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洵随手将衬衣脱下扔在桌子上,盯着桌上的小裤见怪不怪说道:“正常的生理现象,何必害羞?”
乔淳不好意思的瞥一眼桌上的小裤,说道:“对不起。”
令洵低头看自己一眼……
不满的蹙眉:“乔淳,是你说想的,这么快就反悔了?”
乔淳也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棱角分明的腹肌和人鱼线下……跃跃欲试。
她立刻红着脸收回目光,焦急的解释道:“我说‘想’,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令洵走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坚定地说了句:“我就是那个意思,乔淳你敢喊停,你完了!”
……
事后,令洵松松垮垮穿着浴袍站在休息室窗边抽烟,时不时看一眼,躺在床上两眼发直的乔淳。
“在想什么?回味吗?”他勾唇笑。
乔淳老老实实摇摇头。
她天天红肿的嘴唇,问:“几点了?”
“天快亮了,你睡会吧。”
“这里会不会有人来?”
“不会,这门带锁的,关门即锁,安心睡吧。”
加了半晚上的班已经够累了,后半夜又被翻来覆去……
乔淳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闭眼一秒便睡着了。
……
再睁眼时,屋子漆黑一片。
乔淳打开床头台灯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并未发现令洵的身影,双人床另一侧褶皱的床单证明昨晚不是梦。
她揉揉眼睛,拨开遮光窗帘,强烈刺眼的阳光促使她赶紧将窗帘合上了,她走到休息室内侧的洗手间洗了把脸。
余光一瞥,竟然发现小裤被洗干净挂在毛巾架上……
回忆起昨晚办公室里大胆的画面,脸一阵发烫。
她对着镜子观察身体,吻痕全在隐蔽处,穿上衣服便看不见,这次令洵还不算太放肆。
从卫生间出来看手机,已经七点多了。
令远集团应该还不到上班时间,她正好趁此时间溜走。
刚准备从内侧开门,听到门外有声音。
细听,是令洵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阿洵,这次你真的太过分了,江舒怎么说也是江家的大小姐,你怎么能报警说人家偷了你的项链呢……”
江舒?项链?
乔淳轻轻的趴在门上听。
女人:“阿洵,虽然你现在接管公司,很忙,没有时间去做雕塑,但你想想,是谁在你懵懂的时候带你入门,如果没有江爷爷,我和你爸爸也不可能认识,就不可能有你,江爷爷就像我们家的亲人一样,他的孙女为什么不受你待见?”
令洵:“妈,江爷爷和江舒是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
女人:“那好,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家里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女人?
乔淳的瞳仁微怔,想起上次江舒大闹江畔府。
虽然那天江舒并未见到她,但令洵反常过激的表现,足以让江舒猜到他家里藏了女人。
再者那所高级的公寓里,还有很多属于她的东西,只要稍稍留心,便能猜出屋子里不止令洵一人。
门外这个女人口中的“女人”,正是指她。
令洵:“没什么,这是我的私事,你们无需过问。”
女人怒了,音调也抬高了:“阿洵,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薇薇的事情你忘了吗?……”
说完,女人哽咽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妈妈求你,求你找个门当户对的,找个知根知底的,妈妈再也经不起失去……”
听到门当户对四个字,乔淳的心像是被攥住了那样难受。
她看着身上的廉价衣服,再看看这个临时休息室的衣帽间里,令洵豪华的定制西装……
不只是衣服,除了宿舍,她甚至没有一处稳定的居所,而令洵,房产多的不计其数。
除去物质的差异,昨晚令洵给她讲国外的一些案例的时候,很多词她连听都没听过,令洵的见识广得她想都想不到。
他如此优秀,她像是泥巴里的丑小鸭。
强烈的自卑袭来,令乔淳窘迫的想立刻逃走。
女人带着哭腔:“总之,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敢和外面那些穷酸的、不三不四的女人继续来往,就不要怪我和你爸爸不客气!我们俩的股份加起来,也足以罢免你这个总裁了,你最好想清楚为了这么个野女人到底值不值得!”
令洵:“妈,她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女人愤怒道:“你打住……”
空气凝结了几秒,女人吸吸鼻子,抽了张纸巾,语重心长道:“阿洵,你三十岁了,妈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妈知道男人有时候也有忍不住的需求……你找女人放纵一下不是不可以……”
令洵:“妈,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找她并不只是放纵……你也不要拿令远集团总裁这个位子刺激我,也不用你们罢免,如果你们需要,我自己辞职!”
女人:“你……你,哎呀!简直被你气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随后,传来女人重重的摔门声。
几乎同时,乔淳的心也跟着门响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