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毅提出晚上要轮流站岗放哨,大家一想也确实应该如此,有备无患吗!都纷纷表示同意,听从安排。
公孙毅看了一眼众人,首先,林小雨重伤未愈,不行,傻小子于贵,精神头不够,也不行,老管家年纪大了,公孙巧云又太小,都不适合。
最后把自己算在内,只剩下四个人,便决定由小陈子和林小雪二人一组,一个人负责前半夜,一个人负责后半夜,具体怎么分配由二人自行商议。
自己和小团子一组,也是如此,两组人轮流倒班儿。
他把决定和大家一说,老管家和于贵都不同意。
老管家对公孙毅说道:
“大少爷,我虽然年纪大了,可精神头还算够用,而且年纪大觉就轻,一晚上也睡不了多大一会儿,躺在床上也难受,你还是把我也安排上吧?”
于贵也说:
“大少爷,不用值夜的人,除了有伤就是老弱,你不安排我算咋回事儿?我一没伤,二没病,不老不小的,你把我跟他们放在一块堆儿,那我不和他们一样了吗?不行,说什么也得带我一个,不然我不干!”
他说话瓮声瓮气,公孙毅听着好笑,可也知道他俩都是好心,心里很欣慰,可还是把手一摆,笑的对二人说道:
“你们都不用争,这只是临时的安排,明天我打算再雇一些人来干活儿,之后挑选合适的人进入咱们这个作坊里,到那时,找几个值夜的人不就完了吗?所以你俩就不要多说了,就这么决定了!都快去吃饭吧!”
大家见公孙毅态度坚决,也只好如此,都纷纷散去。
公孙毅装了两坛子烧酒,打算去隔壁的沈老先生府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二人可以说是交情莫逆,沈忠性格直爽,又有学问,看待事情也很透彻,对待公孙毅十分热情外加佩服!
公孙毅也十分欣赏他,二人没事儿就在一起闲聊,大到国家大事,小到黎民百姓,柴米油盐,几乎无话不谈,当然,诗词歌赋也是少不了的!
今晚,公孙毅打算让沈老先生帮忙出出主意,怎样稳妥的把酒卖出去?
他手中提着酒坛子,刚出大门,发现远处有个推车卖货的货郎,天色有些昏暗,离着又有点远,看不清相貌,隐约看见那人头上戴着一顶大草帽,穿着灰色短衣,身形有些眼熟,公孙毅心生疑虑:
“哪里来的货郎?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站在门口想了想,决定上前看看,不料那人见他过来,推起小车转身就拐进了胡同。等公孙毅到胡同口时,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莫不是住在此处的货郎?”
公孙毅眉头紧锁,心里这样的想,可依然觉得哪里不对,打算明天打听一下。
心怀忐忑,提着酒向沈府走去。
从沈府回来已经很晚了,差不多得有十点多钟,公孙毅陪着沈老先生喝了点儿酒,二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竞到了这般时候。
公孙毅一个人往回走,天空残月如钩,星光闪烁,秋露很重,空气中带着些许凉意。
他酒喝的并不多,加上凉风一吹,顿感神清目明,正往回走,突然发现远处暗中有人影晃动,站住身形,仔细观看,见前方那人转身进了胡同。
“该不是有人监视我吧?”公孙毅内心猜测。一边往回走,心里一边盘算:“难道是朱有德或是公孙平要算你自己?”
凭借多年当兵的警觉,那个卖货郎与刚才的人都有些可疑,好像在监视这里,应当加强防范才是!
有了决断,他快步走进院子里,见林小雪腰挎佩剑,正在放哨,公孙毅上前把自己的猜测和她说了一遍,林小雪听后有些错愕,但并未惊慌,郑重的向公孙毅保证道:
“公子放心,如果有人胆敢来犯,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公孙毅对她自然很放心,他不放心的是小陈子,一是小陈子不会武功,二是他没有对付坏人的经验,至于忠心吗?应该是没有问题!
眼下有些风声鹤唳的架势,非常时期,不可出现半点马虎,心里暗暗决定,晚上睡觉自己也要精神一些,明日一定要再雇些人过来。
回到屋中合衣而卧,熄了灯,躺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千,一会儿想起郡主,一会儿想起庄小兰,一会儿又想起另一个时空的家人!渐渐的酒劲上来,头脑有些发晕,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忽然听见外边林小雪大喊: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夜闯民宅?还不快快报上名来!本姑娘剑下不死无名之鬼!”
她的嗓音非常清脆明亮,如同寂静黑夜里的一声警笛,传出去。
只是她的喊话,并没有人回应,公孙毅顿感不妙,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穿鞋下地,手里握着匕首,往外就走。
刚一出房门,就被眼前的情形惊住了,只见院子里进来七八个身材魁梧的人,院墙上还有人继续往下跳,这些人各个黑布罩头,青纱遮面,手拿刀剑,把林小雪围在中间,随时都可能动手。
林小雪临危不乱,手握宝剑,一面做着防御,一面口中大喊,给大家通风报信!
她见公孙毅从房屋里出来,顿时有了底气,大声喊道:
“公子不用管我,快去通知其他人!”
公孙毅也清楚,此刻,大家的生命安全最重要,不敢耽搁,转身就要去喊人,可刚往前迈了两步,从墙上飞跃而下两个人,一前一后将他拦住。
就见前面这人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剑身磨的雪亮,在月光下泛着一丝寒芒,非常渗人!
此人身材瘦高,满脸的凶光,看身形应该是公孙平。
而身后阻拦自己的那个人身材不高,赤手空拳。从二人从墙上飞跃下来的动作上看,身后之人武功非常高,动作干净利落,落地悄然无声,应该动用了内力,绝非等闲之辈。
别看他没拿兵刃,可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心中不敢大意,当时提高了警惕,知道眼前面临一场硬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