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洵只迈出一步,江舒立刻光着脚追了出来,她一把从令洵身后抱着他的腰,哭泣道:“令洵哥哥,我不是故意对你凶的,我只是……我只是爱你,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懂?难道你心里还藏着韵珠姐吗?她已经结婚了,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你宁愿在外面找野鸡,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
令洵的眉心蹙了起来。
积年那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江易来见女儿越说越离谱,一把将江舒从令洵背后扯下来。
呵斥道:“江舒,你这样像什么样子?给我有点骨气。”
江舒呜呜的哭着,令洵整理一下衣服,看向内间的垃圾桶,不悦道:“我耐着性子看你们演戏,应该也算仁至义尽了,大家彼此都留点面子。”
江易来随着令洵的目光看向垃圾桶。
方才被烟头燃烧的那面纸巾,有被茶水浇了,已经全部烂掉,隐约露出纸巾下面覆盖住的鸡骨头。
他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晚上江舒吃完鸡肉,他开窗通风,故意抽了几张纸扔进垃圾桶,盖住下面的鸡骨头,还把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想到还是被令洵发现了破绽。
他给令洵打电话说,江舒好几天不吃不喝……
他一张老脸一阵黑一阵红,自知理亏,什么也说不出,只得扶着江舒的胳膊,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回去吧,祖宗,别说了。”
被宠坏的江舒哪里肯听。
挣脱江易来的手,对着令洵的背影哭诉道:“你这样的人,活该被韵珠姐甩掉,活该单身一辈子!你冷心冰肺,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爱你……唔……”
江舒的嘴,被江易来猛地捂住。
令洵脸色黑的滴水,他懒得和这对做戏的父女解释。
一句话都没说,迈步走出病房,顺着楼道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
病房内的话,被护士台的三个值班护士听了个七七八八。
疑惑道:“有钱人也有烦恼啊,这么帅,这么有钱,竟然也会被甩。”
*
令洵进电梯的时候,就给胡越发了消息。
胡越赶紧将车子开到医院大厅门口等着。
令洵黑着脸从医院出来,看看表,已经快一点了。
他冷声道:“去江畔府。”
胡越接到命令,娴熟的转动方向盘,缓踩油门,车子快速驶出医院大门。
乔淳困得眼睛有些眯,带着睡意喃喃问道:“晚上住在……唔……”
男人冰冷的唇紧贴过来,堵住她问了一半的话。
她被挤在角落里,立刻清醒了,浑身窜过电流一般,汗毛直立。
男人熟悉的气息和身上的木质香味将她包围,她难为情的瞪大眼睛盯着前排的后视镜。
胡越一脑门汗,专心盯着前方,一眼也不敢通过后视镜看后排。
没几秒,她就被那强势的吻,liaobo的浑身发软……
大约过了两个路口,在她快要缺氧窒息之际,令洵缓缓抬起头,盯着身下一脸懵的乔淳,不禁轻笑。
略微粗粝的指腹擦过乔淳饱满的下唇,擦掉她唇角残留的口水。
大手轻轻覆在乔淳脸上,轻柔的摸她的脸,随后转移到鬓边,帮她整理乱掉的头发。
令洵带着不明情绪的笑意,说道:“小黏人精,你男朋友刚刚都被人强抱了,你竟然有心思在车里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