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只能领取一次食物,而这些食物也仅仅能够维持生命罢了,所以这里的女人大多数都是营养不良的状态。
不过赵夜阑却比她们更惨一些,因为她现在不仅极度饥饿,而且还经历了一场剧烈的运动,现在的连续奔跑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更糟糕的是,赵夜阑还是个运动废柴,一想到自己平时没有加倍训练跑步,就感到无比后悔。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脖子后面的衣领被人狠狠地拽住了。
瞬间,她的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样,一口气提不上来。
噗通!
赵夜阑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她苦笑了一下,扯动着嘴角说道:
“姐姐们,有话好说……啊!”
面前站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紧紧抓住她的衣服,而另一个更是不讲道理,直接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下巴。
赵夜阑一直以来都是学校里的好学生,哪里遇见过直接动手的!
头皮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她心里充满了恐惧,害怕会挨打,嘴里不断地哀求道:“对不起,对不起......”
“好啊,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把东西交出来吧!”抓着赵夜阑头发的女人恶狠狠地说道。
知道错了?
她根本没错!
赵夜阑心里反驳,却不敢激怒这女人,手上小心翼翼地推出来刚拿的一块豆腐。
她刚递过去,对方却不由分说地给了她一巴掌,并骂道:“别在这里装,我要的是衣服,你给我一块豆腐就打发了!”
此时,另外一个女人赶紧把豆腐也一把夺走,附和道:“没错......你,你老实点!不交,我们就揍你!”
赵夜阑蜷缩在地上,心中满是委屈和无奈。
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好像破了皮,有点血腥味。
只是赵夜阑紧紧抱住怀里的嫁衣,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说:“姐姐们,这衣服真的不是我的,是别人的。这样吧,我把今天的口粮都给你们,好不好?要不然就算了……”
然而,对方哪里会听她说什么?
“少废话!快把衣服拿出来!”其中一个女人怒吼一声,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赵夜阑害怕得浑身发抖,紧紧抱住怀中的嫁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一片风中的落叶。
然而,手臂却愈发抱紧。
见赵夜阑不肯交出衣服,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同时抬起脚,狠狠地向赵夜阑踢去。
赵夜阑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人被踹倒在地。
她试图挣扎着爬起,但两个女人立刻扑上来,对着她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赵夜阑只能用手护住头部,尽量减少伤害。
但她的脸上、身上还是不断地遭受重击,皮肤被指甲划开的感觉,以及骨骼被踢的感觉不断传来。
“你别打了,直接把她手掰开!”另一个女人出主意道,声音焦急而冷血。
赵夜阑的手臂被强行打开。
她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但她依然咬紧牙关,不肯松手。
赵夜阑努力蜷缩起身子,试图用身体保护那件嫁衣。
然而她的力量渐渐耗尽。
直到感觉怀里一松,脑海中一片空白。衣服没了。
那件她拼尽全力、冒着巨大风险才得到的嫁衣,就这样消失了。
明明是她下了好大的决心,才从那个可怕的地方拿到的!
赵夜阑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瞪大了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
突然,她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对面想要逃跑的腿脚,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抱住。
两人瞬间倒在一起,形成一团混乱的局面。
“......松手!”
“踹死她!把她身上那件也扒了!”
“小妹妹,你还年轻,我们在饿肚子要受不了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吗!”
“......松手......”
赵夜阑的意识逐渐模糊,但她的手却依然倔强地抓着对方的衣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
恍惚之间,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路边路过。
白色?
在这个遍地红妆的地方,白色的衣服显得格外显眼。
赵夜阑艰难地从灼烧的肺部挤出一口气,声音沙哑,几乎微不可闻道:“帮……帮帮我……”
然而,那个白色的身影却没有丝毫停顿,只是轻叹一声,便继续向前走去。
赵夜阑的目光紧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气息微弱地说道:
“松开……这是拿来救命的……救季小鹿的命……”
说完这句话后,她的身体便再也无法支撑下去,缓缓向后倒去。
而此时,刚刚路过的那个白衣身影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是因为赵夜阑的话,转过身来。
赵夜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眼前的世界逐渐变得黑暗起来。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失去控制,最终完全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迷之中。
在迷蒙中,赵夜阑隐约看到那道白衣身影,身轻如燕,闲庭信步似的击倒了两个人。
好优雅的动作......
但是为什么每一下都要打在腹部呢?
是有什么执念吗......
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完全看不清了。
......
“你醒了。”
睁开眼的时候,赵夜阑发现自己身处一处陌生的厢房内。
“衣,衣服!”
她慌忙地起身翻看四周,一伸手就摸到两件嫁衣,规规整整地叠好放在旁边。
两块白布包着的豆腐也静静放在一旁。
赵夜阑这才松下一口气,随即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和她说话。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一身素袍的女子眉宇若冰雪,静静地端坐在一旁看着她。
“是你……救了我?”赵夜阑想起昏迷前的情景,虚弱地问道。
女子点点头,递给赵夜阑一杯水:
“喝。你的身体很虚弱。”
赵夜阑感激地接过水,喝了几口,感觉嗓子终于不再冒烟了。
“谢谢你,你如果不出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白衣女子只是点点头,一副不喜欢说话的样子。
但是她直勾勾地瞧着赵夜阑,一副探究的意味。
赵夜阑被盯得有些尴尬,随后急忙说道:“对了,我叫赵夜阑,敢问怎么称呼姐姐?”
白衣女子微微垂下眼帘,薄唇吐出四个字:
“南宫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