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湘南,有一家神秘的米粉店,传闻其黄豆与酸豆角供应无穷,粥粥品尝后,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光芒。
这家伙,唯有在享受美食时,才会露出那张纯净的小脸,即便素颜,依旧如画般精致,眉眼分明,犹如神笔勾勒。
“湘南的冬季,竟如此寒冷吗?”艾晨望着粥粥夸张的装扮,不禁发问。
“不算太冷,这里与西南相似,几乎不下雪。只是我天生畏寒。”
粥粥微笑着,鼻尖上沾染着一丝红油的痕迹,显得俏皮可爱。
的确,赏雪之事,多为贵族子弟的消遣,饱食暖衣,无所事事。而喻然早已享用完二两米粉,躲到一旁吞云吐雾。途经街角时,他还特意为粥粥买了个烤红薯,粥粥便伴着红薯,米粉吃得津津有味,令人垂涎。
有时,看着他人享受美食,自己的食欲也会被激发。艾晨破例吃完二两米粉,看着粥粥捧着三两粉的碗,仍意犹未尽,不禁摇头轻笑。
粥粥满足地放下筷子,大碗米粉已被他一扫而空。
“喻然,你这家伙,我千里迢迢从潭沙赶来,你就请我吃一碗米粉?”
“爱吃不吃,笨蛋。”喻然远远地蹲着,语气淡漠。
“你说谁是笨蛋?”
“没说你,说的是爱因斯坦。”
“你别骗我,我又不傻,我知道你在说我!”粥粥气鼓鼓地反驳。
艾晨时常不解男生间的相处之道,他们口中常充斥着脏话,诸如“你妈炸了”、“你妈挂在树上”之类的,若是陆夏瑶对她说这些,她定会与那个小婊砸拼命。然而,即便他们互称“你是我爸”、“我是你儿”,关系依旧亲密无间,令她羡慕不已。
思绪飘散间,粥粥已悄然跟上,挽住艾晨的手臂,“小晨,喻然告诉我,你帮我刷到了一套血色战甲?是真的吗?”
血色十字军的战甲,源自血色修道院的稀有套装。
艾晨瞥了眼前方的喻然,昨晚她们刷了十几次副本,本想处理掉这些无用的蓝色装备,却被喻然悉数保留。
“那个笨蛋粥粥在刷这套装备。”他说道,将收集的装备递给艾晨。
“嗯,是的。”艾晨回过神,微笑点头。
“只是一套蓝装,至于这么高兴吗?”喻然走在前面,嘲讽道。
“你懂什么。”粥粥拍拍胸膛,“我永远热爱阿尔托莉亚。”
同一时刻。
红莲工作室。
阿姨将果汁放在茶几上,端起托盘离开,口中喃喃自语:
“喻然的朋友怎么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呢?”
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位装扮奇特的客人。他们身着厚重的羽绒服,戴着大墨镜和口罩,长长的休闲帽遮住了大半张脸,显得颇为神秘。
周雪涵从二楼下来,看见他们正品着果汁,忙慌慌张张地戴上口罩,仿佛害怕暴露什么,十分诡异。若非他们举止还算礼貌,周家姐姐恐怕都要报警了。
高个男生轻咳一声,干笑道:
“喻然不在吗?”
周雪涵点点头。
“刚通了电话,我也帮你问了,他带着朋友去青芳山了。”
青芳山是南怀市的景点之一,虽无特别之处,只是一座秀美的小山,但后来政府种植了满山的郁金香,吸引了游客。
是个约会的好地方,可惜喻然带的是粥粥。
男生微微倾身,继续问道:
“他何时回来?”
“这个我不清楚。”周雪涵歉意地摇头。
青芳山离市区颇远,来回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游玩还需一段时间。
尽管不熟悉,但让客人独自待在客厅总不合适。周家姐姐拿起杂志,坐在一旁无聊地翻阅,不理睬他们。一时之间,屋内静默无声,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和偶尔吹进的冷风,与此刻的氛围相得益彰。
房间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两个怪异的客人坐了一会儿,感到有些闷热。高个男生看了看周家姐姐,犹豫片刻,开口问道:
“姑娘。”
“嗯?”周雪涵抬头,疑惑地望向他。
“你玩《魔神》吗?”
“玩啊。”
“那你认识……国服第一人,‘月下舞者’吗?”陈文宇小心翼翼地问。
单良俊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周雪涵摇摇头。
陈文宇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
过气了,过气了...
摘下口罩和墨镜,他发现周雪涵一直盯着他。
“怎么了?”陈文宇摸了摸脸颊。
“你是,陈文宇。”周家姐认真想了想,说道。
陈文宇皱了皱眉,随即舒展开来。
“你不是说你不认识我吗?”
“我真的不认识你呀。”周雪涵眨眨眼。
好吧,这么说也没错。
“月下舞者,国服第一人。”周雪涵又说。
被认出身份,陈文宇却没有丝毫喜悦。眼前的女孩神情平静,仿佛司空见惯,没有过分的反应。
哎,自己这位国服第一人,终究是过气了。
而陈文宇不知,周家姐姐的神经早已被喻然磨炼得坚韧,得知相伴多年的同事竟是世界冠军,如今无论是国服第一人还是战神end,她都能泰然处之,不慌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