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无奈,朝着执法堂外殿而去,碰见了在外等待的王曼曼。
“啊~就是,请问怎么 称呼执事?”
王曼曼有些扭捏,双手交叠放在她自己的背后,两只食指不停地纠缠。
“之前称呼您师弟,希望您别介意……”
眼神飘忽的她,视线一会儿看向上面,一会儿看向地面,时不时偷看一眼陈昱。
“陈昱。”
“啊,是陈执事呀!”
“我姓王,叫曼曼。”
陈昱往外走去,王曼曼跟在陈昱身后,一边跟着一边说话。
“真没想到您会是执法堂的执事!”
王曼曼的声音清脆,如同风吹响的银铃一般,让人心旷神怡。
“陈执事,您不知道,内宗的执法堂执事一般都是宗内执法堂的弟子晋升,这么多年来,您是头一遭!”
“对了,我爹也是执法堂的执事。”
“我是外事堂的弟子,等到筑基后,就可以考核外事堂执事了!”
“指不定到时候,陈执事还会和我一起执行任务呢!”
陈昱没有什么反应,王曼曼追在陈昱身后一直不停地说着,时不时还会看向陈昱的侧脸。
因为步子距离的大小不同,王曼曼走着走着,就要小跑一两步,才能和陈昱并肩而行。
陈昱停下脚步,跟着的王曼曼没注意直接撞上了陈昱的背部,她揉着微红的鼻尖,叫疼。
“抱歉。“陈昱转过身,急忙道歉,对方说没事后,他想了一会儿,“我想问一个问题,你们外事堂有没有金银剑的炼制图?”
“陈执事您刚来天元宗,不知道天元宗的事情。“
王曼曼缓缓解释。
“各堂的宝物库和兑换点数并不一样,执法堂的是执法点,外事堂的是斩仙点,炼器堂的是烈火点……”
“宗门既是为了各堂的独特性分配不同的宝物,也是为了防止各堂联合对付器宗。”
“不仅仅如此呢,为了防止近亲繁衍垄断宗门各个资源口,除了器堂,其他堂口的执事长老的后都禁止进入该堂。”
“比如我爹是执法堂的执事,我就不能成为执法堂的弟子,更不能成为执法堂的执事。”
“比如李腾的爹是执法堂的执事,他也不能成为执法堂的弟子,也不能成为执法堂的执事。”
陈昱听到这个解释,心中恍然大悟,忽然发现天元宗内部规则极其完善。
得知他需要的金银剑无法在外事堂获得后,无奈叹气,不禁摇头。
王曼曼见陈昱有些沮丧,眼珠子在眼眶里面左右转动,立马明白陈昱需要什么。
“不过,我可以让我爹帮你换金银剑。”王曼曼话说到这里,不禁露出坏笑,仿佛在告诉陈昱,要答应她一个条件。
她看了看周围,急忙将陈昱拉到没有人的地方,阻隔探查的针旗一撒,这才看向陈昱。
双手合十,双腿微微曲着,仰着下巴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我犯了错误,要挨执法堂的罚,你帮我,我帮你!”
仿佛看出陈昱的疑惑,他急忙解释。
“我爹那个老古董,才不会为我作保呢!”
合十的双掌不停地前后晃荡,一直碎碎念:“求求陈执事了,我在外事堂以后也可以帮你!”
“作保?”陈昱皱眉,疑惑地看向王曼曼。
“之前围堵魔宗余孽,要求抓活的,我杀的性起,一个活口都没留。“
“不听命令,执法堂要关我三年禁闭。“
她语气表达着她的难以置信的,对执法堂的判决有些不服,然后对着陈昱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年呀,你知道三年意味什么!”
因为愠怒变的亢奋的她在发完牢骚后,长呼一口气。
随后面她对陈昱,一只脚脚尖踢着她自己的后脚跟,双手背负两根食指不停地纠缠打转,下颌微微收起,面色有些不好意思显出的红晕。
“只要陈执事愿意为我作保,免了我三年的禁闭,我让我爹给你换取金银剑。“
陈昱将信将疑地看向王曼曼:“真的?“
”骗你是小狗唉!“王曼曼将三根指头举起,发誓后伸出小拇指,”拉勾!“
陈昱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 眼前的王曼曼是天性如此,还是故作姿态。
“行,我给你担保。“
“等着,我立马给你弄来金银剑的炼制图!”
说完此话,王曼曼背对着陈昱,双手掐诀,几道流光在手中萦绕,然后进入了冥想的状态。
陈昱站在后面等着王曼曼。
“陈执事,您需要什么级别的金银剑?”
“下品法宝级别的炼制图。“
王曼曼听到之后,再次进入冥想状态。
不一会儿,陈昱发现对方拿出外事堂弟子的令牌,随后一阵光芒浮现。
“给您!“
下品法宝金银剑的炼制图交给了陈昱,同时王曼曼还将阳辉金、月芒银和光耀石交给了陈昱。
“这是我爹送给您的陈执事。“
随后,王曼曼留下一句话,急冲冲跑了。
“陈执事,到时候执法堂会有人向您确定担保的事情,你只需要承认即可!“
陈昱看着王曼曼离去的神医,也没什么心思,急忙回到了宅园。
小院的大门打开了一道缝,小半张脸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血长老。
“徒儿,为师来教教你了!”
“你把阵法打开,让为师进去!“
血长老见林小小怯生生地躲在门背后继续劝说:“为师不是坏人!”
“快跟为师去修炼!”
忽然间大门关上,血长老只听到小跑时踩出的步子声音,大概过了一会,大门的门缝又打了一点点。
从门缝之中露出小半张脸,然后一只白皙胖乎乎的小手伸出,手上拿着一张画。
“你拿着 我的画像去修炼,就当我已经去修炼了!”
随后小手朝着血长老一丢,吱呀之声,大门直接关上。
画像飘到了血长老手上,他看着潦草的画。
只见纸张上一个圆圈里面有一双眼睛和一张嘴,与圆圈相连是两条潦草的大辫子……
血长老看着手中的画,在风中凌乱,只是木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