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先生您要什么?”
齐夏:“破碎的内脏,凝固的鲜血,缠绕的触手,无神的眼珠,扭曲的植物,干瘪的肢体,残缺的大脑,猩红的果实。在红与白的对立中翻滚,在黄与褐的交融中沉寂。为我扫清这片迷雾,让我得以窥见真实!”
服务员:“说人话!”
齐夏:“金钱肚,血豆腐,鱿鱼须,羊眼球,海带结,腌猪肉,烫脑花,西红柿。麻辣清汤鸳鸯锅,酸梅汤加柠檬片。还有我眼睛片起雾了,帮我拿块布我擦一下,谢谢。”
服务员:“好的,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齐夏:“将我的要求永远烙印在羊皮纸上,让他人承担我的罪恶。”
服务员:“我再强调一遍,请你说人话!”
齐夏:“帮我开张发票,我要去报销。”
服务员:“好的,您稍等。”
等到服务员走后,白若溪才问道:“你点那么多,吃得了吗?”
齐夏:“这不是有你在吗?”
白若溪:“你还真不客气啊。”
齐夏:“跟我你还客气什么?”
白若溪:“我跟你有那么熟吗?”
齐夏:“都睡一张床上去了,还不熟?”
白若溪:“谁跟你睡一张床上了?”
齐夏:“你忘了,在酒店的时候,咱俩可是睡的一间房。”
白若溪:“那只是一个房间两张床好不好?”
齐夏:“都一个房间了,还差一张床吗?”
白若溪:“我懒得跟你说。”
很快,服务员就将锅底和食材端了上来。
齐夏一边涮着肉,一边问道:“若溪,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白若溪:“还没想好,可能会先找一份工作吧。”
齐夏:“要不你来给我当助理吧?”
白若溪:“给你当助理?你是做什么的?”
齐夏:“我是作家。”
白若溪:“作家?就是那种每天蹲在家里写小说的?”
齐夏:“你要说得这么直白吗?就不能说是文学创作者吗?”
白若溪:“好吧,文学创作者,那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齐夏:“不多,也就七八千吧
。”
白若溪:“这么少?那你还请助理?”
齐夏:“这不是想每天多点时间码字嘛,而且我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也挺冷清的,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
白若溪:“那我考虑一下吧。”
齐夏:“行,那你慢慢考虑,我不着急。”
白若溪:“对了,你房子有多大?”
齐夏:“三室一厅,一百多平吧。”
白若溪:“你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不害怕吗?”
齐夏:“害怕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
白若溪:“你不怕鬼啊?”
齐夏:“鬼有什么可怕的,它要是敢来,我把它抓起来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得个诺贝尔奖什么的。”
白若溪:“你真是作家吗?我怎么感觉你像个疯子?”
齐夏:“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你没听说过吗?”
白若溪:“我只听说过天才和疯子都是孤独的。”
齐夏:“所以啊,我这不是找你来陪我了嘛。”
白若溪翻了个白眼:“不跟你说了,我吃东西。”
吃完饭,两人一起回到家。
白若溪在客房洗了个澡,然后就回屋睡觉去了。
齐夏则是坐在电脑前,开始码字。
作为一名全职作家,齐夏每天都要写一万字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