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陆府。
自从别院用作陆府的主院,陆家两老搬了过来。陆也溪与夏侯煜也不在定北侯府用餐了,每日都在陆府蹭吃蹭喝再慢慢溜达回家。
陆云林看着又干了三碗饭的夏侯煜,这姐夫心可真是大。你这和倒插门的女婿有啥区别?!
夏侯煜:我乐意。
“你阿爹升任户部尚书了,咱家是不是要弄个宴请?我就怕以庆功宴的名义太过张扬了,泱泱你也帮阿娘想一想。”薛氏一边给夏侯煜歇菜,一边与陆也溪闲聊着。
陆家与夏侯家处在今日的地位,联络势力无可厚非。可谁又是真心投靠呢。
就像禅源寺一案,阿爹与周大人联手都如此的困难,破釜沉舟才破了案。
必须要有自己的谍报网才行了。
“咱就弄个樱桃宴吧,不以陆家的名义,以我定北侯府的名义。将支门打开,陆家,夏侯家全面的开放。帖子由定北侯府一家发出,实际由陆家,夏侯家联名举办。阿娘可好啊?”
“嗯,好,泱泱你来弄,退渔跟着你一起学学。”
退渔在一旁称是夫人。
薛氏并没有让退渔单独开火,而是跟着陆家人一起就餐。自从搬到紧挨着定北侯府的陆家,陆行知再也没有与她同过房。
即使夫人来小日子的日子,他也是睡在书房,不曾到过花筑小院。
那几日的恩爱,更像是一场镜花水月。
“不日云林就要去蜀州了,若能在宴席上相中一两家漂亮的小娘子,咱们替他筛选一二,等着并州的事情搞定,年岁也就差不多了,就可先定下亲事,良辰吉日就先娶一房小媳妇回来。云林可好啊?”
薛氏打趣儿看着陆云林,陆云林低头不语。
陆也溪自然是知道陆云林的尴尬与难堪,“阿娘,小弟的事情先不着急,他去蜀州、并州,回程的日子还没定数呢。
这就相看不是耽误人家小娘子嘛。
阿娘不急啊,咱家阿弟人中龙凤,不愁没人看上。”
薛氏想想也对,等陆云林在京都定下来再说吧。
很快,定北侯府即将举办樱桃宴的消息在京都城迅速地传开来。
收到定北侯府邀请的达官贵人都有感荣焉,都知道陆二手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之前她的婚宴可是至今都没人超越的存在。
只是那一小坛的琼浆玉液酒s加,现在都炒到了五百两一坛了,可遇不可求。
不仅限量发售,并且,还要以个人名义购买琼浆玉液酒的消费,达到三万两以上,才有资格预定。琼浆玉液酒的各大经销商想都甭想。
谁家宴请上有一只扶桑帝王蟹那牌面够吹好几日牛了,要想在‘冰渔局’搞那么一只帝王蟹,都是入了陆二的眼了。
同样,胥府也收到了邀请函。
受邀人乃是胥克寻,以及谢氏。
谢氏气急,“一黄毛丫头就敢以定北侯府家主的名义发邀请函,狂妄自大。墨儿婚宴的事儿我还没找她麻烦,她这又下了‘挑战书’,太目中无人了。
还好咱胥家没要她进门,不然哪天惹了天大的祸事,还不自知呢。
难怪京圈的贵妇贵女都在私下说她小地方来的无知女,礼数不通,贻笑大方。”
胥墨白没理会母亲话里的歧义,难道是因为他不想要陆也溪,她才没嫁到胥家的吗?
他从胥克寻手中拿过邀请函,紧紧的攥在手里,他想去,他要去看看溪儿。即使又将自己送上舆论的顶端,那又如何!他也要去看看她。
定北侯府。
庚云、熊二领着人在后门一一检查送进府里的食材,明日就是樱桃宴的举办日了。少夫人要求新鲜,都只能提前一日准备。
主角樱桃,要明日清晨采摘后才能送到定北侯府。
樱桃皮嫩,稍微沾点其他的东西,樱桃马上就会坏,所以樱桃是最不可能下毒的食材。
再说,那些樱桃可是贵人们听说陆也溪要举办樱桃宴,主动请缨,都拿出了自家最好的品种。
送到定北侯府,陆也溪亲自尝试了,才选定的其中三家供给。
陆也溪躺在凉亭下的摇椅上,吃着樱桃。退渔在一旁打着扇子,两人说着笑。
夏侯煜上值去了,退渔得了薛氏的令,帮着陆也溪搞樱桃宴,又可以与二小姐一起了。
“你说我阿爹来了这边就没进过你院子?!”
“嘘,二小姐,小声些。”退渔赶紧看看四下有没有人,还好仆人都在各自忙碌。
“我阿娘怎么说?”陆也溪不是好奇老爹的房事,既然退渔都跟了你这糟老头子,你就好好对人家嘛。
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郎独守空闺,也太不该了呀。
难道老爹真,嗯??看来真要将库房里,建承帝赏赐的补品给阿爹轮流安排上了。
“夫人说过老爷几次了,但是总不能将他绑到我屋里吧。”
“哈哈哈”
“渔姨娘,没事儿啊,实在不行我就让我夫君帮帮你。嘻嘻嘻。”
陆行知在公署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没想到是自己的宝贝闺女与自己的小妾在讨论如何将他拿下。
确实万万没想到。
近日公务繁忙,自从全面接手户部,以及部分司农寺的公务,他忙得四脚朝天,恨不得一人当三人使。
不是嫌弃退渔,而是他已经到了这岁数本该对床帏之事慢慢减少了。自己与薛氏虽是老夫老妻,时常还是会有‘敦伦’之乐。
但是,面对退渔,实难把控。一夜行事三四次都意犹未尽。即使自己能再来,退渔却已经晕厥了过去。
每每看到伤痕累累的柔美骨,他都还在想。
虽然有些不耻,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对退渔远比表面的还要不止。
有公务繁忙,也有怕薛氏看出心悸,躲着退渔的意思。
定北侯府的樱桃宴,开宴的时辰定在了卯时。但是,午时刚过就有不少贵客已经登门造访了。
今日夏侯煜未当值,由他接待男宾,陆行知与陆云林在一旁也帮衬着他。
薛氏与退渔帮着陆也溪接待女宾,午时正是太阳最大的时候,陆也溪经不得晒,也经不得操劳。
提早到的客人也基本上都是夏侯煜或者陆行知的下属,或者同僚携带家眷而来。
陆也溪正好躲个懒,趁着这时,午憩片刻,正宴开席可有得忙了。
夏侯煜忙活了一圈,没看见自己媳妇儿,知道她必是躲进他们房里睡觉呢。
于是轻手轻脚地也摸进了屋。
床上的人儿,媚态横生,柔软丝滑的绸缎散落开来。
陆也溪睡着睡着感觉自己梦见了火山,火势凶猛,咕咚,咕咚,咕咚,钴蛹着就快要喷发出来了。
睁眼就见那健康的古铜色,双眼迷祢,“媳妇儿,你醒啦?”
陆也溪腹诽,泰迪狗狗,你这样,我能不醒吗?!“大白天的,今儿这么多人,又热,别了。”
“媳妇儿,从咱俩洞房到今儿个,我忍得太辛苦了。”
陆也溪无奈,抿嘴一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