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星河,舞衣渐渐疏。
长安,大皇子府
散了朝,姜景宸宴请了所属自己一派的众多门客。老五姜莱正式进入了众人的视线,中书省的中书侍郎。
虽然自己与太子分管了六部,也算是平分秋色的掌握了实权。
中书省可是至关重要啊,父皇在想什么呢?
一个一无是处的老五,怎么就入了父皇的眼了。
现在自己、太子、以及老五成了三角鼎立,自己将如何破局?
难道父皇真的想看到手足相残吗?!
陆家是否就是老五背后的助力?还有争取陆家的必要吗?
伯文寂建议尽量争取,至少不要将陆家以及老五推到太子阵营那边去。
自己与伯文寂筹谋多年,即使陆家与老五联手,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替代的。
再者,自己的母后可是为了救父皇而死的。
姜景宸相信父皇是有意将他推向那个高位的,只是苦于胥家的势力太深,只能将姜颂安放在太子之位,储君之位,都是暂时的。
自己的舅舅可是大将军郭奎,太子再有胥家又如何,没有兵权也就是个病猫罢了。
胥家还想拉李家进太子的战队,哼。想不到吧,李家现在一夜成了空壳。李少言说好听一点是副将军,难听一些就是一枚人形印章,随时都可能被换掉。
正将军的位置一日不落到李家头上,他们怕是连觉都睡不好吧。
父皇这一系列的操作,欲以何为啊?!
宴席散去,姜景宸今日心事重重,琼浆玉液酒再好,他也没有喝醉。将下人都挥走,独自进了密室。
雅室的拔步床上背对侧卧着一名只着香云纱的女子,柔软薄如蝉翼的香云纱也遮挡不住吹弹可破。
姜景宸径直走到了床边,揭开了香云纱。顺势也侧卧了下去,头埋置香肩,抽丝剥茧。
闪闪回回,姜景宸想到了那片茫茫的草原。
父皇命他将人送回长安,他们一行人行至了很久,都是一望无际的青草。
天黑了,姜景宸就命人原地扎寨,明日再行赶路。
繁星闪烁,仿佛是天地间的精灵在窃窃私语,让人陶醉其中。
她独自一人蹲坐在草地上轻轻的抽泣,草太深了,不注意些还看不见人影儿。
也许怕惊扰了他人,可是因为太痛苦了,压抑不住内心的绝望,只能背着人独自难过。
她遣退了仆人,没有人前去安慰她,可怜极了。
姜景宸正值龆年,虽然随着父皇南征北战,可也还是个懵懂少年。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比自己年长八岁的女郎。
他走了过去,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您别哭了,以后会好的。”
“有我在没人再敢欺负您,您也不会再被送去和亲了。留在京都,哪儿也不去了。
不用再离开亲族,我向您保证,好吗?您别伤心了,看着您哭,我也难受极了。”
姜媚靓抬起了头,月光正好洒在她的脸上。眼里泛着波光莹莹,小巧的鼻头有些哭红了,看他的时候还在小声小声的抽泣。
模样可怜至极,不谙世事的姜景宸,慢慢地越靠越近,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人儿搂进了怀里。
姜媚靓挣开他的怀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就是不发一言。
姜景宸两手撑在草地上,凑近了,试探着亲吻女子柔嫩的唇。姜媚靓震惊无比,抬手就准备打向姜景宸。
姜景宸趁势捉住了绵软无骨的小手,将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前,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嘭、嘭、嘭。”
趁人儿还迷惑着,姜景宸再次将人拉近了自己,又一次去亲吻水灵灵的人儿。
他循序渐进,先亲亲她光洁的额头,微肿的双眼,挺翘的鼻头,接下来是柔软的娇艳欲滴。
他未经人事,出于本能,慢慢地,亲吻着,吮吸着,反反复复,不得章法。
被亲吻的人儿,唇角微微上翘,更显妩媚。姜景宸不自觉的就看呆了,让人陶醉其中,不忍离去。
姜媚靓两手缠在了姜景宸的双肩,娇唇微启,慢慢领着姜景宸一口一口,一步一步,一寸一寸。
就着姜景宸骨节分明的手指,先是去掉柔软腰间的繁复束腰,再是华丽绸缎一层又一层的外衫。修长脖颈上的细绳,暂时搁置在了原处。
姜景宸自身也有了变化,他虽是不谙世事的少年,却不是情事不通的愚钝之人。他也就着小手,褪去了绸衫,铺在了草地上。
常年的军旅苦练,少年哪还是少年,腹肌劲膀该有的都有。
齿将那碍事绳儿轻轻扯掉,清除了所有的障碍。
很长很长时间,相互亲吻着,仿佛每一寸都散发出摄魄勾魂。
姜景宸初出茅庐,不得章法。
姜景宸觉得自己很像那匹爱驹,名唤风。
蜜汗一滴一滴的滴落,但此时此刻,没有人去管。
寂静的夜,凉凉的风,蛐蛐的虫叫,湾湾的水淌,啪嗒啪嗒的打着节奏,仿佛此曲儿只因天上有。
破晓即将来临,夜幕逐渐退去。
这一场她人引导的撕摩战,才停止了拉锯,两人又一件一件彼此帮着穿好了,恢复了人前的必恭必敬。
那夜的风是暖的,草是软的,人是甜的,姜景宸完成了第一次灵魂的升华,至此以后,再也走不出来了。
一路从草原到了长安,每日每夜。
不久,太医诊断出了长平公主姜媚靓已身怀有孕。
从此之后,长平公主姜媚靓出宫另开了府邸。
长平公主府与大皇子府只相隔了一个路口,架起两者联系的是地底下蜿蜒曲折的密道,以及血脉的羁绊。
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没有人。
毁天灭地的秘密,只有这两人,只有还在酣畅淋漓的这两人知晓。
情事结束,姜景宸将姜媚靓翻转了正对着他,抹去她额间的细汗。“双儿近日乖不乖,有没有惹你心烦?”
“儿子听话的,你不用操心他了。”
“现在老五上场了,你可有打算啊。”
“媚靓,你放心吧,有我呢。”
“只要你和儿子好好的,我什么都敢做。”
“我现在只想和你好好爱着,媚儿再爱我一次好不好?”嬉笑怒骂间,姜景宸将姜媚靓抱去了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