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梦留温凉和韦保衡和李侃吃晚饭,说是促进一下师生感情,备好酒菜后自己却跑去跟李若弗和玄心一起吃饭去了。
三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置着气,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李侃先憋不住:“两位老师,你们来我教本王,我皇长姐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两人心想:天天能上同昌公主府,还要什么好处?
李侃见两人都摇头,疑惑的看了半天又问道:“那......你们给了我皇长姐什么好处?让她同意你俩入府?”
韦保衡喝了口酒,还是熟悉的味道,“是同昌殿下让我俩来的,教导四殿下是我俩的荣幸,但也不需要什么好处吧?”
好处这么明显难道看不出来吗?
李侃打算不再多想了,举起酒杯:“那本王还是敬两位一杯吧!皇长姐让本王作陪,也不能失了礼数,你们教本王的时候就把本王当学生,不必拘礼。”
温凉韦保衡:你一口一个本王,这话你听听合理吗?
两个都是浸淫官场好几年的人了,李侃这么说话两人都心中有数,互相看了一眼,都举起了酒杯:“臣自然会好好教殿下的,不会辜负了同昌殿下的一片好心。”
只要你扛得住打就行。
几杯酒下肚,李侃双手就搭上了温凉和韦保衡的肩膀:“你们都跟我哥哥一样!”
没想到这个郢王还有温存的一面,温凉和韦保衡刚有了一丝丝的感动,就听到李侃又继续说道:“他们都不跟我玩!还老是欺负我!”
两人的脸都能结冰了。
又听到李侃继续说道:“我知道!皇长姐让我什么都要学就是让我不要落在他们后面!要不然总是受人欺负,还次次都找皇长姐撑腰!我皇长姐每次都像英雄一样站在我面前,那几个王八羔子就不敢跟我逞强了!”
“呜呜呜!还是我的皇长姐最好!”说着说着李侃还哭了起来。
温凉和韦保衡觉得有些尴尬,但是又想多听听李如梦的事情......
李侃见两人都不搭话,继续絮絮叨叨:“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俩的心思!!”
“父皇让你们跟着皇长姐去沉香楼的时候本王就知道!”
“你们肯定都想当我皇长姐的驸马!”
“你们就说!是!不!是!”
“哼,想当我皇长姐的驸马,你们想的倒是美!”
“你们当驸马就好好的当驸马去吧!为什么要来当本王的老师?”
“当老师还要打本王?”
“你们为了讨好我皇长姐就这么讨好她?就拿本王去牺牲掉了吗?”
“哼!惹急了本王,本王要父皇拿你俩去祭天!”
“不,让皇长姐嫁给别人!你俩就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李侃絮絮叨叨的说到这里,温凉和韦保衡脸都黑了,也很有默契的摇摇头,拿醉酒的李侃毫无办法。
直到李侃慢慢的舌头打结,说话越来越慢,最后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温凉和韦保衡才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气,总算消停了。
温凉看着醉死过去的李侃笑了笑,举起酒杯对韦保衡说道:“郢王还真是酒量不高。”
韦保衡也举起酒杯,跟温凉轻轻的碰了碰:“酒品也一般。”
温凉闷笑了一声,咽下嘴里的酒,说道:“不过说到那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哦?”韦保衡故作惊讶到看着温凉:“温兄听出了什么?”
温凉:“韦兄也不用在这里跟我故作姿态,你难道不同意?”
韦保衡依旧故作神秘:“哪句?”
温凉看了眼韦保衡,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下去:“每一句。”
韦保衡笑了笑,知道温凉在说什么,但是两个人都不点破的气氛还是有些尴尬。
韦保衡:“温兄知道公主找过我。”
温凉不遑多让:“公主也找过我。”
韦保衡笑笑:“如今我们两人入府为宾,就当是在同一起跑线上了吧。”
温凉冷哼一声,心中自然是知道韦氏势力的,如今韦保衡还在自己面前假惺惺,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看不上:“京兆韦氏谁敢小觑?更何况,韦兄刚刚继任了家主之位。韦兄说你我二人在同一起跑线上,是不是多少有些违心了?”
韦保衡见温凉一副不屑的样子,低头笑了笑:“我韦氏被温兄这么一说,倒是有点欺行霸市的感觉了。一点书香世家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温凉觉得跟韦保衡绕圈圈确实有些无趣了,站了起来:“我吃饱了,送郢王回去吧。”
韦保衡放下酒杯,坐着没动:“我知道你想说你和公主关系匪浅,让我别掺合。”
温凉站着也不动了:“那你什么意思?”
韦保衡幽幽的抬起头,眼神中露出了坚定不移的意思:“我的意思,和你的意思一样。”
温凉叉着腰:“你说话不绕圈会死啊?”
韦保衡笑着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杯,也满上后一饮而尽:“驸马,我也不会放弃争取的。”
温凉冷哼一声:“公主是我的!”
韦保衡淡淡的笑道:“最后究竟鹿死谁手,我们拭目以待吧!”
温凉长久的盯着韦保衡,最后恍然大悟道:“扮猪吃老虎?韦蕴用,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你如此这般!”
温凉终于明白了,好几次都觉得韦保衡笨拙的与李如梦见面,可是每次李如梦都会在一些场合见到他,最近还常约到府中饮酒喝茶,原来都是韦保衡一步一步的接近技巧!
韦保衡对温凉也不再含糊:“公主应该是明里暗里考验了我好几次,今天看来,我应该是通过了,同样,你也应该是通过了。无关家世,无关官职,公主在自己需求的角度对我们都做了考验。”
温凉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徐徐道来的人,心中不由感叹:虽然都是同科,这位确实不愧为当科状元郎,心思之缜密,角度之刁钻,都被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还顺利通过了李如梦的各种不自觉的考验。
温凉笑道:“你说的同一起跑线上,是这个意思?”
“你以为呢?”韦保衡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