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的宾客已离场,夏侯煜挽着陆也溪回府的手劲大了许多。
“夫君,要与我掰手腕吗?那你赢了,我手都快断了,你再捏我就废掉了。”
夏侯煜急忙松了松手劲儿,刚刚就在自家府门口,媳妇儿居然替胥墨白擦拭血渍,那么近距离的说话,胥墨白就差将陆也溪裹挟着带上马车,绝尘而去了。
还好自己及时将人拉了回来,为什么泱泱与胥墨白就不能断个彻底呢。
难道她心里还有胥墨白吗?
陆也溪看着这大醋缸子,“熊二嫂特意给你留了一道西湖醋鱼,你一会儿去吃了。”
媳妇儿难道不知道自己不爱吃醋吗?
“我不爱吃醋。”夏侯煜声音是无比的失落。
“那你还泡在醋缸里不出来。”陆也溪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是媳妇儿在取笑自己,都怪她,害得自己总没有安全感。
陆也溪心想,没有安全感就对啦,如果你都对我放心了,那我还有何魅力可言。
陆也溪拉着夏侯煜的大掌,“一会事情解决完,今夜你来几回都由着你,可好呀?”
夏侯煜眼神的火光变成了星光,“媳妇儿,当真?可不许反悔!”
陆也溪坏笑,抬了抬下巴,眉眼一眨。当然!
两人到了柴房,柴房里捆绑着十来人,嘴里还塞了破布。
庚雪,庚云以及其他的暗卫都守在了此处。
柴房里特意为陆也溪与夏侯煜摆放了两张椅子。
“我说过了,让你们拿着身契,给你们银两,离开我定北侯府,既往不咎,你们偏要来撞我刀口。
想死很容易,但是要在我陆也溪手里便宜的死,却很难。”
陆也溪站了起来,随便揪了一个人,扯开他嘴里的破抹布,也不废话,从庚云的手里接过一颗药丸,直接喂进了那人的嘴里。
而后,又顺手将破布塞住那人的嘴,不多一会,那人眼,耳,口,鼻,都在冒着不知名的泡泡。
连血都看不见,一会儿的功夫,就只剩下一副空皮囊了。
剩下的人都吓得呜呜呜呜,争相想与陆也溪告罪。
夏侯煜打了个冷战,自从将庚云送给陆也溪,他就知道!
这两魔女在一起不知道要研发出多少骇人听闻的毒药。
这东西他都还是第一次见,杀人于无形啊。
他仔细地替陆也溪擦拭着手指,全程做个隐形人。
陆也溪随手指一人,“你先说,说得对可便宜的死,还会给你家人一百两的安家费。说不好,或者漏洞百出想敷衍我,蒙骗我。喏,那就是下场。”
一个一个地将背后之人都一一交代了。
哟,看不出夏侯煜你小子招这么多人的狠呢。
姜景宸,姜颂,姜至,姜芸儿,姜媚靓,胥墨白,居然还有齐王,人还挺齐的嘛。
“少夫人,这贱婢居然在周越深大人的夫人茶水里下药,还准备将人引到少主的书房。”
陆也溪一打听,这绝对就是姜芸儿的手笔,老是喜欢搞这种下三滥的阴私手段。
其他人都处理了,单单还留了一人,这人是从陆家那边无意中排查出来的。
围着陆行知的书房打转,夏侯煜的暗卫观察他有一段时间了。老是喜欢在陆行知的附近徘徊。
陆也溪看了一眼此人,记在了心里。
“放了吧,我想是误会。我陆家不会出叛徒。”
庚雪很是诧异,这?还误会呢?
但是少夫人说一不二,说放人必是有必要的理由。
至此,夏侯家的蟑螂都揪了出来,陆也溪心里多少放下了心,睡觉也能踏实点了。
夏侯煜二话不说,将人抱着就往他们的主院而去。
耽误太多的时间了,已经过了子时,没有多少时间够他玩耍了。
直接抱人去了净房,先从沐浴就开始玩吧。
陆也溪看他猴急的样子,也被调动了起来。
积极地回应夏侯煜的每一个动作。一桶水两人折腾只剩下半桶水了,来不及叫人进屋收拾,夏侯煜将陆也溪转场。
将陆也溪平躺放到了大圆桌上,睡房没点灯,一切都借着月光。
陆也溪身上的水渍已经将圆桌上的桌布染湿了,夏侯煜拿着浴巾一点点帮着陆也溪擦拭。
擦着,擦着,想到了陆也溪替胥墨白擦拭血迹的场景,将浴巾丢弃在一旁,又将人拉进了怀里,换了自由的方式,抖干了陆也溪身上的水分。
夏侯煜身上的水,又蒸发出了密汗。
夏侯煜又转了场,陆也溪就像是挂在夏侯煜身上的钱袋子,每走一步都带着。
等转场到了两人的大床,陆也溪犹如坐了十趟过山车,快散架了。
东方将白,陆也溪夜不能寐,夏侯煜通宵达旦。
夏侯煜,终于餍足。
命人给他们房里换了热水,很快仆人鱼贯而出,夏侯煜抱着陆也溪又去了净房。
从哪里开始就从那里再开始再结束。
等二人重回床榻,陆也溪觉得自己只剩下一口气了。
“媳妇儿,昨日那人怎么就轻易放了呢。”
“他已经跟到了岳父的书房了,也不知道在书房翻到什么东西没,就这样轻易的放啦?”
陆也溪一记大白眼,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啊。昨夜你那火急火燎样,莫不是裤裆里着了火。
你回屋就可以问的啊,就想着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啥都忘了。
“他是护龙卫!,我很明显的感觉出来。所以不敢问!我陆家的家奴筛选了几道了,这人应是原本就在长安陆府里,留下来的家仆。
不知道是冯德海的意思还是建承帝的意思?
连你都不知道,我觉得是冯德海的意思!
这老狐狸,居然敢背着建承帝搞事情啊。
他究竟是谁的人?!”
“媳妇儿,冯德海只可能是皇上的人。”
陆也溪突然就好奇了,怎么说,展开来说说。
“当年咱皇上还是皇子时,救了冯德海。两人至此互相信任,冯德海为着皇上刻苦练就了一身的武艺。
当年的皇上是嫡次子,为争夺大权,冯德海出力不少。”
夏侯煜声音又低了些,“有可能先太子就是冯德海所为,都是为了给咱当今圣上扫平道路。”
陆也溪忽然就精神了,“夫君如何知晓?”
“我在御前当值,冯德海私下的手段可不那么光彩,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关先太子的消息都讳莫如深,先太子党羽被冯德海一一清理了,一个不留,还包括了先太子的儿子。
无一人生还,这样的手段,能力,非冯德海不可。
先太子府中豢养了不少的武林高手,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先皇派人严查了许久,杀了不少人,但是都没有结果。
只有当今皇上身边的冯德海,以及当时皇上豢养的暗卫,如今的护龙卫,才能做到。”
“昨夜那些人里为什么夏侯家没有收出护龙卫呢?”不是说建承帝将百官的府里都安插了护龙卫吗?
为什么定北侯府没有呢?!
“一呢,你夫君武力绝佳,护龙卫武力不够。二呢,皇上觉得没必要吧。毕竟定北侯府家主是我父亲,如今人远在西北呢。
西北军里面肯定安插了护龙卫,父亲上次排查了一回,人还是没找出来。
即使找出来也不敢动,只能反监视起来。”
陆也溪心里沉默了很久,现在夏侯煜还没有入建承帝的眼,这很好。再有就是建承帝的手已经伸向了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