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守在门口被放进来的南筝冲了过来。
“陆宴初你开门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要本事睡我妹你没本事开门吗?来人啊报警啊有人诱惑无知少女……”
“闭嘴!”陆宴初啪的把门打开,阴沉的俊脸湿漉漉的。
“不如先来解释你妹是怎样撬开我的锁爬上我床的。”
南筝倒打一耙,“你不要睁着眼睛乱说,你哪里锁门了?分明是你强制爬上我妹妹的床,我们有人证的,王妈、管家你们说对不对啊。”
“对对对,少爷你本来是睡侧卧的,怎么突然跑主卧来了……肯定是想夫人了吧……现在的小两口啊,真是一晚上都分不开啊哈哈哈……”
陆宴初被气笑了,目光去找南烟。
这才发现她在短到不得了的裙子外披了件自己的黑衬衫。
脚上踩着粉色拖鞋,一双腿就这样露在外面。
旁边两个男管家还不停在耳边附和南筝。
陆宴初胸口那团郁火莫名蹭蹭往上涨,“南烟留下,你们都出去!”
有戏!
南筝朝她妹抛了个眼神,贴心的关上主卧门。
“小四爷~”南烟拖着调子,去拿陆宴初的手。
后者躲开,“你们让我自己静静不行吗?”
“让你静了呀。”南烟巴巴跟上他,“但晚上太久,我怕一个不留神你就跑了。”
“你睡了我,就得负责任,我要跟你结婚!”
陆宴初不可置信,“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摸我了,还搂着我睡了一夜,我马上就给陆爷爷打电话,让他准备我们的婚事。”
“……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本来是不想对你使用暴力的,但你身体一天比一天好,翅膀一硬飞走,我就没老公了。”
陆宴初耳朵发热,语无伦次,“谁、谁是你老…公了?!”
“你呀。”
南烟觉得自己脸皮已经厚了,说出来丝毫不觉得难为情,“你以前最喜欢听我叫你老公了,还总叫我宝宝、老婆。”
“还有,我警告你,不准再叫白妍珠“妍妍”,不然我就把你锁起来!”
“现在不想结婚也行,那晚上我也要守着你!”
长得是纤弱娇美,胆子却越来越大。
陆宴初生气地捏起南烟的下颌,“小明星,你粉丝知道你这么霸道吗?”
“不知道,因为我变成这样都是跟你学的。”南烟露出笑容,伸直手快速抱住他的腰。
陆宴初要拿开她手,反被勾的更紧。
还没用两分力,她就诶诶叫个不停,再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
陆宴初最受不了南烟这样。
她一哭,他就感觉自己做错了。
最后冷着脸答应,“你可以留在主卧,但不能跟我同床。”
“我还没确定该相信哪个,这样对谁都不好。”
南烟勉为其难接受了,松手从他身上下来。
吃过午饭,南烟和南筝跟大嫂几人聊了会天。
又紧跟裴霁霍祈商量了下怎么帮助陆宴初恢复记忆。
最后众人一致决定,重现两人这五年来比较重要的画面来刺激陆宴初。
首当其冲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霍祈去订当年的会所,裴霁去找专业演员。
南烟跟他们道了谢,挂断视频后没几分钟。
顾景之来了微信:[徒儿上号!]
电影《无人区游戏》沙漠篇要上映了,有些首映礼和路演的事情要商量一下,南烟同意了。
南筝也打开手机一起。
玩得10v10,开了麦克风。
顾景之有超多厉害好友,带着两人把把都胜。
里面还有一个野王,没开麦,和同为打野位的顾景之一起配合得相当默契。
从头像和id来看,南烟分析这是一个女孩。
在帮忙挡了几个大招后,女野王也救了自己好几次。
锻炼完的陆宴初从楼下经过,老远就听到了两姐妹的惊呼和笑声。
尤其是南筝,游戏声音开到了最大,传出了好多个不同的男人。
陆宴初眯着眼,在南烟灿烂的笑容上多停了几秒。
心情不畅的去了客厅。
难怪今天没陪他,原来是有其他人要陪了。
*
晚上,南烟从主卧的浴室出来。
身上是长款的睡衣睡裤,这几天薄裙子穿多了,导致她有一丢丢的小感冒。
陆宴初已经躺好了,隔了一米外,多了张1米8的小床,粉紫调,布置得很漂亮。
南烟盯了阖着眼的陆宴初两分钟,才不情不愿的爬上小床。
侧躺着,一点一点挪到床边。
“能不能把床再并拢一点啊,我怕滚下去。”
陆宴初眼皮都没动,“去侧卧,那里床大。”
“我困了。”南烟盖好被子,把这边的灯也关了,“晚安喽小四爷。”
夜深。
陆宴初又听到了钟表滴答滴答的微弱声音。
梦里,他好像一艘漂浮在无边黑海上的小船。
充满了压抑无助和窒息。
不知漂流了多久,远方传来了女人轻柔的呼唤。
“睡美人快醒醒,我好想你啊陆宴初。”
在他试图睁开眼睛之际,另一道带着蛊惑的低喃传来。
“沉睡吧陆宴初,带着你的记忆一起沉睡……”
画面一转,他整个人都掉进了海里,不断下沉下沉……
陆宴初呼吸变得急促,疼痛如海水般一波一波涌来。
听到声音的南烟睁开眼,下意识爬过去。
“啊——”
陆宴初瞬间被惊醒,迷蒙中,白生生的胳膊从下面摸到他床上,一颗黑发凌乱的头也伸了上来。
陆宴初不怕鬼,但本能的往后退了退。
“你没事吧?”南烟甩开头发,上半身扑上床。
“是不是又头疼了?我让医生过……”
“不疼了。”陆宴初打开灯,“你怎么样?”
“没事。”南烟挡住眼,想等适应光源了再睁开。
陆宴初不记得她眼睛敏感,还以为是摔到地上给疼哭了。
手掌抚上南烟脸颊,“你别哭,我看看伤哪了?”
“我哪有那么爱哭。”
南烟仰头对上陆宴初的视线,“都怪你,又要分床又要留缝还要半夜哼哼哼,害我担心滚下床撞到额头了。”
“对不起,我去楼下拿冰袋。”
她额头的红肿明显,陆宴初歉疚说完就出门。
南烟掀开他的被子,坐靠到床中央。
等陆宴初回来后,抬着下巴仰面,楚楚可怜的说:“你轻点,我怕疼。”
陆宴初喉结轻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