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令洵在拐着弯骂她。
    原来那个芭比公主的蛋糕是送给她的，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么多年，她早就忘了还有生日这回事了。
    为了省钱，她不过生日，时间久了，妈妈和姜子敬也极少提及。
    上次住院的时候，令洵看过她的身份证。
    他竟然记住了。
    乔淳心情有些复杂，嗓子里哽咽了下。
    她瞬间脑补了一下，令洵上了一整天的班累得要死，订了蛋糕，准备下班给她过生日，没想到下班就看见她的告别短信，还撞见她坐着别人的车走了，那人还是他三令五申让她远离的人。
    换谁可能都会气炸，何况是令洵这样高高在上，永远骄傲的人。
    她情不自禁的紧紧搂着令洵的脖子，感动的眼泪掉下来。
    “干嘛？承认自己是头倔驴了吗？”令洵睥她一眼。
    乔淳乖巧的偎在他肩头，在他耳边小声呢喃了句谢谢。
    男人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唇角，带着丝丝坏笑“如果你继续抱我，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做点别的……”
    闻言，乔淳的脸颊“腾”的红了，赶紧从他肩膀上直起身子。
    遇上令洵炽热的目光，觉得还不太够，赶紧从他腿上下来，站在他面前，局促不安的说了声：“谢谢，好久没人给我过生日了，我都快忘记自己生日了。”
    令洵不想看她对他感激涕零的样子，事不关己的补充道：“鹿雯订的蛋糕，要感谢就去谢她。”
    乔淳感激的情绪收了收。
    每次她对他有好感，有滤镜的时候，他总是能一锤子敲碎。
    或许是在刻意强调他们之间的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吧。
    他是天之骄子，她是贫贱女生，他们之间的或许仅可以有这种关系，关于其他情感，令洵似乎时刻都在刻意提醒她，不要痴心妄想。
    好在乔淳从没有妄想过什么，她只是单纯感谢令洵给她的温暖。
    她调整了下感激的情绪，向后退了两步，离他一米远，冷声说道：“我会谢谢鹿助理的，也谢谢你帮我把蛋糕带回来，蛋糕钱，从我佣金里面扣吧。”
    令洵微微敛着眉，忽然没由来有些心烦。
    片刻后，将她猛地拽进怀里，随后深深压在真皮沙发里，疯狂的吻她。
    ……
    沙发上，乔淳未着寸缕抱着膝盖蜷在角落，她眼角红红的，挂着眼泪，眼神空洞，清澈的大眼睛蒙着一层水雾，头发凌乱的垂在额角上，嘴唇微湿红肿，嘴角还有一个小口子，肩膀上，锁骨上，大大小小的青青紫紫……
    眼泪一直在流，却是无声的。
    令洵腰间系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表情餍足冷漠，对她说“去洗澡。”
    乔淳呆呆坐着，不吱声，也不动弹。
    令洵看她这副可怜的样子，像是一只受欺负的小兔子。
    每一次她受不了的时候，都会很识趣的求饶，令洵就会放过她，可今天，直到最后，她都没求饶，咬着嘴唇一直忍着。
    令洵也赌气似的故意欺负她，直到她开始嘤咛着瘫软下去……才住手了。
    见她这副样子，他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像是怜悯，又像是心疼，还有些烦躁。
    这一次，男人的征服欲，没有在她这里占上风。
    转念一想，乔淳像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在他面前彻底失去那份倔强，也从没有彻底被征服过。
    她说话总是软软的，轻声细语，小手也总是软软的，性格也软软的，所有软趴趴的外表下，其实性子倔的很，并不软。
    这一次，令洵很直观的感受到这丫头身上的软刺了。
    好吧，他妥协。
    他走近，将她抱进浴室，放在温暖的浴缸里，耐心的帮她擦拭，清理。
    擦到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时，乔淳向后躲。
    “弄疼你了？”
    乔淳摇摇头，眸子噙着泪水，紧咬嘴唇摇头。
    令洵不再问，转身从浴室柜抽屉里翻出药膏，细心的为她身上那些青紫涂上。
    乔淳眼泪流的更多了，她有点搞不懂这个男人。
    一会儿对她好的很，一会儿又好像把她不当人。
    她已经不敢用自己固有的认知来评判令洵了。
    清洗完，令洵给她擦干，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温暖的手掌覆在她脸上，指纹略粗糙的指腹，划过女孩温润的嘴唇：“疼？你可以求我轻点，可以向我服软，为什么非要惹我？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