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边聊四胞胎的趣事，到后面，饭都温了，哪需要老周喂？
两人都没说停止喂饭的话，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乔钰没吃完那么多，老周乐得吃她的剩菜剩饭。
两人都吃饱喝足，锅碗丢进厨房泡着，老周就抱着乔钰回到房间。
抱着媳妇儿，老周终于睡了三年来最安稳的觉。
第二天， 乔钰下楼就撞上周母。
昨天周母回的晚，都在大澡堂子泡着呢，今早一听四胞胎你一言我一句的，惊诧了老半天。
这会儿看到乔钰下楼，周母才双眸含泪，“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怎么瘦了这么多？”
“娘，让你担心了。”
“你这孩子，怎么一走就是三年，孩子们天天念叨。还有大伟小勇淑慧那三个孩子，离开京市前遗憾没见到你……”
乔钰在其他人面前，话语权永远捏在她手中，但面对周母这样的老人，她愿意耐着心细细听老人念叨。
吃过早饭，燕子得了消息，抱着兵兵，后头跟着小春枝就来了。
“妈。”燕子看到乔钰那刻，眼眶微红。
乔钰点头，又瞅了瞅她怀中的孩子，“这就是兵兵吧？都这么大了。来，奶抱抱。”
兵兵有点怕乔钰。
见乔钰展开胳膊，自己手往母亲怀里一缩，头也埋在母亲肩头。
乔钰也不甚在意地收手，“这孩子，咋这么害羞？”
说着，视线落在小春枝身上。
乔钰捏了捏孩子肩头，有感而发，“小春枝都变大春枝了。”
“奶。”小春枝脆生生笑，眉眼弯弯的。
乔钰：“好好好。”
乔钰将准备好的大红包塞进小春枝兜里。
燕子想去拦，被乔钰制止了，“这是过年封的红包，你可别拿了孩子的，让他们自个儿花！”
闻言，燕子没再说啥。
孩子们自个儿去玩了，乔钰就拉着燕子坐着聊天。
“马上要过年了，你和孩子们先搬来住，我这儿有不少话头呢，你和我们唠唠嗑。”
燕子：“没放假呢。让小春枝和兵兵先住过来吧，我还得上几天班，提前搬来军区大院，上班下班不方便。”
“也是。”
进出都要例行检查，这谁受得了？
燕子：“我待会儿就把两孩子的衣物带来。”
周母在一侧道：“家里孩子的衣服多得是，你懒得搬不？就让兵兵跟着大娃他们混，你还能少分心孩子的事。”
燕子没有迟疑地点头，“行。”
到了晚上，军娃子也下班回来了。
乔钰看着孩子不仅稳重，还老成了许多，点了点头，“不愧是大会堂的主厨，瞅瞅这架势，我这当妈的都被唬住了。”
只有面对乔钰时，军娃子还保留了年幼时笑容的憨厚。
“妈，你就别打趣我了。”
吃晚饭时，大家欢声笑语不断。
待周军和燕子离开，军娃子靴子踩进雪里，才有了几分怅然。
“怎么了？出来前不是高高兴兴的吗？”
周军：“没。只是发现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热不热闹，主要是看当家掌权的是什么性子。
这三年，每次家宴都是老周主持，过年再加一个张战。两个都是性子不显的。
张战摊子越做越大，早就有上位者味道了，在所有人面前都话不多，包括面对小金鱼和四胞胎，好像只有乔钰能拉开他的话闸。
比他们俩更年长的便是周母，周母从来都是当透明人。
所以每每家宴，对中间的他们而言是严肃，对年幼的孩子们而言是压抑。
尤其是兵兵，没见识过家宴时有乔钰在的场景，会说话后，每次都跟燕子说不想去军区大院。
这一次，居然主动留下来，连最爱的小棉被都不抱了。
“说起来，大舅他……”
周军呼吸一滞，摇了摇头，道：“爸都没提，我们这些小辈还是别开那个口了。”
“好吧。”
夜里，老周说了下春晚的事。
1983，是电视普及速度暴增的一年，华夏将第一个春晚定在这一年不足为奇。
不同于后世大城市邻里的冷漠，这个时期是年味最浓的，不管是人情往来，还是过年的氛围。
“有啥节目？”乔钰好奇道。
“还没定下来，不过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有评委会划选，你去的话，被奉为座上宾，对节目单也有决定权。”
乔钰觉得浪了这么多年，即便干过几件大事，在空间的辅助下，不算什么。
就连自己争取来的军衔，她都没放在心上。
唯一有那么丁点感触的是能调动车？
可，这在后世不算什么，她啥跑车没开过？
春晚选排啊！她被奉为座上宾，还能决定节目单？！
乔钰跃跃欲试，“行！我去瞅瞅！要戴上啥不？”
“把你证件和军徽戴上就成。”
“行！”
乔钰本来有点倦意的，这会儿给兴奋地睡不着了。
老周见她在兴头上，也不好再说大哥张战的事。
过几天再提吧。
乔钰这次的假期很长，第二天天还没亮，哪都没去，直奔华央电视台。
演播大厅这会儿还在对今天选排的节目单，总导演听到乔钰的级别和名字，赶紧放下手头的东西来迎。
“乔主任。”
“你好，你就是总导演吧？”
不是异世界那个人。
她与总导演边聊边走向评委席的c位。
总导演坐在她身侧，其他人挨个儿挪，最末端的主动往观众席后面坐。
真正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场面。
乔钰看了眼选排单，看完了，也没异世界的节目。
也是，只是历史发展相同，人都不一样。
不仅是上面的，还有普通百姓，都不同。
略带小失望后，乔钰发现这里的小品等节目都不弱，每每惹得她捧腹大笑。
她一笑，其他评委哪敢端着？也跟着大笑。
前头的节目人选，听到这笑声，一脸懵逼的同时，还脸色煞白，以为自己搞砸了，落选了。毕竟他们上台的时候，评委们都没啥表情，交头接耳的，端的是点评的姿态。
后面的选手们也战战兢兢，万一惹不到评委笑该咋办？
歌舞团的：……完犊子，他们只会唱歌跳舞啊！
后台突然混进来一个探子，喘息着道：“没事儿！评委席来了个容易发笑的军医主任，是少将级别，她不参与评选，纯粹来看节目的！”
众人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