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幺幺才从窗户爬回房间,落地第一时间就发现房间里有人。
她原地开始扭扭脖子,活动活动四肢,边伸展腰肢还边嘟囔。
“睡不着出去爬上爬下的,运动一番,流身汗,整个人真的舒坦极了。”
白幺幺还照着那个左三圈右三圈的健康歌来了一套,动作故意往滑稽上做。
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真的。
“幺幺,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去哪了?”
“啊!”白幺幺捂着嘴低呼出声。
紧接着听出是谁的声音,她抬手一边安抚受惊的小心脏,一边反将一军。
“你不也大半夜不睡觉,还跑来我房间,想干嘛?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白幺幺刚刚在干嘛,大半夜的锻炼身体?
别闹了,怎么可能。
她不过是知道房间里不速之客是谁,再比谁先沉不住气。
被白幺幺这么一问,月钧枫从黑暗中走出来,忙解释起来。
“幺幺,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我只是担心你。
你从房间窗户爬下楼时,我刚好起夜,瞧见了。
我不知道你要去干嘛,等了许久,仍不见你回来,我很担心。
想着你不走正门,爬窗出去,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便没惊动其他人,来你房间等着你回来。”
白幺幺语气随意道:“我就是突然睡不着,心血来潮的出去运动下。”
月钧枫心里信没信不知道,嘴上却是信了。
“这样啊,那幺幺下回想运动,可以过去找我一起吗?”
他走去牵起人的手,神色认真的看着人。
“可以呀!”
这种问题根本不需要思考的。
说完白幺幺开始推搡着人,“好了,很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把人送到门口后,想到什么,白幺幺又折回去拿了样东西出来。
“喏,这是我刚在路上捡到的,你看着处理哈!”
就在刚刚,白幺幺有了新的主意。
有时候咱们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落在更有能量的人手上,发挥的效用更大。
等月钧枫接过东西后,白幺幺抬手在人肩膀上拍了拍。
“加油,我看好你哦!”
月钧枫:“……”
虽还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在对象面前表现。
重重的点了点头,他道:“幺幺,我会的。”
把人送走,白幺幺简单洗漱下,上床睡觉。
翌日。
两人谁也没主动提起昨晚的事,似是都忘了般。
已经决定好了,白幺幺准备参加今年的高考。
而大学她准备报考什么专业,一时还没想好。
反正到时看这个年代国家最缺什么专业的人才,她就在这些专业里面选一个。
这不入乡随俗,践行一块砖的精神。
“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我是发展一枝花,哪里能开往哪插……”
学习,学习,白幺幺同志忙到飞起。
期间,张婉茹来找过白幺幺几回。
除了来分享八卦,还给她送来一些学习资料。
一开始听到她要参加高考,想去读大学时,张婉茹微愣了下,就举双手表示支持。
为了不耽误她学习,平时也比较少过来打扰她。
早晨九点的阳光不是那么热烈,窗外树影斑驳,夏意渐浓,窗内白幺幺正奋笔疾书。
满级大佬再次经历高考,不拿个状元啥的说不过去吧!
“幺幺,幺幺,大事件!大事件!!”
张婉茹人未到,声先到。
那激动到有点破音的声音,让白幺幺放下笔来,好奇的朝门方向看去。
张婉茹此时那个激动兴奋啊,哪里还记得要敲门。
开门进来,四面相对,张婉茹更激动了。
“幺幺,幺幺,你知道吗?韩家彻底完蛋了!”
韩家完蛋了?
白幺幺眼眸一动,猜到应该是某人的手笔。
那天晚上将东西给了人后,她便没再过问。
而从那天之后,男人明显忙了起来。
见白幺幺在发愣,不似她这般激动,张婉茹语速有点快的说起来。
“幺幺,你不知道,韩家有多丧心病狂,他们早些年前干的竟然是拐卖妇女儿童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我跟你说,果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自个儿竟然把自己做的一桩桩伤天害理的事记录成册。
哈哈,一群丧良心的坏种,还把这当丰功伟绩供着,准备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吗?
他们应该怎么都想不到,这在未来将会成为他们的催命符吧!
当然,还该感谢那个侠盗,跑去光顾韩家,然后迷路了,阴差阳错进了韩家祠堂……”
张婉茹沉浸在叙事中,时而慷慨激昂,时而义愤填膺,时而破口大骂,时而……
迷路迷到人家祠堂的侠盗白幺幺:“……”
白幺幺听得专注,只是偶尔会在心里小小吐槽下就是了。
张婉茹一口气将知道的全部讲完,见白幺幺听了愣,不忘再补个解说。
白幺幺:……确定她是听愣了,而不是她只是听得认真些吗?
“幺幺,我和你说,那个侠盗真的太厉害了。
她竟然自掏腰包,先按照那本名册上的去寻找被拐者,以及被拐者的亲人。
特别是那些被拐后,就被残害死的,也将他们的尸骨找出来,尽力去将她们送回家人身边。
她花了无数财力物力去做这些,名册上的受害者太多了……
我猜她原本应该是准备等名册上的受害者都找到了,再来处置韩家。
只是,韩家做的恶事实在罪恶滔天,放任韩家多逍遥一天,那就是对受害者的再次伤害。
呜呜,她简直太聪明了,竟然能想出把那本名册直接印刷个上万册,在沪市大街小巷免费发放。
幺幺,你都不知道,好多正义之士都跑去韩家泼粪水……
要不是这个侠盗是女的,呜呜,要是男的,幺幺,我都感觉自己要恋爱了!”
恋爱啥的,张婉茹就是说说,夸张的表达自己对人的崇拜之情。
她说完后,发现白幺幺依旧不似她这般激动,伸手轻轻推了下人。
“幺幺,你怎么了?”
白幺幺:“……”
她怎么了?
就是莫名多了一个隐藏身份,有点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