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周老先生的详细介绍之后,吴中生内心深受触动,他不禁肃然起敬,对着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由衷的敬意和钦佩之情。
在当今这个商业社会之中,大多数人眼中所谓的老板、生意人,往往只是关注于利益的追逐与交易的达成。然而,像周老先生这样的人物却截然不同。他们所从事的不仅仅是简单的买卖行为,更是肩负着一份对于民族文化传承的重任。这种将商业经营与民族传统相结合的理念和实践,方才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儒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那些被利欲蒙蔽了双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无所不用其极的奸诈商人。他们心中只有个人私利,全然不顾道德伦理和社会责任,只想着如何以最快速度获取最大利润。这类奸商的存在,无疑给整个商界蒙上了一层阴影,也让人们对于商人这个群体产生了诸多负面印象。
吴中生暗自感慨,周老先生这般有学识、有情怀的儒商实在难能可贵。正是因为有着如周老先生一般坚守正道、注重传承的人士存在,我们的民族文化才能在商业化浪潮的冲击下得以延续和发展。
鞠完深深一躬,吴中生拱手又是一礼说道:“周老,受教了。\"老先生这一课虽短,但是也大大弥补了吴中生对翡翠发展史的认识不足,使他对翡翠的发展史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周老先生起忙摆手,连称不敢,他可是还保有一件吴中生雕刻的和田白玉无事牌,那是吴中生仿子岗玉牌雕刻的,虽然内容相差很大,但那雕工,寓意无一不是上上精品,简直可以说是神来之笔、大师之作。至今他还留在身边把玩欣赏,就是很多老友岀高价他都舍不得岀手,只是告知了京城美石斋地址,至于他们去了买不买得到,那就凭他们运气了。反正那块玉牌他是不会出手的。
就在两人互相谦虚,互相推崇时一阵鞭炮声打断两人谈话,只见刚才还看原石的人们纷纷向解石机跟前拥去。
吴中生见此情景,有些厄然。周老先生见怪不怪的说道:“这是有人开石赌涨了,真人可有兴趣,观看一下。”
吴中生正有此意,他要验证一下刚才用神识探查翡翠原石的准确度,于是欣然同意,和周老先生向解石机处走去。
来到解石机旁,这里已经是围的水泄不通,人群中高喊着,祁老板我岀一百万,卖给我。这时人群中一声嗤笑传来,紧接着一阵嘲讽的声音“郑胖子,想屁吃呐!就凭这切面冰种阳绿的表现,只要深入一公分,就值三百万,你出一百万,做梦那吧!”
“姓金的,放什么屁呢!有能耐你岀价啊!说什么风凉话!\"刚才那个被人嘲讽的郑胖子开口反击。
吴中生与周老先生站在外围,将里面传来的话语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原来啊,这几个月以来,吴中生只要一有空闲时间,便会找他那三个徒弟学习粤语。日复一日地坚持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对于这样的对话,他们二人已经能够轻松听懂,每一个字都能准确捕捉到其含义,再也不会像最初那般如坠云雾之中了。
周老先生对圈里两人无比熟悉,他低声给吴中生介绍,这两个人,左边的那个是万朝珠宝老板郑万朝,右边一个是金玉满堂老板金生玉。两人都是属于香岛二线珠宝首饰店。
吴中生一边听着周老先生的介绍,一边仔细打量起这二人来。他个子高,站在人群后面也能清楚的看清两人。只见那郑万朝身材微胖,脸上挂着一副和善实则精明的笑容;金生玉则身形瘦削,一双细长的眼睛时不时闪烁出狡黠的光芒。吴中生心里暗自嘀咕,就凭这两人的模样和气质,实在难以让人产生太多好感。想到此处,他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
不过,吴中生很快又回过神来,心中暗想道:毕竟商人逐利乃是天性嘛,不可能人人都如周老先生这般德高望重、风度翩翩呀。像郑万朝和金生玉这样的,或许才是商界中的常态吧。
就在此时,周老先生微笑着朝着周围围成一圈的人群微微欠身,抱拳施礼,略带歉意地说道:“各位朋友,不好意思,请大家让一让哈。”众人一看原来是此地的主人周老先生来了,连忙热情地打招呼,并纷纷主动让出一条路来。周老先生回头冲吴中生点了点头,然后便迈步向前走去,吴中生也赶忙跟了上去。
圈内解石机早已停止,一旁一个三十多岁身穿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站在一旁傻笑。不过这放在谁身上估计也得这样,一块花了三万香岛币买来的原石,只是开了个窗就蹭蹭涨了一百倍,怎么不让人欣喜若狂。说实在话,这个中年男人没有像中举的范进一样疯掉,吴中生都比较佩服了。
周老先生分开人群一来到解石机旁蹲下身仔细打量,半天他直起身对着原石主人说道:“不错,冰种阳绿,是块高档料子,目前从原石表现来看,玉肉最少深入三公分。刘老板,怎么样,还继续解石吗?\"从对人称呼上听,周老先生显然是认识原石主人的。
那个呵呵傻笑的刘老板止住笑,对周老先生说道:“周生,您看我现在不开了,您能岀多少钱收购?\"
“八百万!\"周老先生对他比了个手势开口说道。
“多……多少?八百…万!\"刘老板显然被这个价惊呆了。这时周生岀到八百万,更是让他惊讶万分,大脑都有些宕机嘴里不停自语:“八百万啊!八百万啊!卖还是不卖呢?
他只是个做小生意的老板,一年的流水也就百来万香岛币。这一开始有人岀价三百万兲这块还没有完全解开的原石时就己惊喜万分。这到了八百万他大脑直接卡壳,却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