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吴楚之战以后,已经慢慢过去了两年的时间。
山海君还想接着逗一下自己妻子的时候,有人来报,吴王阖闾召唤入宫议事,山海君才告诉阿青已经怀孕的事情,在阿青震惊的时候和来人一起入宫。
当年吴王残-暴,伍子胥入吴以后看中了吴王的弟弟阖闾,利用华夏第一位成名的刺客煮了一道美食灌汤炙鱼,将一把宝剑放入鱼腹中,成功用鱼藏剑立阖闾之王位。
而现在的吴王阖闾为了报两年之仇,阖闾派儿子夫差率兵攻打楚国,夺取番地。
山海君让吴王阖闾暂时不要入越,而是先灭楚、莒、郑,稳定实力的以后在一举灭越,才可北上和西进,可惜吴王阖闾没有采纳,而是采用伍子胥、孙武的计策,西边攻克了楚国的疆土,北边威镇齐国、晋国,南边收服了越人。
吴越两国的战士们,如同蝗虫过境般,在携李之地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战鼓雷鸣,震耳欲聋,每一声都敲打着战士们的心弦,激发着他们无畏的斗志与不屈的战魂。
越国大将灵姑浮,身披重甲,手持寒光凛冽的长戈,如同怒海中的蛟龙,穿梭于吴军阵中。他的眼神冷冽如冰,每一次挥戈,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与四溅的鲜血。
突然间,他瞅准吴王阖闾的所在,身形暴起,如同猎豹扑食,一戈挥出,带着破风之声,直击吴王。
吴王阖闾大惊失色,虽奋力格挡,却仍难逃厄运,只听得“咔嚓”一声,金戈之下,吴王阖闾的大脚趾应声而落,鲜血喷涌,染红了战袍与脚下的土地。
吴军见状,士气大挫,惊恐与绝望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
越军则趁势猛攻,喊杀声震天动地,吴军阵脚大乱,溃不成军。阖闾强忍剧痛,在亲卫的拼死保护下,艰难撤退,然而,那致命的创伤却成了他生命中无法逾越的鸿沟。
回师途中,阖闾伤势恶化,英雄末路,终是未能逃脱命运的安排,含恨离世,一代霸主就此陨落。
其子夫差,闻讯悲痛欲绝,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他跪在父王灵前,立下重誓,要以越王之血,祭奠父王在天之灵,洗刷这不可承受之辱。
夫差继位之初,便着手整顿军备,重用贤能,尤其是将伍子胥与孙武视为股肱之臣,封伍子胥为相国公,执掌国政,而孙武则被委以军事重任,誓要打造一支无敌之师。
三年后,时机成熟,夫差亲自挂帅,率领吴国大军,以孙武为帅,伍子胥、伯嚭为辅,誓师出征。
大军浩浩荡荡,沿太湖水道疾驰而来,直逼越国腹地。
沿途之上,战旗猎猎,铁甲寒光,吴军的每一分每一毫都透露着复仇的决心与必胜的信念。而这场大战,也注定要被历史铭记,史称“吴越携李之战”,就此拉开序幕。
越国勾践三年,风云骤变,一场决定两国命运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
越王勾践,心怀复国壮志,不顾范蠡与文种两位智囊的竭力劝阻,毅然决然地挥师北上,誓要与吴国一决雌雄。
彼时,吴国国君夫差,眼见时机已至,犹如猎豹锁定猎物,倾全国之力,誓要一举歼灭越国。
孙武,那位以兵法传世的不世奇才,披甲执戈,亲临前线,担任统帅,其麾下,伍子胥为大将,智勇双全,如猛虎添翼;伯嚭为副将,狡黠多谋,辅弼左右。吴国大军,借太湖水道之利,如蛟龙出海,直扑越国心脏地带。
夫椒山下,战云密布,双方大军对峙,剑拔弩张。随着一声震天响的战鼓,两军如潮水般碰撞在一起,杀声震天,血染疆场。
越军虽勇猛,但在吴军精妙的战术与孙武无懈可击的指挥下,逐渐显露出疲态。范蠡与文种的忧虑,在这一刻化作了残酷的现实,越军节节败退,士气低落。
勾践立于阵前,目睹着将士们的鲜血染红了战袍,心中既有不甘也有悔恨。他深知,自己的一意孤行,已将越国推向了生死存亡的边缘。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越军主力部队五千勇士,在勾践的带领下,拼死突围,犹如一群被逼入绝境的猛虎,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但终究还是未能扭转战局,被迫退守至都城会稽,四面楚歌,被吴军重重包围。
城下,火光冲天,战鼓雷鸣,吴军的呐喊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小小的都城吞噬。城内,气氛凝重,人心惶惶。勾践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如潮水般涌动的敌军,心中五味杂陈。就在这绝望之际,他终于听从了文种的建议,决定放下王者的尊严,以卑词重礼,向吴王夫差求和。
夜色深沉,一名使者悄然出城,怀揣着越国的命运,踏上了前往吴军营寨的艰难之路。而越王勾践,则在城头默默祈祷,希望这一举动能为他赢得一线生机,也为越国的未来种下复兴的种子。
这一刻,整个会稽城,乃至整个越国,都笼罩在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期待之中。
“哦,越人文种来求?竟有此奇景,当真是耐人寻味!“夫差王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挥手间,大营内的气氛骤然紧绷,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众臣面面相觑,随即,一阵低沉而有力的步伐声在空旷的殿堂回响,每一步都踏在了每个人的心弦上。
“大王,文种此行,必是诡计多端,欲行诈降之计,以图缓兵!”山海君挺身而出,声音洪亮,字字铿锵,仿佛已洞察先机,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臣附议!”伍子胥紧随其后,声音沉稳而坚决,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大殿入口,仿佛能穿透重重帷幕,直视那即将步入的越国使臣。
夫差微微颔首,嘴角那抹笑意更甚,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光。
“好一个文种,倒是看看你有何三头六臂,能在这刀光剑影中舞出何种花样!”他心中暗忖,随即大手一挥,声音响彻大殿,说道:“带上来,让本王瞧瞧,这越国文种究竟有何能耐!”
随着夫差一声令下,殿门轰然洞开,一股冷风夹杂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席卷而入。
文种身着一袭简朴却整洁的衣袍,步伐稳健,面色凝重却不失从容,缓缓步入大殿。他目光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夫差身上,双膝跪地,行了一个极其标准的跪拜礼,说道:“罪臣文种,自知罪孽深重,特来拜见吴王,愿以诚心,换取两国一丝和平之机!’”
那一刻,大营内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每一双眼睛都紧紧盯着文种,试图从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而文种,则如同置身风暴中心的孤舟,表面平静无波,内心却已掀起惊涛骇浪,他知道,这一战,不仅是智慧与勇气的较量,更是生死存亡的赌博。
“文种,汝胆敢踏入吾吴国疆土,所为何来?!”吴王夫差的声音如雷鸣般在殿堂回荡,他目光如炬,直射向跪伏在地、衣衫略显凌乱的文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玩味。
文种身躯微微颤抖,却强行稳住,他低头垂目,声音虽低却清晰可闻,字字句句带着难以言喻的屈辱与决绝:“大王明鉴,您之脚下这片土地,曾见证无数英雄折腰。而今,亡国之臣勾践,特遣文种为使,恳请大王慈悲为怀,允其讲和之愿。勾践愿亲身赴吴,甘为大王鞍前马后之下臣,其妻女亦愿为奴为婢,以赎前罪,望大王垂怜,赐一线生机!”
说至此处,文种的声音略带哽咽,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满载着沉重与无奈。
气氛骤然凝固,静得只能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吴王夫差的眼神在文种身上徘徊片刻后,缓缓移向一旁的山海君,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山海君,这位以预知未来着称的智者,此刻正闭目沉思,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山海君……”吴王夫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探寻与期待,他深知山海君的预言鲜少出错,而此刻文种之言,竟与山海君的预言不谋而合,这怎能不让他心生波澜?
伍子胥与伯嚭等重臣亦是面面相觑,眼中既有震惊也有不解。
伍子胥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权衡利弊,他深知勾践之狡黠,担心这是否又是一场精心布置的诡计;而伯嚭,则面露微妙之色,似乎在心底盘算着如何利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为自己谋取利益。
大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一丝空气都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文种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势,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文种心中默念,只求吴王夫差的一丝怜悯,能为越国换来一线生机。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吴王夫差的身上,等待着他那将决定无数人命运的一语。
“吴王?”文种的话语刚出口,语调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愕然,他试图从夫差那双紧锁的眉宇间探寻一丝转圜的余地,却只见对方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天空,怒气仿佛实质般在殿内弥漫开来。
“文种,孤念你曾是越国栋梁,今日不取你性命,已是宽宏大量!速速离去,回禀勾践,他的项上人头,孤迟早要亲自来取!”夫差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文种闻言,心头猛地一颤,他深知此刻的辩解无异于以卵击石,却仍不甘心地向前一步,双手紧握成拳,急切地喊道:“阿?吴王,请容文种再言几句!越国与吴国,本可共谋天下,何必因一时之忿,而断送百年和平之望?”
然而,夫差已是不耐,他猛地一挥衣袖,仿佛将文种的恳求连同殿内的空气一并拂去,冷冷吐出一个字:“送—客!”
随着这声令下,两名身披铠甲的侍卫如同鬼魅般闪现在文种身旁,一左一右,不容分说地将他架起,朝殿外走去。
文种的目光在瞬间掠过夫差那冷漠无情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命运的无奈,也有对越国未来的深深忧虑。
文种被粗暴地推出大殿,文种踉跄几步,站稳后,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照在他的脸上,却照不进他沉重的心房。
在吴国繁华而陌生的国都中,他漫无目的地行走,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直至走到伯嚭那座富丽堂皇的门第前,文种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做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他抬头望向那座象征着权谋与欲望的府邸,心中暗自盘算:或许,这里就是扭转局势的关键所在。
突然,文种的眼神一亮,仿佛灵光乍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如履薄冰,但他已无退路,唯有放手一搏,方能救越国于水火之中。
于是,他整了整衣襟,迈开坚定的步伐,踏入了伯嚭的府邸。
在文种走后,伯嚭那鹰-隼-般贪-锐的目光里,开始观看文种留下的礼单,此刻的伯嚭,经过二十年之苦心经营,早已不是当年那位志在复仇而勤于国事的规矩大夫了,他官至太宰,成为“万官之长”,权势之显赫已无以复加。
伯嚭那张深不可测的脸庞,他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神中闪烁着算计与贪婪。作为先王阖闾遗命下的重臣,伯嚭非但没有继承伯氏先祖的忠贞与智慧,反而在权力的漩涡中越陷越深,将吴王夫差这位年轻气盛、易被情感左右的君主,巧妙地编织进自己精心布置的网中。
此时,大殿之上,气氛凝重而压抑。伍子胥,这位铁骨铮铮的忠臣,声如洪钟,字字铿锵,他站在朝堂中央,目光如炬,直指越王勾践的狡诈与野心,力劝夫差不可妇人之仁,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伍子胥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却似乎难以穿透伯嚭布下的重重迷雾。
伯嚭则悠然自得地立于一侧,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悬挂的玉佩,那玉佩上镶嵌的宝石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正是越国为换取其支持而暗中赠予的厚礼。
伯嚭嘴角微扬,缓缓开口,声音温和却暗含锋芒,他巧舌如簧,将越国的屈服描绘成一片忠诚与悔过的景象,极力说服夫差接受勾践的投降,声称此举不仅能彰显吴国的大度与宽容,更能赢得天下人的敬仰。
夫差,这位年轻的君主,心中虽有疑虑,但在伯嚭那看似诚恳实则狡猾的言辞下,渐渐动摇了决心。
夫差望向伍子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忠臣直言不讳的敬佩,也有被伯嚭甜言蜜语所迷惑的动摇。
最终,在伯嚭持续不断的蛊惑下,夫差拍案而定,决定接受越国的投降,将伍子胥的谏言抛诸脑后。
这一刻,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伍子胥的脸色苍白如纸,他难以置信地瞪视着伯嚭,那双充满智慧与坚韧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深深的绝望与无奈。
而伯嚭,则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微微颔首,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他已经将整个吴国的命运,都牢牢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这一幕,成为了吴国历史上一个转折点,预示着未来的风雨飘摇与兴衰更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