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今厂里一共新招了三百名女工,按大人的要求,每个每天工作四个时辰!”
在厂里指导一些新来的女工干活时,听到门口的门童来报,说是齐宁来了,便急冲冲地跑到门口。
恰巧就看见齐宁一行人踏进门来。
“哦,已经招了这么多。”
对于短短几天就招到了这么多女工,齐宁还是有些惊讶的,一开始还以为这个时代的女性轻易不怎么出门。
旋即发觉是自己想错了,不怎么出门的女性,应该是那些比较强大的家族。
“这电灯用得可还好?”
齐宁向着厂里面走去,抬头一看,看到了这一盏灯。
“大人,这东西太神奇了,一到晚上就自动亮了起来!”
谈到这个电灯,谢枝依旧是一脸震惊的样子,她还特意在每天傍晚去研究这盏灯是如何点亮的。
终究还是没能研究出来。
“对的大人,这活还很抢手呢。”
“只不过厂房有限,摆不下太多的机器!”
“之前还有几个人,为了抢最后一个工位大打出手,最后我谁都没雇,另请她人了。”
说到这里,谢枝脸上不免露出了些许笑意。
“暂时先弄个一百台就行了,还需要观察下市场的情况!”
齐宁应声说道着,一边走到其中一个女工旁边,摸了摸这些布匹。
“对了大人,如今每天共能生产出一千两百匹,现在仓库一共堆存了五万多匹布了。”
五万多匹了,没想到已经过去了一个来月了。
如今布匹产能上去,也需要打打广告才能卖出去。
经过个把月的修整,外面的城墙也修筑好了,多余的水泥红砖也被拿去用作建筑了望塔和给附近的村庄建设用去。
整座城的内路,全部都是用水泥红砖铺成的路。如今走的人再多,也不会扬起灰尘。
并且马车在这路上也能走得更加平稳。
此时并没有什么战火烧到齐宁这里。
“到时我派人来这里领这些布匹就行了。”
齐宁思索了一会,开口说道。
看着一旁这么多的布匹,齐宁顿时有些牙疼。
当时信誓旦旦弄了这么台车,生产了一大批布。
但如今一直在搞建设,并没有多少外来的商人来。
看来是要加快建设完成,然后开放城门,让外地的人也能进来。
此刻不停工的话,可能仓库就要堆满了。
要是停工的话,还会影响士气。
“算了,先把这一批布送给当地人,等打出名声再看看。”
齐宁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他正打算着将这些布匹,当作是入户的福利,分发给来这里的流民和农民。
只有用好处贿赂一些这些人,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站在一旁沉思的齐宁,突然眼神一亮,便匆忙离去,弄得一旁的谢枝,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
不久,就看见从府衙出来的小吏,把一张告示贴在公示板上。
不仅在府衙前,在城内各个人流比较多的地方都贴有告示。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大人如今升为渤海太守,本地户籍者,可以免费领一匹布!届时会一级一级分发下去,诸位在家候着就行!”
公示板旁的小吏,正憋红着脸,大声地宣读着这告示的内容。
城内大部分人都是不识字的,所以需要安排一名小吏在旁边帮忙翻译一下。
这时代的字体,终归不如现代的简体字方便识别,就算写不出,也能看出个大概。
但汉朝的文字,还是有些许繁琐的,无形中加大了普通民众的学习成本。
“我就说嘛!大人肯定是太守了!”
底下的一个群众,一脸骄傲地向另一个人卖力说着,手还叉着腰,仿佛是打赌打赢的样子。
“真的有送布吗?”
“看起来是真的,我得赶紧回家等着先了!”
“终于可以换一身好衣服了!”
汉朝一匹布的价格大概在四百钱,但这也是和平时期才有的价格。
如今这群人,都是在颠沛流离中来到了这里,身上自然也没有钱,也没机会去织布。
所以他们身上的衣服,基本都是衣衫褴褛的。
不多时,只见附近的一些村长,亭长以及里长,陆续赶来,每人根据自己管理的人口,将对应的布匹运了回去。
这一段时间过去后,不仅整个城市光鲜亮丽,连城中的人,各个也身穿着新衣服。
和刚开始逃难而来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
在南皮县城墙外数里。
有一辆马车,正向着南皮县城而来。
“前面是何处?”
马车里传来了一阵声音,声音听起来俨然是一名青年人,强劲有活力。
“郎君,前面是南皮县了,渤海郡的县治。这来往的人很多,应是没有战事!”
马车外,正在赶马的精瘦男子回答着。
“杜梨,还有多久才能到?”
马车里又传来了一阵声音,仿佛有些不耐烦。
车外的男子,眯着眼向远方望去。
“尚有十里地!”
“咦,郎君,这前面有一条条高高的塔,估摸着有二十丈!”
此时的精瘦男子,脸上很是诧异!
这二十多丈高的塔,也只有在京城的皇宫才能见到。
这偏远之地,竟也有如此之高的塔。
“嗯?我瞧瞧!”
杜梨听见马车里的人要看,拉了下缰绳,马匹叫了一声了便慢慢停了下来。
马车里的人拉开这马车的帘子,探出半个身子向半空中望去。
看见了一座高塔,塔上还有几名穿着绿色衣服的人在走动着。
而且眼前也不止这一座塔,在这座塔左右两边不远处,又有几座塔,围绕着这个南皮县建造而成的。
“真是怪哉,上一次我们来的时候还没见到过,也不知是哪一方太守在此地。”
“禀郎君,此前的渤海太守是袁绍,后来袁绍又把渤海郡给了公孙范。不过再后来就不知道了,听闻袁绍最近和公孙家在界桥那边对峙着。”
“唉,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局面如何?”
“郎君不必担忧,无论情况如何,这些州牧太守都不会阻止我们做生意的。”
“倒也不是担忧生意被阻止,只不过再继续打下去,这冀州的户口又要变少了。这对我们商人来说,完全没有好处!”
“嗯?郎君,前面好像有人过来了!”
杜梨一惊,连忙命令周围的扈从警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