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臻臻见对方明显愣怔,无语的道:“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快点回答问题,就这还当土匪头子呢?”
恶狼恶狠狠的瞪了楚臻臻一眼,“你在说什么呢,老子听不懂。”
楚臻臻轻轻哦了一声,是了,他刚才的审讯词在另一堆无效供词里。
看来,嘴挺硬!
“秋雄,把那个半大小子拉出去砍了!”楚臻臻眼睛看着恶狼,冷笑了一声,转头看向秋雄,给秋雄递了个眼色。
秋雄应了一声,走到人群中,拉了一个最小的少年就要往远处走去。
恶狼的脸色这时终于变了,“你敢?”
楚臻臻冷笑,看来她又猜对了,这个少年是这恶狼的儿子或者弟弟。刚才她一直观察着这些人,就发现这恶狼有意无意的护着这个少年。
楚恒元这时也知道姐姐想吓唬人了,他手叉着腰,怒骂道:“你们这些臭土匪,你们都不要脸的来抢劫我们了,现在还有脸问我们敢不敢杀人?今天是我姐心情好,之前并没有下令杀人,要不你们这些人,这会儿都已经变尸体了,想问话,去下面问阎王吧,哼!”
楚臻臻看了楚恒元一眼,还别说,这个弟弟关键时刻真的能成为自己的嘴替骂人,这脑子倒是真好使。
恶狼再次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皱眉招了,他不能让儿子被这女人杀了,“我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她把自己裹的很严实,只知道她身上有西北大营的出入令牌。”
楚臻臻一愣,西北大营还有女人?
她眯眼看向恶狼,“你确定对方是女人?”
恶狼眼睛下移,眼睛落在楚臻臻胸口处,“跟你比起来,她更像女人!”
“臭流氓,你看哪里呢?”楚恒元和张廖两个人同时飞起脚,两脚把恶狼踹飞出去,还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恶狼疼的呲牙咧嘴。
楚臻臻却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而是脑子里着,西北大营哪里来的女人,对方是什么身份?她又为何要买土匪来杀他们梨花沟这些人?
“张廖,把这些人绑起来,一天只给一个馒头,一碗水,别死了就行,等着西北大营来接人!”楚臻臻眯眼吩咐下去,既然与西北大营有关系,她相信暗处的暗卫会给程大将军传递消息的。
西北大营哪个女人有这本事,楚臻臻觉得程大将军应该比她更清楚。
“是!”
张廖应了一声,一挥手,让人把这些土匪押着去了他和秋雄他们住的那一片,关在了几个房间里,一根柱子上绑一个,软筋散喂着,吃东西自己的人伺候。
想逃?不可能。
所以,除了那个少年没挨揍,其他成年土匪都在当天晚上被张廖安排秋雄他们轮流去揍了个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即便是姑娘决定要把这些人交给西北大营,张廖他们也要揍一顿这些人出口气,反正姑娘也不可能亲自过来看这些土匪。
楚臻臻收工回去后,楚臻臻先去看了一下伤员,一共六个人受伤,最严重的是邱勇,肩膀上被捅了一剑,伤口已经被王辰给包扎好,也上了止血药,被珍珠扶着回家去养伤了。
楚臻臻让楚义安排人去镇上买些消炎止痛的草药,回来熬着给他们几个伤员吃。
安排好这些事情,她才回家看望自家娘。
这时余氏的屋内只剩下了已经回来一会儿的楚恒元,娘俩正在低声说话,见到楚臻臻回来,余氏赶紧询问道:“臻儿,邱勇他们没事吧?”
“娘放心,没大事,需要休养几日,张廖他们有伤药,已经给邱勇包扎了伤口,义哥派人去镇上抓药去了。”楚臻臻安慰余氏。
余氏听到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接下来几日要不让他们几个伤员别值班了,好好在家里养伤吧!”
楚臻臻点头,“嗯,我知道,娘放心吧!”
“姐,给我我赢得的东西,我要给娘那个珠子。”楚恒元一直在这里等着,就是要给娘那颗珠子,这可是他第一次亲自己赢得的奖品,他要给娘。
“嗯,在我屋内,你过去拿吧!”楚臻臻说道。
楚恒元站起来去姐姐屋内拿东西,楚臻臻对余氏把刚才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余氏顿时忧心忡忡的道:“臻儿,这么说来,这西北大营也很不可信是不是?”
楚臻臻的眼睛看了一下门外,她听到了有人轻手轻脚的脚步声。
“是啊,所以我们自己更要小心一些!”楚臻臻不想打击自家娘,但这是事实,既然对方身上有西北大营的令牌,那就说明那女人不是西北大营的人,也是西北大营的人出去找的人。
“二姨娘,你是有事找我娘吗?怎么不进屋啊?”院子里响起了楚恒元好奇的声音。
“哦,我、我还有事,忘记带东西了,姨娘一会儿来找夫人!”郑氏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慌张。
楚恒元哦了一声,推门进了屋里来。
楚臻臻眯了眯眼睛,刚刚是郑氏在外面偷听?
当余氏看到楚恒元递上来的一颗像鸽子蛋大小的珠子时,惊讶不已,“这里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珠子?”
楚恒元摇头,“娘,傅叔叔说这是一块石头。”
楚臻臻接过摸了一下,递回去给余氏,“是白石头,因为比较圆润和透亮,可以握在手里把玩,这和您在京城时把玩的那些珠子不一样,阿元给您拿回来,就是让您平时握在手里玩的。”
说着话,她一个意念,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盒子,递给余氏。
余氏看到这个盒子,顿时瞪大了眼,接过低声询问,“这是我的珠宝盒子,怎么在你那里?不是都被朝廷抄走了吗?”
楚臻臻呲牙一笑,“离开前一晚,我趁着晚上出去顺走了一些东西,娘喜欢的东西怎么能给他们呢,我们就是暂时用不了,也得带走。”
“那你,藏在哪里来着?”余氏不敢置信。
现在她们用的东西,也有以前家里的,比如她这里晚上用的那个恭桶,她看着很眼熟,问过楚臻臻,臻臻只说是让她用就是,别多问。
如今她又想不通女儿把这盒子珠子藏在哪里带来的。
楚臻臻笑笑,低声道:“这些东西,我是托付人帮着后面送来放在凉州的。只是,您看一看后,还是交给我为您保管吧,我有隐秘的地方藏。平时您就玩阿元给您的那个石头珠子就好,等以后遇到合适的时机,我们再拿出来。这些珠子暂时不适合在这里露面,也别让姨娘们看到。”
“娘知道,娘摸一下就给你帮娘再藏起来。”余氏声音哽咽,不舍的用手一颗颗的把玩着她那盒子藏着的十几颗鸽子蛋或鸡蛋大小的颜色各异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