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着芍药身体直直地向下坠落,心中涌起一阵恐慌和焦虑。他急忙伸出手去抱住她,眉眼间满是担忧与慌乱,同时还夹杂着一丝疑惑。
当宫远徵紧紧抱住芍药后,他慌慌张张地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试图感知她的生命迹象。然而,由于紧张过度,他的手指竟然微微颤抖起来,几乎无法准确诊断脉象。
芍药面带微笑,温柔地伸手抚摸着宫远徵的脸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歉意:“对不起,远徵哥哥,我真的好累,好想好好休息一下。”
宫远徵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他哽咽着喊道:“芍药……,”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
而上官浅等人在目睹芍药吐血的瞬间,脸色骤变,他们顾不上继续调养气息,心急火燎地冲向芍药。
尤其是上官浅,心急的她都差一点被绊倒了 ,要不是宫尚角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这一跤肯定摔的不轻 。
“芍药,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芍药,你不可以这样, 你要丢下姐姐一个人吗 ?”上官浅崩溃的喊道 。
“宫远徵,我求你,我求你救救我妹妹 ,不管你要什么 ,我都答应你 ,你不是讨厌我吗 ?我答应你, 只要你救了我妹妹 ,我马上就消失 ,我再也不出现在我妹妹的面前了 ,我也不会和你哥有任何的关系!
宫远徵,我求求你了 ,你救救她,你救救她, 好不好 !”
上官浅语气中的哀求 ,让宫尚角他们都不忍了起来 ,偏偏宫远徵却只是冷漠的看了上官浅一眼 ,又满目柔情的看着芍药 。
芍药靠在宫远徵的怀里 ,伸手去擦上官浅脸上的泪痕 ,笑着安慰起人来了。
“姐姐,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错的是这个吃人的世道 ,是那些上位者的贪心 。
姐姐,一切都结束了 ,你该为自己而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 。 ”
上官浅哭着摇头说着:“不是的 ,不是的 ,都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 ,你恨我是应该的, 可你不该惩罚你自己呀 ,如果真的要死一个人, 该死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呀 !”
“姐姐,我只是累了 ,我想母妃他们,他们也很想我 !”芍药神色恍惚的说道 。
上官浅一脸痛苦的闭上了眼 ,任由眼中的眼泪落了下来 ,上官浅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泄去了,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地方了 。
上官浅本也想同芍药一样,可没想芍药却突然拉住了宫尚角的手 ,充满歉意的说道 :“尚角哥哥,对不起,我只是找了后山……,”那个东西,其他的都没有探寻过 。
芍药后面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宫尚角就一脸悲伤的说道:“我知道,芍药,尚角哥哥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傻子吗 ?我不觉得我能傻到看不到一个人的真心 !”
芍药笑的更加的开怀了起来 ,也同时又再一次的吐出了一口血 ,上官浅和宫远徵下意识的伸手,同时去擦掉那些碍眼的血迹 。
“芍药,芍药……,”上官浅慌张的喊道。
“尚角哥哥,姐姐只是太害怕了 ,她习惯了单打独斗,别人对她的好 ,她总是会忍不住的去怀疑。
但她一旦确定了别人对她的好 ,就又会全身心的投入进去 。 ”
宫尚角一下子就明白了芍药想要说的是什么 ,其实雪重子他们也明白。
芍药又伸手抓住上官浅的手,把上官浅的手放在宫尚角的手上 。
“姐姐,有些人错过了 ,那就真的是一辈子了,尚角哥哥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他总是心不对口 ,这个习惯很不好 。
姐姐,若是有时间就帮帮他吧,让他改掉这个坏习惯 !受了委屈 ,别总是埋在心 ,该要说出来 。”
上官浅一脸痛苦的摇了摇头 ,宫尚角一脸悲伤的看了看芍药, 又看向了上官浅,宫尚角能猜到上官浅心中是何想法 。
宫尚角想要开口说点什么, 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无论什么样的话语,在此时此刻都无用的很。
因为他也经历过亲人离世,什么样的安慰,对于他们来说,都如同微风拂过 ,一点都不能撼动他们心里的悲伤。
这时,芍药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姐姐,要照顾好自己啊,连带着我的那一份 ,好 看看这个世界......”说完,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上官浅悲痛欲绝,大声哭喊着芍药的名字,想要让她再次的醒来 ,想要让芍药告诉她,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恶作剧 ,她开玩笑的,都是假的 。
“芍药,芍药……,”宫尚角他们也共同的喊了起来。
宫远徵默默地抱紧芍药,泪水不停地流淌,心底也升起了一股难以控制的悲伤和愤怒 。
在这个悲伤的时刻,天空突然下起了雨,老天爷仿佛也在为芍药哀悼。宫尚角他们沉浸在悲痛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
解了软筋散的顾宴惜和花芷都呆愣在原地 ,身上的悲伤 ,却没法让别人忽视掉 。
宫远徵同从前一样 ,把芍药横抱起 ,只是这一次的芍药没有和以前一样亲密的搂住宫远徵的脖子, 反而两只手全都无力的垂了下来 。
上官浅只觉得天都塌了 ,觉得老天爷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 ,她唯一的妹妹也离开她,不要她了 ,她对这世间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
上官浅笑了笑 ,此时她那惨白的脸,再加上雨水打在脸上的模样, 衬得她更加的弱柳如风了起来 。
上官浅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 ,却在下一瞬间,被一直注意她的宫尚角打晕在怀里 ,宫尚角眼含心痛的看着上官浅。
与此同时 ,顾宴惜也拎起了自己的佩剑想要自刎,花芷就在一旁悲痛的看着 ,她想要阻止, 但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她能做的,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
可没想到,在顾宴惜要用力时,一块玉佩却击打在他的手腕上 ,哐当一声,剑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顾宴惜两眼朦胧的朝前看去 。
哦 ,原来是宫远徵,宫远徵抱着芍药一脸冷漠的看着顾宴惜,在顾宴惜不解的眼神中,冷漠的开了口 。
“你想就这样一了百了吗 ?那你欠芍药的就不打算还了吗?顾宴惜该死的人的确是你 ,可最没资格死的人也是你 。
你欠芍药的,你该还 !”
宫远徵说完之后 ,就转身继续抱着芍药往外走 ,一点都不在乎顾宴惜有何反应 ,宫远徵阻止一次,也不过是看在芍药的份上 。
至于,顾宴惜会不会听劝, 那就不是宫远徵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此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宫尚角也抱着昏迷的上官浅往外走 ,雪重子他们全都一脸伤心的跟着宫尚角,朝廷上的事情 ,他们根本就不想掺和进来 。
今天会来此,也不过是因为芍药 ,而芍药却……,雪重子几人又怎么会愿意再待下去呢 。
花芷却抱着顾宴惜大声的痛哭了起来 ,顾宴惜却如同失去了魂魄一样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站在那里 。
周叔他们站在原地,眼含悲伤的目送 着宫远徵他们的背影 ,他们同时也看清楚了其余人眼中劫后重生的欣喜 ,还有那些隐秘的算计 。
周叔他们只觉得厌恶不已 ,心里却升起了一股悲哀和一股无法发泄出来的愤怒 ,周叔朝着所有的黑衣人打了一个手势 。
黑衣人他们收到信号纷纷点头 ,然后运起轻功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而周叔却朝着中央的空地 ,扔下了几个瓶子 ,也朝着一个方向飞去,消失不见了 。
顾宴惜耳边充斥着花芷崩溃的哭泣声 ,眼里看到的却是那一些人为了争夺解药而露出来的丑恶嘴脸 ,顾宴惜越发的控制不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股杀意。
顾宴惜只能狠狠的抱住花芷,以此来理清自己所有的思绪 ,宫远徵说的对 ,最该死的人的确是他, 可最没资格死的也是他 。
顾宴惜不能让世人骂勺药 ,芍药这一生已经过的很苦了, 不能连死后都遭受骂名 ,顾宴惜决定就算他要死,也要稳定朝局之后再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势逐渐增大,倾盆而下,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雨幕。
这场暴雨似乎是老天爷对这世界的一种愤怒宣泄,它想要冲刷掉这世间的一切罪恶与污秽。
每一滴雨水都带着强烈的力量,无情地敲打着大地,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洁之物都清洗干净。
然而,即使雨下得再大,也无法彻底洗去人内心深处的肮脏。
人心中的贪婪和罪孽就像是深深扎根于灵魂深处的毒瘤,任凭外界如何洗礼,它们依然顽固地存在。
雨水可以洗净地面上的血迹,但永远无法抹去那些隐藏在人心背后的黑暗欲望。
雨过天晴后,地面上的血迹或许会被洗净,但人们心中的贪婪与罪孽仍将继续滋生蔓延。
雪重子他们回到宅子后 ,眼睁睁的看着宫远徵关上了那扇屏蔽他们所有人的门 。
雪公子和花公子两人就坐在屋檐下小声的哭泣了起来 ,雪重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两眼茫茫的看着屋檐下落下的雨 ,但那红彤彤的眼睛,昭示着他的悲伤 。
宫尚角安顿好昏迷的上官浅,因不放心宫远徵,特意寻来时,就是看到这一幕场景 。
宫尚角带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房门前 ,雪重子他们三人只是一脸悲伤的看了宫尚角一眼,就再一次的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了。
宫尚角本想敲门的手,竟停留在门前一指前,却怎么也敲不下去 ,最后只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放下了手 。
宫尚角眼中竟然带着一丝难得的茫然之色 ,他想过很多种结局, 但却绝对没有想到这种结局 ,也正是因为如此 ,他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任由事情发展。
宫尚角隔着门看到屋子里灯火明亮 ,但里面却静的可怕 ,一丝动静都没有 ,就好像没有人在里面一样 。
就这样,雪重子他们几人守在房门前直至天亮 ,宫尚角一晚上,却是来回奔波, 时不时的去看望一下熟睡中的上官浅 。
次日,下了一夜的大雨 ,竟在天光微亮时 ,奇迹一般的停了下来,甚至就连太阳都悄悄的出来了 。
若不是地上的雨水,还有那些花草树木上还未完全吸收的雨水 ,都透露着昨夜下的大雨 ,这般好的天气,估计都看不出来昨夜的瓢盆大雨 。
宫远徵抱着已经收拾妥当的芍药打开了房门 ,宫远徵抱着芍药,脚步沉重地朝外走去,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守在门口的众人 ,听到响声,全都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看着宫远徵怀里同以往打扮如出一辙的芍药 ,却又下意识的眼神躲闪了起来 。
宫尚角看着自家弟弟的模样 ,张了张嘴 ,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只是默默的跟在宫远徵的身后 。
上官浅也跟在身后,也如同一具傀儡一样 ,无意识的落泪,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还有对顾宴惜的恨。
宫尚角第一次觉得无从下手 ,看着自家弟弟那绝望的背影 ,还有自己身旁宛若傀儡的上官浅,他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
众人跟着宫远徵来到府外 ,就看一架不同寻常的马车 ,还不等他们发出疑问 ,宫远徵就抱着芍药进了马车 。
众人也在此时,看见马车内的东西,同时也看到宫远徵十分温柔的把芍药放进棺材里 ,没错 ,的确是一具棺材。
雪公子甚至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甚至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要不能 ,马车中怎么就出现一具棺材。
顾宴惜本就惨白的脸色,越发的没有了血色 ,顾宴惜此时脑中的那一根弦也断了 。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顾宴惜跳上了马车 ,一把揪住了宫远徵胸前的衣服 ,愤怒的喊了起来 。
“宫远徵,你要把我妹妹带去哪 ?你凭什么把她带走 ,我同意了吗 ?”
众人被顾宴惜那愤怒的声音喊回神来,众人下意识都想要上马车 ,可是这辆马车虽然比平常的马车要大了两倍 ,但已经装了一具棺材 ,加上宫远徵和顾宴惜两人,其实没有多少位置了 。
还没等宫尚角他们上去 ,宫远徵就一脚把顾宴惜踢出了车外 ,要不是雪重子条件反射把人给接住了 ,不知道顾宴惜会倒飞多远呢 !
顾宴惜越发的愤怒了起来 ,就在他想要再一次跳上马车的时候 ,花芷就一脸愤怒的甩了顾宴惜一巴掌 。
在马车外所有人的诧异眼神 ,花芷哭泣的大声喊道:“顾宴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非得在……芍药面前闹起来吗?非得……,呜呜……!”
花芷实在没忍住,就蹲在地上大声的哭泣了起来 ,顾宴惜也因此冷静了下来 ,但是却是下意识的落起了泪 。
宫尚角他们全在周围冷漠的看着 ,谁也没有开口安慰 ,也没有指责 ,因为大家都都沉浸在伤心里 。
宫远徵面无表情的站在车头 ,平日里那双多情又温柔的眼,此时变的冷若寒冰 ,就连说出的话,也如冰渣子一样扎入顾宴惜的心里。
“顾宴惜,这世上最没资格的人就是你了 ,芍药是我的妻子 ,你无权阻止我 ,”宫远徵声音平静的可怕 。
宫远徵也不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 而是在一次的钻入车中,只是在进入马车之前,也丢下了一句话 。
“回宫门!”
宫尚角他们还来不及反应 ,属于宫远徵的人,却手脚麻利的动了起来 ,不过在马车行动的前一秒 ,本来无神的上官浅,就像是突然打开了开关一样,爬上了马 。
宫尚角他们也反应了过来,宫尚角和雪重子他们却是下意识的往府里马厩跑去 ,骑着各自的马 ,追着宫远徵他们的车队而去 ,只留下了金复和几个侍卫收拾东西。
顾宴惜看到马车走了 ,还下意识的往前追 ,却被花芷死死的抱住 。
“顾宴惜,宴惜,别……,顾宴惜,芍药不喜欢这里 ,她很讨厌这里, ”花芷泪眼婆娑的大声喊道 。
顾宴惜就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 ,被死死的钉在了原地 ,双眼无神的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下意识的说道 :“芍药不喜欢这里?对,她不喜欢,她那么讨厌他们, 又怎么会喜欢和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地方 ! ”
花芷也是一脸不舍又痛苦的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她又如何舍得芍药被宫远徵带回宫门 。
“芷儿,那芍药喜欢宫门吗?她要是也不喜欢那里怎么办? ”顾宴惜满脸无措的问道 。
“我不知道芍药喜不喜欢宫门 ,但我知道她很喜欢徵公子,她每次提起徵公子的时候 ,眼睛里面都发着光。”
顾宴惜如同一个孩子受了委屈 ,想要找大人寻求安慰一样,下意识的朝花芷诉说着自己的无能与委屈 。
“芷儿,我只是舍不得 ,我害怕我以后没办法去看她了 ,宫门不好进,我害怕……! ”
“宴惜,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我知道,如果芍药能选择的话 ,她会跟徵公子走的 。芍药被困在这京都太久了 ,我们该要放手的 。 ”
“宴惜,我们努力一点好不好 ,争取早一点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 ,处理好了, 我们就去看芍药 ,徵公子也许不会同意 ,但角公子不会的。
宴惜,芍药对你已经失望过一次了 ,你还想让她失望第二次吗?我们不能就这样抛下这乱摊子,就这样走了 。
宴惜,你该知道那一群人的贪欲到底有多大的 ,皇权的力量真的太吸引人了, 没有多少人能够抵抗得住的。
难道你真的想看到这世道再一次的乱了起来吗 ? 想要后人评论芍药是个祸害吗 ? ”
花芷最后的几句话 ,安抚了顾宴惜那一颗悲伤又绝望的心 ,顾宴惜狠狠的抱住花芷,把头埋在了花芷的脖颈之间 。
花芷感受到了脖颈之间的凉意 ,无声的落泪着 ,下意识的轻轻拍打着顾宴惜的背部。
“芷儿,谢谢你,谢谢你,”顾宴惜声音很小,小到若不是顾宴惜在花芷的耳边说, 估计花芷还听不到 。
马车里的宫远徵看着上官浅握着芍药的手,无声哭泣的样子, 只觉得烦闷不已 ,本想把上官浅给扔出去的。
但宫远徵看着毫无生机的芍药 ,又止住了内心的想法 ,便只是看着芍药发呆 。
宫尚角他们追上宫远徵他们时,宫尚角只是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就把车帘放下 ,然后就默默的和雪重子他们几人一样,骑着马围在马车的周围。
车队十分的安静 ,没有任何的声音 ,只是行驶的速度却很快 ,快到让赶路的人 ,都有几分诧异 ,到底有何急事,车队跑的这么快 。
车队里的马匹,几乎到了一个据点,就换一批马 ,每次停下来休息也不过是一个时辰 ,这连日来的奔跑 ,谁也不敢多说一点什么 。
在第三日时,宫远徵就受不了的把上官浅赶入另一辆的马车 ,尽管上官浅不愿意,但谁又能拗的过宫远徵呢 !
在后来赶路的日子里,谁也不知道宫远徵在马车上做了什么 ,只是,每到一个据点,宫远徵都会购买大量的药材 。
雪重子他们闻着马车里散发出来的药味 ,都以为宫远徵是在利用草药保持芍药的尸身。
可只有宫尚角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每次看到自家弟弟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与绝望 ,他又会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
宫尚角不只要安排车队的补给,安抚上官浅的情绪 ,还要时刻注意她和自家弟弟不要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 ,压抑自己内心深处的悲伤 ,宫尚角有时也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住 。
雪公子一脸茫然的看着宫门前的红布,下意识的说道 :“宫门是有什么喜事吗?怎么挂了这么多红布啊 ?”
雪重子和宫尚角脸黑的可怕 ,上官浅却是被这些红刺痛的双眼 ,上官浅浑身颤抖着 ,一脸愤恨的看向宫门前的那些侍卫 。
宫尚角连忙把人搂在怀里 ,死死的压制住上官浅的动作,一脸愤怒的朝着宫门的侍卫喊道 :“谁让你们挂红布的 ,是宫子羽吗?”
侍卫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 ,但是看到角公子他们那愤怒的表情 ,这些侍卫也不是个蠢的 ,都明白出事了 。
领头的侍卫站了出来 ,还不等他开口解释清楚 ,宫尚角他们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哎呀, 你们可算就到了, ”宫子羽一脸兴奋的喊道,“远徵呢?这臭小子又去哪了 ,赶紧让他看看这布置还合不合他的心意 ,不过就算是不合他心意,也没法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