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四十分,城南花鸟市场。
由杨融亲自驾驶的奥迪a6轿车,缓缓停在了一间商铺门口。
“啪嗒!”
杨融一把拽开车门道:“我去拿点东西,你们在车上等我一下。”
“……”田宇三人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大眼瞪小眼地等待着杨融的归来。
大约过了五分钟。
杨融手里提着一个硕大无比的编织袋,重新坐上了驾驶位。
“融爷,你这拿的是啥?土特产呐?”李伟均好奇宝宝似的问了一句。
“哗啦!”
杨融一把拽开了编织袋,众人下意识地就顺着袋口往里一看,顿时愣在了原地。
只见编织袋里,装着一把用油纸包裹,拆分成了零部件的微c,以及三把仿六四。
杨融无视了三人惊愕的目光。
当着他们的面,拿起各个零部件,“唰唰唰”地开始了组装。
用时不到二十秒,一把保养极好的微c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紧接着,杨融又对保险、弹夹等细微处,进行了仔细调试。
而杨融做完这一切后,田宇三人的嘴巴,都已经张得老大了。
李伟均更是低声感叹道:“融爷,我承认我对您的印象,和实际形象有误差!”
“我万万没想到,您真是文武双全啊!”
“乍一看,您这可有点西装暴徒内味了!”
田宇和刘旭勋二人闻声,也是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
“呵呵!”
杨融随手将微c放在座位下面,低语道:“我的定位,一直就是伍氏的最后一把枪。”
…
凌晨三点二十五分,大客社区内的一栋自建楼前。
“咯吱——!”
杨融先是将车规规矩矩地,停好在了空置的车位上。
接着,他扭头朝着田宇三人吩咐道:“你们跟我下车!”
“待会,我怎么安排,你们就怎么行动!”
“有什么问题,现在就问!”
李伟均率先发问道:“融爷,咱又是枪又是炮的,到底办谁啊?”
杨融开门见山地说道:“今晚的事儿,市里的领导很重视!”
“如果想要事情快点解决,就必须要给他们一个交待。”
“而藏在民房里的疤脸,就是我们能给他们的交待!”
田宇接着低声问道:“融爷,疤爷在湘中市名头也挺响的。”
“咱就去四个人,是不是有点少啊?”
“要不然,我再叫两个人过来?”
杨融摇了摇头道:“不用叫了,疤脸虽然名头响,但并不是因为魄力足。”
“他之所以能够在湘中市蹦跶这么多年,就是靠的脑子活。”
“那待会我一露面,我猜疤脸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田宇三人见状,也不再提问。
“行了,既然没有问题,那我们就出发了。”
话说完,杨融率先打开了车门,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踏踏踏!”
田宇三人紧随其后,动作也堪称整齐划一。
三人统一右手插兜,紧握着口袋里的仿六四。
隔远看,不知道的还以为田宇这仨是杨融请来的舞伴。
一分钟后,自建楼一楼的大铁门前。
李伟均从兜里掏出一串小铁丝,主动请缨出战道:“融哥,我把门捣鼓开呗?”
杨融稍一思索后,微微颔首道:“行!”
“咔咔……”
李伟均拿着小铁丝,一顿操作猛如虎,最终整得满头大汗,可铁锁却纹丝不动。
看得出来,溜门撬锁这一类活计,确实不是李家大太子的强项。
“……”
杨融无语地瞥了李伟均一眼,朝着田宇指了指铁锁,示意后者一枪崩开。
“能不动枪,还是别动枪吧!”
田宇并没有掏出口袋里的仿六四。
他选择接过了李伟均主动递来的铁丝。
对准锁芯,就是一顿捣鼓。
大约三十秒后,随着“咔”的一声响起,田宇成功地解决了第一道关卡。
见田宇试图将铁丝往兜里收,杨融主动提醒道:“这铁丝用不上了。”
“待会楼上……”
田宇刚说了半句,杨融轻轻地摇头道:“上楼之后,直接敲门就行了。”
说完,杨融带头朝着二楼的楼梯口走去。
上楼之后,杨融直言道:“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哗啦!”
田宇等人深知此行的凶险,毫不犹豫地就将仿六四紧紧地攥在了手中。
“咚咚!”
杨融在原地停顿了数秒后,直接伸手敲了敲二楼的房门。
“哗啦啦!”
房间内,虽然无人应答。
但站在走廊上的田宇四人,隔着房门,都能听到房间里传出的嘈杂动静。
足足过了一分钟,房间里的动静彻底停了,但始终无人开门。
杨融见状,再次伸手敲击房门,这一次他手上的力度,也明显加重了几分。
“咚咚咚!”
沉闷的敲击声,宛若直接砸在了房间内众人的心口上。
隔着房门,田宇等人似乎都能听到,对方沉重且急促的呼吸声。
“哗啦!”
忽然,房间内传来了撸动枪栓的声音,而田宇三人也是十分默契地举起了仿六四。
“咯吱——!”
房门,忽然被人一把拉开。
只见疤爷手下的头马大国,这会儿浑身缠着绷带,手里拎着一把劣质喷子,正试图对准杨融。
“行了,把你那破玩意放下吧!”
杨融扬了扬手里的微c,毫不客气地说道:“咱俩要对崩一下,你还能剩下什么吗?”
大国半点不服软,张口就吼道:“崩就崩,我死你也活不了……”
“行了!”
还没等大国把话说完,房间内就传来了疤爷虚弱的喊声:“大国,把枪放下吧!”
“他们能摸到这儿来了,我们就已经没机会了!”
“唰!”
大国闻声,整个人仿佛精气神顿时一泄,主动让开了半个身位,供杨融等人通过。
田宇刚走进房间,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医用酒精,掺杂着碘伏等外伤常用物品的刺鼻气味。
紧接着,映入四人眼帘的,就是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疤爷。
相比于几个月前,那名意气风发,号称要迎来事业第二春的江湖大哥。
如今的疤爷,更像是一名行将就木,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孤寡老人。
“老疤,你服了吗?”
杨融迈步向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主动朝疤爷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