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有装无辜。
她本来就很无辜好不好。
她不会过就是蹭了蹭他,他就这样。
那她以后还敢跟他撒娇吗。
“澈澈欺负人。”梅苏苏噘嘴想离他远一些。
轩辕澈哪里能如她所愿,一把把她身子拽了回来:“苏苏在逃避什么?”
“我哪有逃避。”梅苏苏露出了小犬牙。
轩辕澈眼疾手快用手指顶住他的小犬牙。
梅苏苏一口咬上去,恶狠狠的模样仿佛用了多大气力般,实际气力对轩辕澈而言不过瘙痒。
“孤刚才摸了狗,好像没洗手。”轩辕澈骗她。
“呸呸呸!”梅苏苏立马松嘴,嫌弃的吐舌头。
结果看见轩辕澈面上的得逞笑意,她立马意识到他在骗自己。
于是她大眼睛眨巴两下,直接抱住他脖子,俯首亲上他的唇瓣。
丁香小舌在他口中晃荡一圈后,梅苏苏抽唇离开。
她流氓的抹了把小嘴:“这样澈澈便也脏了。”
轩辕澈微愣,没想到竟被她反摆一道。
他眼眸中掠过精光:“要不再亲一口?孤能感觉出来,孤还没脏”
梅苏苏:“????”
见小家伙错愕表情,轩辕澈哈哈大笑,一把搂过她娇软身子,把下颚搁在她肩头,语气柔成了水。
“等苏苏过完生辰,孤便娶苏苏当孤的太子妃,苏苏可愿意。”
梅苏苏回身捶了下他的胸口:“这两个月你都说了好多遍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她的小手被握住:“多说几遍,以防苏苏忘记。”
她怎么可能忘记:“不会忘记。”
“咳咳。”一道咳嗽声打断她二人的缠绵情话。
支妙红着脸,站在角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但是她感觉在不走,可能不太妙。
于是她斗胆出声,得到的是一道冰冷视线与一双羞涩却亮堂的眸子。
“属下见过主子,苏苏小主的病在施针三次便可痊愈,属下等下会吩咐下人把药送来,属下告退。”
说着支妙福身行礼,然后匆匆退出了大殿。
梅苏苏羞的全身都是红色,埋着脑袋躲进轩辕澈怀里:“都怪你,都怪你,都叫支妙姐姐看见了!”
轩辕澈拍拍她的屁股,安抚道:“无妨,她若敢笑话苏苏,孤就去找柳皋的麻烦。”
“柳大哥不是护送公主回北域了?”
一个月前,北域王来信,要求宫安雁立马回北域。
轩辕澈抱着她起身,行至案后,从桌案下的暗阁中抽出一封扣着北域王漆印的信来。
“苏苏瞧瞧。”
瞧这信的模样便是两国之间的密信,且还被轩辕澈放在如此隐蔽的位置,那就更代表了此信不简单。
梅苏苏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密信,而是抬眼看了看轩辕澈:“是那种看了要命的信吗?”
轩辕澈被她逗笑了,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苏苏以往看的任何一封信都能要命,也不差这一封。”
他说的可不是玩笑话,梅苏苏还是猫儿时就看到过他杀人,之后还陪他处理政务,不论是朝堂之事还是江湖之事,他皆未避过她。
那山洞养兵铸器她都见过,区区一封信,与她曾经看过的东西相比,不值一提。
梅苏苏自然也知晓,她已经上了轩辕澈这条贼船,想要下去,怕是不能了。
她伸手打开信来,低头看去。
本以为会是洋洋洒洒一篇文章,结果整张纸上只有一句话。
「莫要叫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大顺与北域的情谊,吾儿糊涂,若能以此之性命缓和两国关系,吾会昭告全国,北域长公主恶疾缠身,死在了回途之中。」
梅苏苏揉揉眼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北域王竟然要杀自己的亲闺女?
“不是说这北域王极为宠爱宫安雁吗?怎么可能……这信,会不会是假的?”
轩辕澈拿过信,点燃案台上的缠龙烛,透过火光,梅苏苏看到那信的中央,显现了一朵霜花标志。
“此印记乃是北域王独有,除了北域王,任何人仿造此印记皆有破绽。”
梅苏苏接了他的话:“所以此信只能是北域王写的……”
“嗯。”
轩辕澈把那信架于火上,火苗窜动间,燎燃了信封,很快那封带着北域标志的信便化为了灰烬。
看着那堆灰烬,他眼神明灭不定,幽幽道。
“北域王早就厌烦了北域王后与其子,若说一开始北域王还因亲情疼爱,纵容于宫安雁,后来便也因亲情消散而厌烦于她。”
“宫安雁是他作为北域王的耻辱,北域王后亦然,宫安雁不死她迟早要嫁作他人妇,到时候她身体异样暴露,北域王室便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都说皇权之下没有亲情可言,梅苏苏一开始还不信,可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摆着,容不得她不信。
“那此次宫安雁的计划北域王可知晓?”
梅苏苏心存侥幸,觉得北域王可能一开始并不知晓宫安雁的所作所为,后来知道了气急攻心这才出此下策。
可轩辕澈却无情撕碎了她心头那一丝侥幸:“知晓。”
他冷笑一声,也不知是在笑人心凉薄还是在笑梅苏苏天真:“不仅知晓,还默许了她的所作所为,否则如何能送她那只雪狐。”
“这么多年,宫安雁不论是在宫内豢养男宠还是打杀宫人,北域王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她养道修炼邪术,北域王都不曾多言。”
梅苏苏垂下眼帘,明白了北域王的想法。
同时也为宫安雁感到悲哀。
“因为无爱,所以并不在乎她成为什么样的人,宫安雁此次走的是盘死棋,不论她成功与否,她的结局都是死,她只是北域王的棋子,随时都可舍弃。”
梅苏苏抬眼看着轩辕澈,问他:“对吗?”
轩辕澈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苏苏聪慧,确实如此,。”
“不是孤要她的命,而是她父亲,不要她活。”
梅苏苏:“那柳大哥?”
轩辕澈:“不过是送她最后一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