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军来接人的时候，所看到的，是一对缠在一起的男女。
这两人旁若无人地亲着嘴，秀得让人头皮发麻。
为什么这么说？
那是因为……
这会儿正刮着沙尘暴呢。
你们亲来亲去的，没感觉到一嘴沙子的吗？
秀，真的太秀了。
而这，却是陆昊宇介绍的人才。
方军对此只能感慨一句。
天才总是与众不同，独行特立的。
只不过，这两人想吃沙子，他可不想。
于是，他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亲密行为：“请问，是宋幼蓉女士吗？”
“是的，我就是。”宋幼蓉上前接话。
“我是方军，集团的董事。”方军快速完成自我介绍，“当下正在刮沙尘暴，此地不宜久，我们先回总部吧。”
“好！”宋幼蓉点了点头。
在助理的协助下，行李很快就被装到了车上。
人也进入到车中。
有了车体的阻隔，那种说话都能吃到沙子的窘境，立马远离。
待司机发动了车，开始往公司总部驶去以后，方军才出声询问：“两位远道而来，累着了吧？”
“也没有啦。只是搭乘个飞机而已，算不上累。”宋幼蓉笑着回应。
“那不知宋女士什么时候可以展开工作呢？”方军笑着说，“我这可不是不近人情地乱催促哦，只是想了解一下大概情况。”
“若是实验室没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了。今天还有一些时间，还能去看一下现场呢。”宋幼蓉的回答挺上道的。虽然方军一副资本家嘴脸，可她没有生气。
老板嘛，不都这样的么。
“说起工作……”宋幼蓉瞄了眼钱明哲，“不知道我可以推荐一些个人才吗？”
“是你身边的这位先生吗？”方军留意到宋幼蓉的小动作，“也怪我粗心，不知这位是……”
“这是我男朋友，钱明哲。是电磁这方面的专家。”宋幼蓉快速介绍了一下，“之前跟蒋教授在搞电磁炮的配套设备。对了，蒋教授是水木大学的，有着自己的专属实验室。”
“你好，方老板。”钱明哲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还没走过女朋友的路子呢，这么直白的就把他推到台上，感觉有些怪怪的。“我确实对电磁方面有些了解。只不过，不是电磁炮，只是一些周边小零件。”
蒋教授要是真的手握电磁炮项目，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出国了。
他们只是负责变压器这部分的研究而已。
宋幼蓉为了推他一把，说得都有些夸张了。
“电磁炮啊……”方军有些惊讶。
宋幼蓉不愧是陆昊宇介绍的人才，自家的男朋友也是个精英研究员。
“我们公司在这方面……没有项目……”方军想了想，“钱先生若是加入公司的话，可能是要先给其它项目打下手了。而且这个等级，也会稍微低一点。也许只有p4。当然了，等钱先生干出成绩来了，这个级别很容易就升上去了。”
公司现在家大业大，不再是之前那个纯粹的草台班子了。
已经升级了。
现在至少是个正常一点的草台班子了。
所以，公司内部采用了常见的员工分级。
首先是最低的p1，这代表最初级的岗位，如各个岗位的实习生，这些职位往往要求较低的工作经验和技能要求。
其次是p2，与p1相比，至少是个正式员工了，当然了，工作经验和技能要求依旧很低。
然后是p3，到了这个级别，拥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和技能，但尚未达到独立承担重要工作的程度。也就是普通老员工的程度。
再下来就是p4，p5，p6乃至更高了。
作为陆昊宇介绍的人才，宋幼蓉拿到的是p6的offer，这意味着她可以当一个项目的负责人，也可以自己选个课题直接开干。
公司此时确实是没有电磁炮项目的，方军也没打算搞这个。若是宋幼蓉非得以自己p6的身份申请公司搞一个，也不是不行。
“只有p4么？”宋幼蓉担忧地看着钱明哲，“明哲真的很有实力的……”
她还想争取一下，却被钱明哲握住了手。
暗暗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p4也挺不错的，正如方老板所言，只要干出成绩，就能升上去了。”钱明哲笑着开口，“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很远的。”
“我也是相信钱先生的实力的。只是受规矩所限，无法直接提拔。望见谅。”方军笑容不减，“等钱先生办了入职手续以后，可以看看公司的内部论坛，里面有不少积攒的难题。解决这些难题，可以获得积分。等积分足够了，不用旁人推荐，直接就能升职了。”
“哦？有这种事？”钱明哲有些惊讶。
这听着怎么跟打游戏一样？还有任务能做的？
做完任务还给积分？
行吧，要真的是单靠这个就能升职的话，倒是比其它公司直白太多了。
要知道，不是任何地方都能纯粹的依靠自身实力就能往上爬的。
以南棒为例，他们为什么那么喜欢mmo游戏？
还不是因为在游戏里，只要努力了，就能升级，就有收获么。
比现实那种努力了也看不到未来的绝望感，要强上太多太多了。
“对，里面有很多难题。”方军说得坦然，“有的是公司发出来的难题，也有一些是研究员们自己发的难题。无论哪一种，都是有积分的。当然，前者的解答奖励是公司发放，后者是研究员自己发。”
“这么做……不会有问题吗？”钱明哲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漏洞，“通过发布难题，然后把积分转给对方……不就能够堆出一个高管来了吗？”
“是有这个可能性。不过，就算是高管，也是有任务指标的。”方军有些惊讶，看来聪明人都是一个德性，很容易就发现盲点。“若是能力不足，不能胜任，职位是会降低的。”
若是胜任……
哪怕是请人帮忙，把公司交予的任务完成了……
谁管你是不是水货啊。
“原来是这样啊。”钱明哲点了点头。
不管如何，在知道有了快速晋升的途径以后，他原来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了。
此时此刻，他只是在想一件事。
希望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吧。
希望下一次跟老师蒋教授见面的时候，自己至少是个成功者。
而不是一事无成的普通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