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若晴喝多了酒,公孙毅将她抱到床上,好不容易才将她哄睡,可手却被她拉着不放,公孙毅无奈,只能坐在床边照顾她。
郡主的下属红烛进来有事情要禀告,公孙毅对红烛说道:“郡主醉了,你有何事情和我说吧!”
红烛一想,反正每次有什么事情,郡主都要和公子商量,于是开口说道:
“属下奉郡主命令,前去调查朱有德和他身边那几个人,这些天都毫无结果,可就在今天早上,我发现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哭哭啼啼的从知府朱康的府邸出来,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雇了辆马车,往城西而去。”
“我觉得有些奇怪,便在后面一路跟随,那马车在城西一个小院门口停下,妇人下车后,左顾右盼,鬼鬼祟祟,见附近没有人,便让下人轻轻敲打门环,不大一会儿,一个年轻的书生出来给开的门。
我偷偷趴在房顶,见那个丫鬟站在院中,并没有进屋,只有那妇人和书生二人牵着手,走进了房内。
我见事情有蹊跷,便跳到了后院,悄悄的趴在后窗外仔细听。
我这一听才知道,这妇人是知府朱康的一个小妾,昨日与府内一名女子争吵,被那女子打了几巴掌,她气之不过,找老爷评理,不料,又被老爷一顿大骂,她委屈难过,便以回娘家为名,偷偷跑出来与这个小白脸儿私会,这个小白脸儿,以前是她的相好。
我见机不可失,便悄悄来到前院儿,将那丫鬟打晕,再破门而入。
她二人见我闯了进去,吓了一跳,那书生还要反抗,被我一掌打晕,把小妾吓得直接跪地求饶,哭着求我不要把此事说出去,我对她说道,想让我保守秘密,就得老老实实的,不然,我就将她们一同送到官府,一听这话,把她吓得面色苍白,体如筛康,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给我磕头,说只要我不将她二人送入官府,让她做什么都答应,于是,我就让她把府里的事情都说出来。
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原来,这名妇人叫小茹,是朱康的第七房小妾,从她口中得知,朱康有个特殊爱好,喜欢身体强壮,主动开放的女人,去年夏天的时候,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两名匈奴女子,这两名女子长得又高又壮,放荡不羁,深得朱康的喜爱,在府中的地位也是扶摇直上。
这二人不但对待下人不好,非打即骂,就连府里的几个小妾,也都经常受到她俩的欺负,昨日又是如此,这个叫小茹的小妾,吩咐下人在厨房炖了一些补品,被那匈奴女子的人强行抢了过去,小茹气之不过,前去找她理论,谁知补品没要回来,还挨了打,小茹十分委屈,去找到老爷评理,可老爷说却她不懂事,不但没有教训那两个匈奴女子,反而还骂了她一顿,她一气之下,就溜出了府,找之前的相好诉苦。
我问她府上最近都去了哪些人,她说朱友德的表兄前些日,带着几个朋友,来到府中做客,朱有德这表兄名叫石唐,其父亲叫石敬,是散马关的城主,母亲朱氏是朱有德的姑姑,经她口中描述,这石唐应该是和朱有德在一起的那个黄脸膛的人,而且,一起来的这群人中,有一个背着大刀的人,是石唐的师兄,叫什么名字她也不知道,我猜她说的这个人应该是顾北刀,这些人都住在西跨院儿,朱康和这些人并没有多少接触,而且朱康只认识石唐,其他的人不认识,都是朱友德和这些人接触,我又问她,那匈奴女子从何而来?她也说不清楚,猜想可能是买来的,我想,那两名匈奴女子来历也有问题,匈奴人很不喜欢汉人,而且也无处可买,就不知道这朱知府用了什么手段,才弄到那两个匈奴女子,后来再问她什么,她也不清楚了,我便把她放了,回来向郡主禀报!”
公孙毅听红烛讲完,认真分析了一下,如果那个小妾说的全是真话,那些奸细就不是朱康的人,西北王封地内,捣乱的人也不是他派去的,这就说通了他和西北王庄须无怨无仇,不应该暗中使坏,无故树敌,这一点。但他府里的匈奴女子来历还是个谜,这是其一。
其二,那顾北刀如果是北凉之人,派暴徒、奸细去西北作乱,倒是在情理之中,只是这样做,对北凉并没有多大好处,他不应该费这么大的周折,去做这件事。
另外,还有青楼那个塞北一枝花顾北菊,她的身份定然不一般,可具体她还有什么身份也无从得知。
最后顾北刀通过师弟石唐的关系,把人安排进了城主府,也是合情合理,可这石唐从中扮演什么角色呢?换句话说,他除了散马关石敬之子外,是否和北凉有勾结,还是单纯的只是给师兄帮忙呢?这些都要仔细调查。
目前唯一的好消息是知府朱康并没有和北凉勾结,而朱有德就是个草包,整天和那几个人吃喝玩乐罢了。
公孙毅让红烛先回去,等郡主醒了再去叫她,红烛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庄若晴是真的喝多了,一觉睡到了太阳偏西。
她抻了一下懒腰,又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床边坐着一个小丫头,仔细一看,是公孙巧云,她坐了起来,背靠床头,对小丫头说道:
“多谢小妹照顾我,这酒还真的挺有劲儿!”
公孙巧云嬉笑着说道:
“郡主姐姐不用谢我,都是哥哥在这里一直照顾的你,只是你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刚才哥哥实在是憋不住了,正好我来了,就让我替他一会儿!”
庄若晴听后,脸上发烫,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小声问道:
“小妹儿,我喝醉后,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公孙巧云掩嘴一笑,答道:
“也不算是什么出格的事,就是抱着哥哥又哭又闹,后来哥哥给你抱上了床,你又是蹬被子,又是抓着哥哥不放手,说了好多好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