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南烟捧着奶茶被陆宴初带进了新开的包厢里。
就在她准备问陆宴初衣领上的唇印是怎么来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
南烟此时已经摘了口罩和帽子,露出了一张画着淡妆的精致脸庞。
看见她,被酒保送进来的陆澄大叫:“嫂子?!四哥不是说你没在京都吗?骗我们啊?”
霍祈坐在两人对面,哟了下:“小弟妹真的来查岗了啊。”
“不是,我刚从机场回来,他没骗你们。”南烟笑着解释,把视线放在穿着松垮背心的霍祈身上。
上次她就发现了霍祈身上有刺青,现在领口开到了胸肌下方,看着就更显眼了。
黑纹从喉结蔓延而下,心口上是一轮圆月,水墨风的麒麟状图案在他苍白蕴含力量的皮肤上跃然生动,神秘的美感令人望而生畏。
让南烟觉得惊奇的是,她似乎在哪看见过这个图形。
可惜没全部露出来,不然她一定能想起来。
“把衣服穿好。”
随着陆宴初的冷声,一件黑色外套扔了过来。
霍祈顺手接住,也不穿就披在肩上,非要在他小弟妹面前秀一把自己性感完美的肌肉。
自己不如意,也阴暗的不想看好兄弟甜蜜。
“我就看看,除了刺青,他有的你不都有嘛。”
南烟最后看了眼霍祈裹着绷带的左肩,扭头小声询问身边人,“受伤的人也可以喝酒吗?”
陆宴初不以为然,“死不了。”
“小弟妹你不懂。”霍祈轻叹,给自己倒酒,“身上疼心就不疼了。”
陆澄翻译:“祈哥被甩了。”
也被甩了?
想起同样遭遇的裴霁,南烟短暂的皱了下眉,都长这么好看了也会被甩啊。
不过她跟霍祈也不熟,并且还单方面认定他和江戈离是一类的海王型男人,觉得肯定是霍祈做了对不起他女朋友的事。
所以只简单安慰道:“你别伤心,下一个会更好的。”
“小弟妹真不知道是谁抛弃的我?”
南烟茫然的摇头后,被霍祈突然冒着森意的眼神盯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怎么弄的一副像是被她给抛弃的样子?
陆宴初伸手把南烟往怀里带了带,警告对面的人,“你吓到她了。”
“啧,还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
确认裴霁真的从没告诉过好友取向的霍祈敛下戾气,捏着酒杯的指尖泛了白,“小弟妹可以拿你手机打个电话给裴霁吗?”
“为什么?”
“听说他也失恋了,想和兄弟互相慰问慰问。”
“你认识裴霁哥的话自己打不行吗?”感觉出他挺危险的的南烟并不愿意。
“我手机忘带了。”
什么鬼?睁眼说瞎话啊?
陆澄瞪大眼睛皱眉,手机不就在祈哥外套兜里吗?
“非得这时候吗?这么晚他应该睡了。”
霍祈拉了下因为重量不同而有点下滑的外套,勾唇去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好兄弟,“四儿啊,帮我哄哄你老婆。”
听到“老婆”两个字的南烟耳尖一热,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宴初就贴了过来,“就施舍他一次吧,老婆。”
轰的一下,南烟脸颊瞬间就红了。
“放心,不会伤害你裴霁哥的。”
陆宴初的大掌还搂在她的腰上,手指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她细腻的肌肤,“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行吧行吧。”
中了美男计的南烟打开手机去翻裴霁的手机号,“要是没接就不能怪我了。”
话音一落,接通的手机那边就传来了裴霁温柔的嗓音,“烟儿啊,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南烟手机音量开的挺大,“关心关心你啊,还在工作?”
“嗯,这些天都在拍夜戏,过两天就轻松了。”
“在拍什么戏呢?”
“悬疑剧,我演法医。”
想把手机递给霍祈遭拒后的南烟:“要解剖啊,你不会又吃不下饭吧?女主角演警察?”
裴霁笑了笑,“现场没有你想的那么血腥,警察是另一个男演员,这部戏没有男女感情线。”
南烟秒懂:“你下海啊?”
“原着小说是这样,不过剧本删了很多,拍出来只会带点影射,得让观众自己理解。”
霍祈点了下通话静音,“问他方便探班吗,我们一起去。”
南烟点点头,取消了静音,“我们想来给你探班,方便吗?”
“方便啊,和景之吗?”
“……”
“烟儿?听得到吗?”
“听…听得到,那我们三天后过来,我有个真人秀还要录两天。”
没发现异样的裴霁温声答应,“好,那你早点休息,我要去忙了。”
“拜拜,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南烟立刻不乐意地看向陆宴初。
“为什么不让裴霁哥知道霍祈要去,你们葫芦里在卖的什么药?”
“嫂子我跟他俩可不是一条船的,与我无关呐!”满脸懵的陆澄迅速开口。
陆宴初解释道:“霍祈跟他闹别扭了,想偷偷去求和。”
“感谢小弟妹大恩,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
“嫂子你发了!祈哥从不轻易许诺别人的。”
“你们早把原因说了我也会配合的。”南烟放下心,扯唇一笑,“只是小事而已,不用还的。”
现在的她并不知道霍家主的一个许诺有多么的珍贵。
半个小时后,四人从酒吧出来,霍祈和陆澄被自家司机接走,而南烟和陆宴初则打算沿着路灯走回去。
轻拂的晚风带着浓重燥意,南烟把口罩摘了,只压低了帽檐。
“霍祈为什么会和裴霁哥闹矛盾啊,又都被甩了,该不会是为了抢同一个女孩儿吧?”
陆宴初:“……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那你衣领上的唇印总该清楚是哪来的吧。”南烟停下脚步,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就这样望着他,语气很平和。
陆宴初这下是真不清楚了,垂眸扯了扯领子,果然看见上面多了道口红印。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和霍祈经过舞台的时候有个女人没站稳摔了下来,我扶了她一下,应该是那时不小心蹭上去的。”
“好吧,那就原谅你了。”
“你就这么轻易相信了?不再多问问?”
“来的那会儿在门口就信你了呀。”南烟弯眸看着他倒退走,“我才不会和某人一样无理取闹。”
陆宴初抬脚轻而易举的追上她,将人圈在怀里,“内涵谁呢?”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