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装都忘了装,他疯狂锤张清竹。
“我靠我靠,我们不应该在这里。”
张清竹此刻的心情也非常的草,好尴尬啊,但是,但是这个人他是强盗啊!
“把你偷抢的东西交出来。”
两个人的努力在强盗面前就像小丑,他只看到两个眼眸清澈的小孩朝他伸出一只手,想让他把刚才抢的东西还回去。
强盗身后的女人笑了一声。
“去吧,把他们两个解决了,我们再继续。”
男人将荷包丢给女人,然后站起来看着两个小孩,一个满脸的血,一个白白净净的,这两个小孩是怎么敢追上来的。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趁现在我还没有发火,滚出去。”男人指着门口道。
张清竹擦了擦脸上的血,啊了一声。
“你还没发火吗?那我要发火了。”
说完,张清竹从储物袋中取出长剑握在手中。
秦一也取出长剑对着男人。
男人皱了下眉,原本以为这两个人只是心中有一个做英雄的梦,没想到还真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等等。”
在他们拿出剑以后,女人穿好衣服,扭着身子走了过来。
“你们是哪家的小孩。”
张清竹:“这个不重要,你把荷包还给我们就行。”
“你知道这个荷包里边装的是什么吗。”女人笑了一声,将绿色荷包提到两个人面前。
“都说了,那不重要。”秦一脆声道。
女人的目光转到他的身上。
“你长的也不错。你们两个不如跟了我算了。”
“他还是个孩子!”
张清竹和男人异口同声道。
女人看向男人,随后翻了个白眼。
“你难道不知道吗,这种长得像小白脸天赋还强的白痴最适合修炼了。”
秦一:“我们走吧,我们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张清竹连忙拦住他。
“等等。”
警告完秦一后,张清竹面向两个人。
“所以,荷包里不会是什么宝物吧?”
“这都被你知道了?这荷包上施了障眼法,我们现在还没能把它去掉。”
“他可以。”张清竹指着秦一道。
秦一:?
女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你知道他是谁家少爷吗?”张清竹的话里带着莫名的自信。
秦一可是本书的男主啊。
“哦?谁家。难不成是京城里出来的少爷?”
“秦家知道吗。”张清竹拍了拍秦一的肩膀。“那个专门研究各种阵法的秦家,他就是秦家嫡长子,懂不懂这个位置的含金量。你把荷包给他,他一定能帮你破除这个阵法。我从小就崇拜他。”
秦一垂着眼眸,看上去没什么情绪,实际他已经想要把张清竹打一顿了。
你在这里乱说什么啊喂!一会儿我解不开,我们两个都得死在这里啊!
女人把荷包丢给秦一,秦一手忙脚乱的接住。
“我看看你要怎么整这个类别中最高级的阵法。”
张清竹:“你别紧张,你忘了吗,你父亲教过你的,你想想,我数到三……
跑!”
秦一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脚倒是跟着张清竹先动了。
“要不要这么刺激?!”秦一揣着外表看起来像荷包的东西跟在张清竹身后用命奔跑。
“你就跑吧!”
——
在他们身后,一男一女都没有动静。
直到男人动了一下,被女人拦住了。
“借他们的手还回去,那个阵法我们根本解不开,收拾收拾,晚上回去,最好不要让人知道我们来过。”
“好。”
——
张清竹他们发现没人在追自己后,才放慢了脚步。
“累死了。”
秦一把荷包丢给张清竹,道:“一会儿你去把荷包还给人家。”
“哦。”
张清竹把东西还给老人家后,老奶奶拉着两个人的手进行了半个时辰的感谢致辞。
“没事的奶奶,我们顺手的事。”
张清竹脸上的血还没咋擦干净 ,秦一看着他用这张带血的脸说出了轻松的话,有点想抽他。
奶奶拍了拍张清竹的手,然后在两个人面前打开了荷包。
张清竹:啊?那两个人不是费老大劲都打不开的吗?
只见老人从中拿出两颗蓝色的小球,然后分给两个小孩。
“一人一个,一人一个哈。”
“奶奶,这是干什么用的。”
奶奶好像有些呆愣。
“啊……应该是……辟邪的吧,我忘了。”
张清竹没推辞,道了声谢然后和秦一离开了。
而在他们身后 ,其实一直有道身影看着他们。
只是凭两个人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能发现。
回去后,张清竹才知道自己的脸看起来有多吓人,怪不得刚才差点被人报官抓了去呢。
苏绣吓了一跳,以为两个人遇到什么麻烦了,当即要冲出客栈去给两个人讨个说法。
张清竹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住了。
“师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才试了一下神识感知。”
把刚才的事大致说了一下,然后张清竹便把那个小珠子拿出来放在手心。
刚在外边有太阳光照射,现在进了屋里才发现小珠子正在发着淡蓝色的光。
苏绣的注意力不在珠子上,所以她一开始没发现。
“你说你是用神识感应到那个人的位置的?”
“对。”
苏绣眨了眨眼睛。
“谁教你的?”
“我……我说我自己悟出来的你信吗。”
看苏绣的表情,大概是信了吧。
青归宗内,所有亲传弟子天赋都很高,他能自己悟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况且这个也不是很难,只要找到对的方法了就可以……但是没人和他讲,她是怎么自己找到方法的?
“这个珠子……”
苏绣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小小的珠子。
“奶奶说是辟邪的。”
“找大师兄看看吧。”
说曹操曹操到,沈温岚手中拿着一个纸样的东西,正欲找张清竹谈话。
“大师兄,你来的刚刚好,你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沈温岚立刻把自己本来要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这上边有一器宗设下的禁制,既然如此,这应当就是一器宗的辟邪宝物,不错,有了这东西,低级的邪祟伤不了你们。”
“大师兄,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上有禁制的。”张清竹把珠子拿到眼前,怎么也看不出来,该不会是……
“神识。探入神识后,便能看到它的禁制是有纹路的,每个大宗都有自己独特的纹路,这样便于区分。”
“啊~”
秦一:完了,他要开始了。
果真,张清竹啊完以后,学着沈温岚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开了第三只眼,他控制着这第三只眼进入蓝色珠子,果真在珠子外层看到一个金色的圆圈围绕在珠子外侧。
金色圆圈上有特殊的金色纹路。
他甚至还想尝试着去打开这层禁制,然后被巨大的波动冲进大脑。
“噗……”
又吐血了。
秦一叹了口气,接住即将倒下的张清竹。
朱峰:“你们师兄弟感情真好啊。”
“你怎么语气那么酸呢。”沈温岚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朱峰:……可恶!
“他刚才在用神识探禁制?”朱峰靠在门框上问。
沈温岚:“不然呢。”
朱峰呵呵笑了两声。
“你们剑修派天才真多啊。”
“用你说。”
朱峰走了,走的时候好像很不开心。
秦一把张清竹扶到床上让他躺下。
苏绣探了探张清竹的脉。
“无大碍。”
沈温岚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对了,师弟,你睁开眼睛,这是你画的吗。”
张清竹被迫(秦一上手)把眼睛睁开。
“啊,是我画的。”
这不是他那天画的小火柴人吗。
“怎么了吗大师兄。”
沈温岚看向张清竹的目光中带着审视。
“你会画符?”
“我不会啊。”张清竹话音刚落,符上的小火柴人向张清竹挥了挥手。
张清竹:……我好像有点眼花了。
“这是……我画的?”
“它从你房间里跑到我房间了。师父知道你会画符这件事吗。”
“我也是才刚知道。”张清竹咳了两声,盯着秦一想要杀人的目光说道。
沈温岚点头。
“回头,我会向师父禀报的,如果你想深入研究,师父会帮你,不过……你应该知道,符修和剑修……”
“我知道,大师兄,你不用担心,我本来只是试一试,我觉得练剑挺好的。”
“你多休息。”
沈温岚和苏绣两个人走出门,留下张清竹和秦一两个人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秦一:“你怎么还会画符?”
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张清竹,这很正常,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火柴人已经自己躺到桌子上了,看起来像是累了,又或者说,没有给它注入灵力,它现在是死的。
张清竹:“我真不知道。我就是画了画。”
秦一:“究竟是你是男主还是我是男主?!!”
“你是你是,放开我,一会儿我断气了。”
秦一的手这才从张清竹脖子上松开。
“你怎么又吐血了,每次用这个技能都要吐吗。”
张清竹:“我不清楚啊,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这里了,我困我要睡了,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哦。”秦一听话的离开了。
张清竹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温岚回到房间后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
“别藏了。”
“哎呀,被大师兄发现了。”
从暗处走来一个人,他,又或者说是她长相极为妩媚,不过他身材修长,很少有女子能长到他这般高的。
“师弟……你……”沈温岚一个转身,看到他这模样,顿时忘了下一秒应该说什么。
许初遥朝他动情一笑。
“怎么了师兄,看到人家这模样,心动了吗。”
“你……你有病吧。”沈温岚终于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哎呀,你这么骂人家,人家要伤心啦。”
“下次回宗不许这么穿!”想到什么,沈温岚又补充道:“不许在师弟师妹面前这么穿!”
“好了好了,知道了。”许初遥恢复了男人的声线。
他其实模样本就长的像女子,只需略施粉黛,换身衣服,便能男扮女装。
“我刚才看到师弟们了哦。”
沈温岚眼皮一跳。
“他们看见你了?”
“他们没有发现我呢。”
“……”可能看见了也不会认出来,小师弟估计都不知道宗里还有这号人。
“看起来两个师弟天赋都很高呢,你一个,我一个,怎么样。”
许初遥说着,抬手向沈温岚摸去。
“你的手不想要了。”
“嘿嘿。对了师兄,做完这个任务我会和你们一起回宗哦。”许初遥向沈温岚眨了眨眼睛。
沈温岚感觉自己想死,他在青归宗的生活还不错,但只要有许初遥在的地方,他就安静不了一点。
“……赶紧走,下次穿的像个人样。”
“好嘞。”
许初遥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被人打死了,毕竟以前大师兄打他可真是下死手,好吧其实是他太贱了。
但是能看到大师兄破防的模样,他很开心。
——
红日高照,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红色的轿子正在向西方行驶。
敲锣打鼓的人在两侧,人们都高兴的笑着。
张清竹呵呵笑了两声,他坐在马上,和大部队一起走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来做新郎?!他才这么小,他生前都还没谈过女朋友啊!现在,就要和别人成亲了吗?!
在一个时辰前……
沈温岚到新郎府上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新郎是吓得不敢出门了,说什么都不出门,然后这一身行头就都给了张清竹。
他现在要去接亲了。
秦一走在轿子旁边,很明显能看出来他在憋着笑。
走了莫约半个时辰,轿子来到了新娘家门口,张清竹下马站在刘府门口,等着新娘出来。
过了一会儿,能看到一个模样俊俏的小丫头扶着新娘走了出来。
只看了一眼,张清竹心里就一万草泥马奔过了。
靠靠靠靠靠这新娘怎么比他还高?!
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女孩,这里边真的是他要接的新娘吗?!
待小丫头扶着新娘上了轿子,旁边的人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张清竹叹了口气,接受了大家嘲笑的目光,然后才骑上马往新郎家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