生了因静可爱引起的纷争,他对她的观感依旧平淡如水,无关旁人如何看待。
【拥有如此矛盾的双重人格无疑十分危险,谁知道何时会产生攻击性强、风险度高的第三重人格?】
叶征瞥向雪之下雪乃,眼眸中透出关切却又戒备的深意,这些,她是无从知晓的,因其爱猫之至深已引发身旁人无解的误解。
仿佛捕捉到叶征的目光,雪之下怀抱狸花猫侧过身躯,猫咪隐藏在他的视野之外,凝视着他,瞳中闪烁的坚定仿佛在宣告:
“猫咪,属于我!绝不让你触及!”
即使原因不明,叶征确切从她的目光中读出了这些话,正如他能从纱雾敲击地板的声音中解读她的意图般清晰。
“嘿,嘿,回去之前妮可都归你,我不会与你争夺……”
叶征无奈摆手,他对雪之下雪乃的认知愈显混沌,过往的孤傲性格尚可用家庭和环境解释,但对猫那执念式的偏爱,过分得失之逻辑。
一贯严于律己,哪怕开罪他人也会直言不讳,她竟然为了抱猫片刻违了自己的原则!
雪之下满意的回应中流露出心满意足的喜悦,但想到终究不能将此猫留在身旁,抱着柔顺的狸花猫,她的内心充斥着万分不舍。
“公寓内不允畜养宠物!”
像是自语又或是与狸花猫的低语,她在解释着,但心神全然专注于猫儿,旁人难以理解。
“并非我不愿将你从困境中解救出来,只可惜客观环境不允许。”
或许这才是她真正想向妮可传达的信息!
“没错,雪之下你如今孤身在外,因为......”
“因为开学那天的事故!”
雪之下微微一愣,却未规避这个问题,感知到叶征言语的踌躇,她反而主动启口阐明,不同与面对比企谷八幡和由比滨结衣时的隐晦。
雪之下雪乃是出类拔萃的,她不屑一般中学生的生活标准,她的标尺向来是比自己更高的存在,那就是她的姐姐雪之下阳乃。
为此,从未想过与无法领悟自己品性与内心困扰的人有太多交往,那无益,亦无意义!对旁人与她始终有不可跨越的阶级,但叶征不同,虽因性格之故,也不会对他倾诉太多!
“哦,看样子你并不同意家中所为,那么……”
【据传此书为黄粱一梦中的清澈溪流——《东方救赎之永无止尽的明日》。
无物所有……仍旧无法逃脱……满腔仇恨与愤怒……就让我怀抱着矛盾漩涡直到毁灭吧……——尼奥·亚维路克斯(东方幻想乡系列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