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因黑死牟剑技而变得空旷的雪地里,本该逃离不见踪影的小松遥不知从哪里再次走了出来。
见到前不久还在追杀自己的人现在几乎和冰雪融为了一体,无声无息的卧倒在地,这一幕让小松遥内心无比满足。
四下看了看后,确定附近并没有人类,小松遥踢了一脚‘叶歌’的头,恶劣又得意的开口:“死了吧,让你想杀我,对我不好的人类,我总是会想看着他们挣扎然后死掉,只是很可惜,没能看见你挣扎的样子。”
“那一定会非常有趣的,就和那几个傻乎乎的人一样,我只不过是撒了几个谎,将他们骗进了巷子里,谁知道正好遇见那位大人,哈哈——”
小松遥夸张的狠狠踩了一脚地上之人的日轮刀,金色的像阳光一样的刀镡已经被血液浸染,暂时看不出往日璀璨耀眼的模样。
狠狠的发泄一通后,小松遥挑眉,蹲下身子,清纯的脸上是和他气质不符的痞坏。
“你的刀,刻有‘恶鬼灭杀’。”
“原来你是柱。”
红色的舌头伸出,小松遥舔了舔唇角,眼中流露出贪婪,“糟糕了,我马上就能享用柱的身体了,哈哈哈哈……”
风雪之中,少年残破的身体一点点被恶鬼吞噬。
盈盈月色之下,小林用了最快的速度飞到信息的中转点,一刻也不曾停歇。
“叶歌与上弦一对战,身亡!”
“叶歌与上弦一对战,身亡!”
……
鎹鸦凄厉的喊叫声一层又一层的传入无情的风雪。
宽三郎停在富冈义勇的手臂上,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在确认任务信息后,富冈义勇快速上路。
鬼杀队中暂时还没有任务的柱都接到了‘叶歌’战死的信息。锖兔听了信息后,温润如水的眸子猛地睁大,布满茧的双手微微颤动,良久才恢复平静。
蝶屋的众人在收到信息后全体都沉浸在了悲伤中,院子里还有叶歌刚种下不久的植物,叶片上堆积着细碎的雪。
正准备出发执行任务的时透有一郎和时透无一郎刚走出家门,就听见鎹鸦银子传来信息,两个小薄荷团子四肢僵硬,他们不信……
……
天将明,夜将尽。
产屋敷耀哉在产屋敷天音的搀扶下走到了鬼杀队存放遗书的房间。
那双沉静清透的眸子里从没像今天这样迟疑,手中抚摸着叶歌笑着交给自己保管的遗书,他在犹豫,要不要交出去。
不明白丈夫在思考什么的产屋敷天音伸手覆上产屋敷耀哉的手,这种犹豫她还从未在自己的丈夫身上看见过。
“怎么了吗?”
产屋敷耀哉摇头,将书信拿在手中。
厚厚的云逐渐变薄,阳光重新照耀着大地时,炭治郎回到了家里。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炭治郎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慌乱的他立刻跑到家门口,只见祢豆子抱着最年幼的弟弟倒在血泊中。
来不及思考,炭治郎立刻跑到祢豆子的身边,还没来得及确认祢豆子和灶门六太的情况,炭治郎转头望向屋内。
母亲和妹妹的身体在房间里……血液蔓延了大半个房间,惨不忍睹。
“骗人的吧……”
家人的死亡让炭治郎的大脑几乎忘记了怎么思考,但是灶门竹雄和灶门茂并不在屋子里。
怀着仅剩的希冀,炭治郎快步朝树林跑去。
有两个从没闻过的气味,他们和弟弟们都往树林去了。
竹雄、茂,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
在炭治郎的祈求中,他快找到了两个弟弟的尸体。
“啊啊啊啊!”
雪后的树林空寂安静,容不下一个悲伤痛苦的灵魂。
将那两个陌生的气味记下后,炭治郎心灰意冷的为家人准备后事,却发现祢豆子的身体尚有余温。
“祢豆子,坚持住,我很快就带你下山去找医生,坚持住……”
冰冷的空气大口大口灌进肺里,心跳又快又乱,浑身又麻又冷,但是炭治郎不敢停下,这是他最后的家人了,一定要让祢豆子活下来。
与原作相同,慌忙赶路的炭治郎因为脚滑而跌下了山路。
失去人的意识,以鬼的状态清醒的祢豆子挣扎着想要吃掉炭治郎。
就在炭治郎和祢豆子挣扎间,富冈义勇突然出现。
这是与原作相同的情节。炭治郎对富冈义勇求情,希望这个突然出现的猎鬼人放过自己的妹妹,面对炭治郎的恳求,富冈义勇厉声斥责,让炭治郎明白,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在原地恳求不会有任何会回报。
(个人觉得这段值得反复观看,我就不过多赘述了)
见到祢豆子会下意识地保护炭治郎后,富冈义勇动了恻隐之心。在祢豆子和炭治郎昏迷期间,用竹子为祢豆子做了口枷,还把炭治郎推荐去了狭雾山,寻找鳞泷左近次。
与炭治郎分开时,炭治郎感动的再次向富冈义勇鞠躬,并说出了自己在家中和树林中闻到的第二个陌生气味。
“义勇先生,出现在我家中的陌生气息有两个,其中一个一定就是杀害我家人的凶手,但是第二个像是突然出现想救下竹雄和茂,只是……他的气味在树林里消失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我知道了。在云彻底散开前,为你妹妹寻找一个躲避阳光的地方,鬼不能暴露在阳光下。”富冈义勇点头,在炭治郎带着祢豆子离开后,转身沿着山路去往炭治郎家。
不知怎得,越是接近炭治郎所说的树林,他就越是莫名觉得心悸。
灶门竹雄和灶门茂死前并没有留下多少血迹,这片树林中也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显然,炭治郎口中所说的另一个气息的主人很可能也已经遇害。
就在富冈义勇准备离开时,远处雪地中一片衣角引起了他的注意。
雪地里还有一个人。
走进将雪清理掉一部分后,富冈义勇下意识的拔出日轮刀。
被雪掩埋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孩子,满头雪色的发,紧闭着眼睛,眉心、眼下、唇边和胸前还有大量干涸的血迹,显然是昨晚留下的。
只不过这个孩子身上的气息很奇怪,没有任何人或者鬼的气息,若是不是那片衣角,可能谁都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已经伤过人了吗?那就不能留你了。”
海蓝色的眸子中略闪过些犹豫和怜悯,浅蓝色的水波干脆利落的滑向这个孩子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