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被砍去四肢,头颅已经裂开的死尸,我忽然想到在变异野兽身上有大脑芯片的事,便强忍着恶心走了过去,用倚天剑在他破裂的脑袋里,仔细地挑拨了一阵,结果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华仔和丁香似乎对我的举动并不感觉好奇,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盯着我的身后。
我转身往后看去,刚才有一副棺材被我撞开了棺盖,但是并没有从里面爬出来死尸,此刻的华仔和丁香都是一脸紧张地看着棺材。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我慢慢地靠近棺材,想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死尸。
当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棺材前,俯身准备仔细查看时,突然间一只高度腐烂、散发着恶臭的手臂,猛地从棺材里伸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我的胸口抓来。
尽管,在此之前我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双脚用力蹬地,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急速向后倒退而去。
然而,还没等我站稳住脚跟,那具躺在棺材里的死尸已经猛然跃起,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我的面前。
死尸瞪着那双全是眼白,没有瞳孔的双眼,伸着两只手臂掐向我的脖颈。
我一边继续向后退去,一边挥舞手中的倚天剑,狠狠地朝着死尸的手臂砍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死尸根本不去躲避,反而扬起手对着倚天剑拍了过去。由于它拍出的力量异常巨大,我手中的剑差一点就掉落到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华仔和丁香纷纷赶了过来。两人手持短刀和铁棍,对着死尸展开了一轮狂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势!
眼前这个没有痛感和恐惧的死尸,面对华仔和丁香的联手合击,仍然一往无前地发动着猛烈的进攻。
在激斗的过程中,由于周围都是一排排的棺材,所以在不可避免的情况下,又有一副棺材盖被撞飞开来。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死尸从里面纵身跳出,张牙舞爪地径直朝我身上扑了过来。
我立即施展精神屏障,抵挡住了死尸的攻击,随即一个精神暴走,来到正在跟华仔和丁香缠斗的死尸背后,对着他的背心狠狠刺去。在他还没转过头之时,我便一剑砍下了他的脑袋。
要想彻底杀死死尸,唯一的方法就是砍掉他的头颅。
看着死尸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我转身便想要去对付另外那个死尸,但华仔已经比我更快一步地冲了过去,跟那个死尸展开了激战。
与此同时,一旁的丁香手持短刀灵活地绕到了死尸的身后,显然她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发动突然袭击。
正当死尸一掌拍飞了华仔手中的铁棍时,丁香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迅速挥舞短刀,准确无误地劈砍在了死尸的腰部,瞬间便将死尸的半边身子斩断。
而我就在这个时候,对着死尸一剑刺出,精准地贯穿了他的咽喉。
遭受连番重创的死尸,忽然抬起手握住了倚天剑,并硬生生地将它从自己的脖颈处拔出。紧接着,他的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拍向我的胸口。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猝不及防的我果断地舍弃手中的倚天剑,迅速向后疾退。
一旁的华仔已经从地上捡起了铁棍,猛地横扫向死尸的头部。
死尸立即挥动我的倚天剑试图进行抵挡,但他的动作却突然间停了下来,因为丁香在这个时候一跃而起,手中的短刀凌厉地劈下,直接将他的头颅劈成了两半!
解决掉这个死尸之后,我们三人都如释重负般地喘着粗气,然后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彼此。如果刚才不是我们齐心协力、并肩作战的话,恐怕这个死尸就会要了我们三个人的命。
我弯腰从地上拾起倚天剑,凝视着房间里一排排令人毛骨悚然的棺材,心情愈发沉重起来:“这里满屋子都是恐怖至极的死尸,我们还是尽快逃离此地。”
紧接着,我们三人当机立断,决定沿着来时的路折返。然而,令我们感到惊愕的是,进入时的暗门竟然不知何时已经闭合上了,无论怎样寻找,都无法找到开启大门的机关。
“难道说这扇门只能从外面开启,在里面根本没法打开吗?”在墙壁上摸索了许久之后,华仔的心情明显变得低落,甚至带着些许沮丧。
丁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轻声说了一句:“看来,我们似乎没法从这边出去了。”
说完这句话,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扭过头,将目光投向身后的通道尽头。如果不能按原路返回,那么,唯一的出路便是隐藏在摆放着众多棺材的房间之中……
于是,我们又回到了那个房间,开始在墙壁上仔细查看起来。
不一会儿,丁香就找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块,在上面轻轻按了一下,接着就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随着隐藏在墙壁之中的暗门,被一点点地往两边移开,那一阵声音也变的越来越大。
我意识到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突然之间,整个房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然摇晃起来,就连地面也开始剧烈震颤着,那一排排的棺材,在摇晃和震颤中开始相互碰撞,以至于连棺盖都掉了下来。
“快跑——”我大喊了一声,便跌跌撞撞地往暗门跑去,华仔和丁香也同样摇晃着身体,步履蹒跚着冲向暗道。
我们心里非常清楚,房间里的上百副棺材一旦被打开,里面的死尸便会一窝蜂地涌上来,那么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当我们三人跑进了通道,后面便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我边跑边回头张望了一眼,大约有二三十个死尸在后面追赶过来,要是被他们追上的话,可能瞬间就会被他们撕裂。
因此,我马上扔出了一颗燃烧弹,暂时阻挡住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通道的尽头同样也是一个很大的房间,但是当我借着手电筒的照明之下,看清房间里的东西时,不禁头皮一阵发麻。
整个房间里密密麻麻地爬满了甲壳虫,数量至少有数千只,显然它们都是变异后的生物,体型足有汉堡一样大,外壳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当我们三人踏进房间之时,就被这些变异的巨型甲壳虫发现了,它们巨大的獠牙闪烁着森森寒光,紧接着,便如同潮水般向我们三个闯入者涌来。
面对成千上万的巨型甲壳虫,我们已经退无可退、避无可避,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展开了厮杀。
然而,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我的倚天剑砍断巨型甲壳虫的四肢后,断裂之处竟开始涌动起一丝丝的银色光芒,仿佛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流淌。
接下来,那被砍断的四肢,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重新生长。原本破碎的甲壳边缘渐渐开始延展,并且重新构建出了坚硬的轮廓,然后新的肢体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巨型甲壳虫的再生速度非常的快,一眨眼的工夫便恢复如初,就好像刚才的创伤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新生的巨型甲虫们抖动着刚刚再生的肢体,嘴里发出令人胆寒的沙沙声,然后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又向我冲来……
看着一只只向我涌来的巨型甲壳虫,我的内心开始绝望起来。无论我怎样攻击伤害它们也没有用,因为它们拥有再生能力,总能一次次地重新恢复如初,继续向我扑来。
我的体力在不断地流逝,而它们的活力却似乎永不衰减。
很快,绝望好似冰冷的潮水,逐渐淹没了我的内心。我感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它们一次次的再生,仿佛在嘲笑着我的无能与徒劳。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再坚持战斗下去,于是,恐惧和无助交织在了一起,让我几乎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勇气,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黑暗深渊,找不到出路,也看不到希望……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声怒吼,华仔的铁棍扫飞了十几只巨型甲壳虫,将跌坐在地上的丁香扶了起来。丁香似乎已经累的虚脱了,持刀的手在不住地颤抖着。
浑身上下全是血迹的华仔,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疯狂地挥舞着手里的铁棍,抵挡着巨型甲壳虫一次次的进攻,悍不畏死地将虚弱的丁香,紧紧地护在自己的身后。
此时,通道里有几个死尸已经冲了过来,我把身上最后一颗燃烧弹,奋力扔向了通道,迅速发动精神武装,然后一个精神暴走,来到墙边一边摸索着机关,一边挥剑对抗着张嘴向我咬来的巨型甲壳虫。
虽然我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但是我仍然咬紧牙关,与巨型甲壳虫做着殊死拼杀。
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我要带着战友们逃离这个极乐世界,所以我绝对不能放弃,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也要坚持战斗下去。
于是,我凭借强大的精神意志力,一边摸索寻找着墙上的机关,一边对抗着巨型甲壳虫的凶猛进攻。
我每一次挥动倚天剑,都带着对生存的强烈渴望,我在绝望中呐喊着,也在绝境中拼搏着,用自身的行动,诠释着生命的坚韧与不屈。
终于,在死尸从通道里冲进来的那一刻,我找到了墙壁上的机关,快速地按了下去,随即一道暗门便缓缓打开。
我施展精神暴走,来到华仔和丁香面前,一把拉住了两人,又发动一个瞬移到了暗门前。
“你们闭上眼睛捂着耳朵。”我一边说着一边跑进暗门,从身上掏出一颗闪雷珠,见两人已经照做了,便将手中的闪雷珠扔向了房间,然后迅速捂着耳朵闭上了眼睛。
数秒钟之后,我睁开眼看向身后的房间,受闪雷珠的影响,所有的巨型甲壳虫以及冲进房间的死尸,都已经暂时失明和失聪了,像没头苍蝇一样在里面乱闯乱撞。
“你们有没有毒气弹或是燃烧弹了?”我扭头看向华仔和丁香。
“有,有很多,洪姐给了我不少。”丁香打开了背包,用手电筒照着背包里的东西。
我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只见背包里居然塞满了大量的热武器,心中一阵无语。要是早知道有这么多,我还用得着这么举步维艰、畏首畏尾……
“怎么啦?小问!”丁香见我盯着背包不说话,有些不解地问。
我耸了耸肩,没有回答她的话,从她的背包里取出了几颗毒气弹和燃烧弹,接着迈步走进了巨型甲壳虫的房间。
一个精神暴走,来到通往死尸房间的通道口,往里面扔进去了两颗毒气弹,这两颗毒气弹的毒气会从通道飘向房间内,虽然不清楚这些死尸吸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但是绝对会让这些变态生不如死。
接着,我回到巨型甲壳虫的房间,看着它们满地乱转圈,我突然想到身上的变形虫,便将它拿了出来,放到一个巨型甲壳虫身上,想看看它怎么撕咬这个有着坚硬外壳的变异生物,但是却惊讶地发现,变形虫竟然一动不动的趴着,好像并没有看见似的。
为什么会这样?变形虫不去撕咬死尸,可以认为它是嫌弃死尸身上的臭味,但是巨型甲壳虫并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它为什么也不去撕咬呢?难道说,变形虫只喜欢撕咬人类的血肉,对变异生物的血肉不感兴趣?
“喂,小问,你这干什么?”身后传来华仔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路。
我回过神,说了一句:“我马上过来。”随即收起变形虫,退到了通道口,朝着房间的各个角落,分别扔出了燃烧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通道。
这个通道似乎比较长,我们三个人走了五分钟之后,才到达它的尽头。
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个通道的尽头居然不是房间,而是一堵看起来有些古怪的墙。
这堵墙的表面粗糙而斑驳,岁月的痕迹犹如皱纹般爬满墙上,深浅不一的纹路仿佛诉说着过往的故事,同时也散发着一种陈旧而神秘的气息。
我走上前去,看到墙上有一些细微的凸起或凹陷,好似某种未知的符号或暗号,等待着有心人去解读。
显然,这一堵墙无疑是通往另一个房间,就像一道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不禁让人对门后的景象,充满了好奇和畏惧,仿佛一旦穿过,就会踏入一个神秘的未知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