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换了好几波,除了有对陆宴初的各种夸赞外,南烟也沾了光,得到了上流圈好些个大佬的私人微信号。
又应付走一波人后,南烟借口去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被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拦住了。
最中间的女生公主头,小v脸,穿的跟个花蝴蝶似的。
季倩抬着下巴趾高气扬道:“居然敢挽着我四哥,你个贱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上他的?!”
被突然指着鼻子骂的南烟蹙了下眉,“我和小四爷只是合作关系。”
“装什么?合作关系四哥能带你出席这么重要的宴会?你当我傻吗?”
两个跟班附和:“呵呵,她不就是个戏子嘛,最擅长装傻充愣了。”
通往卫生间的走廊上人来人往,她们却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目光和想法。
南烟觉得这一幕特别熟悉,因为她上一部戏里就拍过这种被爱慕男主角的炮灰找麻烦的戏码。
就是不清楚这个花蝴蝶和陆宴初的关系深不深厚了。
剧里她张扬肆意、横冲直撞,可现实里她知道自己根本惹不起这些人。
于是南烟只能不温不火的开口询问:“那你们希望我怎么做?”
“……”
三人一怔,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
率先反应过来的季倩冷笑一声,“看来你确实就只是个普通女伴啊,我奉劝你离四哥远点,他不是你这种下等人可以肖想的,要是被我发现你私下和他有任何牵扯,你就等着被我玩儿死吧!”
“好。”
南烟仿佛听不到这些威胁和嘲讽,面不改色的答应下来。
“滚吧。”季倩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收回挡住她的腿。
又掐准时机在南烟要走过自己身边时,再度伸出脚想绊她,不料被目不斜视的南烟直接给躲过了。
“站住!”
小心机不成的她恼怒地瞪大眼睛,身边两个跟班立刻上前再次把南烟挡住。
“你个小骚货心眼这么多,倩姐让你躲了吗?”
“长得就一副白莲花的模样,背地里不知道勾引了多少人,丽儿用那句话说叫什么来着?”
“叫千人骑万人跨的臭婊.子呗,估计整个片场都被她睡遍……啊!”
啪的声,刚刚还插腰鄙夷的丽儿脸颊瞬间肿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的出现在上面。
“你们的嘴腌了几年?这么入味。”
南烟一边揉着发麻的手心一边温声道,打出这一巴掌她不但不后悔,反而还觉得自己力气不够下手轻了。
“啊啊啊你个死贱人!居然敢动手打我!”
颜面尽失的丽儿疯狂尖叫,双手犹如利爪一样扑向南烟,却被后者一把抓住手腕,紧接着小腹传来一阵剧痛,身体不受控的摔倒在地。
“没事儿吧丽儿!”两人终于反应过来去扶她。
丽儿狼狈地捂着肚子痛的直叫,“啊啊啊这小贱人居然敢踹我,你们要给我报仇啊!”
季倩脸色阴沉,这小白莲装的一副柔柔弱弱、人畜无害的样子,没想到下手这么毒。
当着她的面打人,这跟直接打她季倩的脸有什么区别!
“还愣着干什么?去把这贱人的衣服扒下来,让这个大明星名扬天下啊!”
话落,她们齐齐起身,张牙舞爪的冲了过去。
南烟这几年抽空学了些防身术,不说多精湛,但对付这三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女生还是够了。
没过多久,南烟就拽着季倩的头发把她摁在墙壁上,凸起的腕骨透露着一股狠劲儿。
季倩惨叫连连,她的脸已经被挤压到变形,头皮也疼的要死,挣扎间双腿再次被踢了几脚。
“啊死贱人,臭婊子!居然敢打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别仗着脑子有问题就为所欲为,再嘴贱我不介意给你缝起来。”
南烟前一秒语气还淡淡的,后一秒直接抓起她的头发就甩了一巴掌过去,最后又扣着她的后脑勺往墙上狠狠撞了两下。
结实的撞击声和季倩的哭声混在一起,旁边的跟班蠢蠢欲动,在看到那双透着寒意的眼眸时又胆怯的退了两步。
南烟收回视线,松开手把季倩扔在地上,转身离开。
越往外走,空气也越来越清新。
远离了路上几个好奇群众后,她这才松懈下来,垂眸从皮草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
南烟事业如火中天,已经很久没受过这种气了。
现在没忍住打了人,不管陆宴初会不会护着自己,也必须得先跟他说一下。
出乎意料的是,陆宴初三分钟前居然还给自己打过电话。
南烟手指一动,刚想回拨过去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一道熟悉绵长的“烟儿呐”。
裴霁披着大衣从花架下走来,里面是白色西服,“你怎么在这儿?”
“参加订婚宴啊。”
看见他,南烟恍然大悟,“说起来我不久前好像还看到过你的背影。”
“是么。”裴霁也没想到两人请假来的是同一个地方,盯着她凌乱的花苞头笑了笑,“所以你刚是在孵蛋吗?”
南烟懵逼的啊了一声,“这又是新出的网络热词?”
“头发跟鸟窝一样。”裴霁说着还伸手去摘下来一根要掉的黑色细一字夹。
“这是刚刚跟人打……”架被薅乱的。
南烟刚从他手里接过来,余下的几个字还没有说完,忽地有几道目光聚集了过来。
作为职业演员,两人对视线有着敏锐的洞察力,默契的侧身看过去。
几米处外站了七八个人,为首的是陆宴初和穿着订婚服的温晚。
猝不及防撞进了那双淡漠的凤眸里,南烟不由愣了片刻,她觉得这俩人光看着就有种说不出的契合。
短短几步路,此刻就如同分界线一般。
她和他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
“这是裴霁和南烟吧,没想到你们比电视里还要好看。”见二人看过来,温晚开口打招呼。
“温小姐谬赞了,订婚快乐。”
裴霁是男方那边的亲戚,和温晚不熟,客套的祝贺了两句就等着这行人过去。
除了头发乱了点看着也什么事。
谈话间已经打量完南烟状态的陆宴初插着兜走上前,“怎么不接电话?”
“手机调静音了。”南烟忽略掉心头涌起的酸麻感,仰头嚅嚅道:“小四爷,我打人了。”
“晚晚!我被个臭婊子给打了!”
几乎同时,温晚背后响起一道尖利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