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鹿跟君家人的默许下,白夫人终于在临水镇住了下来。
为了方便居住,君董事长找工人把楼上楼下都改装了一下,勉强算是隔了四个房间出来。
白鹿跟君以臣还是住楼上。
因为白夫人死也不愿意承认两人的关系,为了避嫌,君以臣还是决定分开两个房间睡。
白鹿闹过一阵,发现没有办法之后,也只能勉强接受。
只是每晚趁白夫人睡下后,她还是会偷偷跑去敲君以臣的房门,然后纠纠缠缠地闹一阵,最后又会在君以臣的身边睡下。
开始君以臣也不想妥协,奈何未婚妻如此可怜又可爱,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事实是,每次白鹿只要含着眼泪眨眨眼睛,君以臣就把什么都忘了,性命都可以给她。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白鹿连同君家人时时刻刻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对付白夫人的无理取闹。
然而,白夫人除了偶尔阴阳怪气地斜眼看人,其他都表现得很正常。
她好像有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打算。
可是,白鹿却陷入到一种新的折磨中,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她因为对抗心理而生出的所有的怒火,最后全都反弹到自己的身上。
这种无所作为的感觉更让人绝望。
有时候,白鹿为了刺激白夫人,会故意做出叛逆的行为,试图惹怒她,但通通都被无视了。
白鹿的一腔热血就这样被迫憋在心里,抑郁的情绪竟更胜以前,病情也有逐渐严重的迹象。
第一个星期,白夫人还算克制,时间就这样悄悄地过去了。
但从第二个星期的第一天开始,白夫人酝酿已久的绝地反击终于还是如约而至。
这天晚上,白鹿睡到半夜,被有一声没一声的轻微敲击声吵醒了。
叩叩,叩叩,叩叩……
一声接着一声的叩叩声,在寂静的夜晚中,空旷辽远,诡异得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小锤子,直接敲在她的脑袋里。
白鹿坐起来,表情有些惊恐。
这一个星期,她早已习惯了每天半夜起来,君以臣怕她起夜时害怕,特地留了一盏小夜灯。
这时,房间里有微光,窗外月朗星稀,恐怖的声音却让人如临深渊。
叩叩,叩叩,叩叩……
诡异的声音停了一下,很快又响起,却为白鹿带来了更多惊悚的感觉。
白鹿起夜了那么多次,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她脑子里闪过无数恐怖片的画面,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折磨,急忙翻身下床,鞋也来不及穿,光着白嫩的脚丫,打开房门就要往君以臣的房间跑去。
结果,刚跑出房间,白鹿就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站在昏暗走廊上的一个黑色的剪影,发出了一声惊恐万分的恐怖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小鹿!”
君以臣听见这声音,在房间里瞬间惊醒,翻身坐了起来,根本来不及穿鞋,推门就冲了出来:“小鹿,发生了什么事?啊!”
君以臣刚打开房门,竟也吓了一跳,一阵彻骨的寒意,直接从他的脚底窜到了头顶,全身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地贴着后背爬上来,脆弱的心脏甚至差点因此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