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亮着走廊灯和床头灯,换了拖鞋的南烟放轻声音关上门,脚步轻快的走到床边蹲下来,眉眼温柔地注视着陆宴初的睡颜。
居然不到十点就睡了,肯定是没人陪着太无聊了。
想到这里,南烟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庞,触感太好,又探身凑过去亲了口,这才满足的起身走向浴室。
细微的关门声响起,沉睡的男人也睁开眼睛。
呵,看得到吃不到的。
又来撩拨他!
陆宴初坐起来,按下房内主灯,视线被床头金灿灿的摆件吸引。
长臂一伸,打开了透明盒子,将栩栩如生巴掌大的兔子摆件拿在在手中把玩。
最后捏捏它垂下来的长耳朵。
太硬,手感比不上他的小兔子一星半点儿。
失了兴致的小四爷把不会动的兔子摆件装好放回了床头,打开电脑播放那部还没看完的现代剧。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是迫不及待想去探班的霍祈。
[想我老婆了,你老婆破综艺录完没?]
[说好的三天就三天,明早六点来接你们。]
陆宴初扫了眼,随手摁灭手机。
早上六点?
真是还没睡就开始做梦了。
良久过去,洗完澡的南烟才披散着黑发出来,“吵醒你啦。”
“没,我自己醒的。”陆宴初津津有味的盯着笔记本,一边抬起右臂。
见状,南烟爬上床凑过去,脑袋枕在他的右肩。
待看清屏幕里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后,撇了下嘴。
里面正播着她和男主角的分手戏,她眼中怒气腾腾,狠狠甩了男人两巴掌,又踹了他一脚,扬长而去。
南烟身上还氤氲着残余热气,张开五指不讲道理的挡在屏幕上,“你别看了,我要睡觉。”
“不看不看。”
陆宴初笑了声,把笔记本合上,“累了?”
南烟点点头,又拉过他的手掌放到自己肚子上,下午的运动环节激烈了些,导致她平时不会疼的生理期有些抽痛。
“有点不舒服,帮我暖暖。”
“我去倒热水来。”
“不用。”南烟拉住起身要走的人,嗓音格外软,“你摸摸就好啦。”
陆宴初只好重新坐下来,把人搂在怀里一起躺好。
撩开南烟的睡衣下摆,温暖的手心贴在她的小腹上。
“乖,难受的话要告诉我。”
南烟拖着尾音轻嗯,闭着眼发出一声喟叹,“有小四爷真好。”
“有小兔子也好。”
“那你再帮我一个忙。”
两人气息相互缠绕,陆宴初低头看她一张一合的浓密长睫,“好,你说。”
“这个节目有个常驻叫田雅,帮我停她三期录制吧。”
三期之后还能赶上这季《谁是卧底》的收官。
“就这么放过她了?”
“田雅对这个节目看的挺重,而且左右没出事,留有余地不是坏事。”
“行,都听你的。”
——
翌日早上五点五十七分,夏日的天空已经大亮,两架红色直升机停降在酒店楼顶。
三分钟后,戴着墨镜的霍祈开始了电话轰炸。
听到铃声,被扰了清梦的南烟从被窝里伸出手摸到手机,“喂?你好。”
“小弟妹,该起……”来探班了。
南烟话还没听完,手机就被困倦的陆宴初拿走,烦躁的说了四个字,“慢慢等着。”
而后就长按音量键把手机调到静音,搂着怀里人又沉沉睡去。
霍祈皱起眉,这死狗东西又要迟到!
九点十三分,睡懵了的南烟睁开眼呆呆的望了会儿天花板,这才记起早上好像有人给她打电话了。
翻身坐起打开自己的手机并没有发现新的通话记录。
就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梦境和现实没分清楚时,从浴室出来只围了条浴巾的陆宴初走过来。
“饿不饿?”
男人嗓音比平时要低哑些,宽肩窄腰,紧实的八块腹肌线条分明。
南烟目光跟随着潺动在他冷白肌理上的水珠,一路顺着人鱼线蔓延而下,不自觉就吞了下口水。
“有点,你一天要洗几次澡啊?”
“不是你说的有燥火就让我冲凉水?”
“那……也太旺盛了吧,你早说我可以帮你啊,憋多了对身体不好的。”
想到这话有漏洞,南烟又红着耳加了句,“只用手哦。”
闻言,陆宴初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原来我家宝宝真的是天使,要不是有人还等着,我肯定找你帮忙。”
“谁啊?”
“一条疯狗……”
近十点,拖着个箱子的陆宴初和南烟才出现在顶楼上。
等待多时的保镖迅速出来接过箱子,将二人迎上机舱。
一进去,就遭到了黑脸霍祈的讽刺,“真能磨叽啊,四个小时乌龟都爬的比你快。”
陆宴初波澜不惊,“那我们回去了。”
“把你老婆留下,你爱上哪上哪。”
“呵,我老婆凭什么留给你。”
和裴霁发完微信的南烟歉意道:“不好意思起晚了,你们别吵,剧组地址是这个,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霍祈一秒切换笑脸,“小弟妹快坐,地址我有,两小时14分左右,早饭吃了吗?中西式都有,别客气咱都自家人。”
“来杯牛奶和可颂就行,谢谢霍祈哥。”
南烟嫣然一笑,知道他等了四个小时后,那句“我吃过了”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等霍祈吩咐完管家后,她又关心道:“你这是伤口严重了还是又添新伤了?”
整条左臂缠满厚厚纱布且吊着的霍祈还没开始卖惨,陆宴初就揭开了他虚伪的面具,“装的,苦肉计。”
霍祈:“……”
南烟:“……呵呵,这招都用上了,看来你跟裴霁哥关系确实挺好。”
“当然。”提到裴霁,霍祈语气都带着炫耀。
“我跟裴宝天下第一好!”
裴宝这两个字从他说出来,南烟顿时就感觉有点别扭,只好又呵呵笑了下,“没想到你们男生之间也是宝来宝去的,感情真深啊。”
话落,两个男人都笑出了声。
陆宴初捏捏她的脸颊肉,又低头用力的亲了口,“你怎么这么可爱。”
南烟不习惯当着人面前亲密,耳尖有些红,又觉得这两人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微微蹙眉,很快又被陆宴初用指腹抚平,“有什么想问的吗?我会全部告诉你。”
南烟想了下,问了个关键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