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景之外,夕阳西沉,夜幕渐渐落下,街道上已经没了人烟,漆黑的环境中,一人一虎的身影走出一处偏僻的院落。
此时的吕谦斜跨在白虎背上,背着一根白杆黄幡,宛如一个算卦看相的江湖术士。
“间谍不少,倒也能收上两三厉鬼。”
他手上三昧真火一闪而逝,淡白色的火焰映衬在有些昏黄的幡面上,上面隐隐有厉鬼的哀嚎声传出。
阴寒的鬼气涌动之间,三张面色狰狞的面孔显化而出,看起来像是生前遭遇了不小的折磨。
但随着三昧真火一燎而过,那厉鬼又统统安分了下来,丝丝缕缕的鬼气重新沉浸在幡中,宛如沉睡了一般。
黄色的幡面上,符文顺着一定的轨迹流转,原本有些昏黄的幡面重新变得光亮玄妙。
“嗯,如此模样才像是正宗的玄门法器。”
吕谦点了点头,然后手中黄幡一挥,几道鬼影冲向了街道里的阴影处。
“嘶——”
阴风怒号,仿佛寒秋初冬的刺骨冷意弥漫在街道上,几团翻涌的鬼雾嘶吼着冲出幡面。
寒风鬼气扎进阴影中,紧接着几声怒喝从拐角处传来,滚滚黑烟驱着两个忍者从阴影中跃出。
“八嘎!”
“八嘎个鬼子。”
吕谦冷哼一声,右手持幡,左手掐起几道符诀,只见场上原本不成形的黑烟迅速聚合形成了一只三身六面的鬼物。
这鬼物身高一丈左右,形貌狰狞恐怖,六只血红色的眼睛在周身翻涌流动,
“你们这些畜生狗咬狗倒是不错。”
伴随着吕谦的冷声冷言,那鬼物周身雾气翻滚,化做血盆大口朝着两个忍者飞扑而去。
“吼!”
“散开!”
漆黑的夜幕中,两道刀光相互交织,从黑雾的封锁中撕开了一道口子,两个忍者身形滚动,顺着口子翻滚而出。
两人配合默契,逃出黑雾之后同时反身朝着鬼雾挥剑,刀光一上一下,仿佛一把锐利的剪刀,将鬼物伸来的触手斩断。
两个忍者打退鬼物后对视一眼,隐藏在面罩下的眼神坚定,紧接着他们浑身爆发炁光,原本锋锐的刀光变得更加炽盛。
他们甩手一挥,转瞬间数不清的千本钢针朝着四面八方攒射而去,刀光剑影中两人的身影一闪,化作两团烟雾消散。
“好好的五行术,结果遇到一群瞎偷东西的贼。”
忍术,又名隐术。有人认为,忍术起源于中国汉代的五行术,后来传到了日本。
忍术权威着作 《万川集海》中指出:忍术思想的根源来自姜太公吕望,也就是传说中的姜子牙。
他首先提出了忍术概念,并写在了传世名着《六韬》之中。后世的兵法大家相继对忍术理论进行了完善。
可是等传到倭国以后,就变成了一些扭曲的产物。
“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术法。”
见到两个忍者想要隐遁逃走,吕谦身前显化出一道漩涡,他举起裹着层层劲力的拳头朝着漩涡中砸去。
【风后奇门 ? 八门搬运】
拳头上劲力流转,阴阳二力缠绵交织化做层叠涟漪,狠狠朝着漩涡中掼去,劲力打在虚空,宛如打在实体上,虚空中传出两声沉闷的响声。
“砰!”
“噗通!”
两个忍者被劲力从虚空中轰出,他们身形扭曲,看起来被刚才那一拳直接震碎了骨骼脏腑。
但诡异地是两人并没有立刻死去,反而瞳孔充血,血丝布满了眼球,口中发出哀嚎,正在承受堪比千刀万剐的酷刑。
骨骼经络破损,这滋味可不比下地狱简单。
“贫道这一手太极如意劲,不伤外皮,可是真正的内家拳。”
吕谦一拍虎背,举着黄幡在半空中翻转,手中长幡朝着地上摊成两堆的两个忍者当头罩去。
“畜生,还不入幡。”
魂幡上的符文逆着最初的方向流动,原本光洁玄妙的黄幡重新变得阴森鬼魅,白玉一样的幡杆显露出骨质的惨白,道道符文在整个魂幡上流转。
伴随着吕谦手中法诀一起,两个哀嚎狰狞的魂魄被硬生生地从残破的尸身上扯出,和之前的鬼物一起被收入幡内。
当魂魄拘束完毕,原本逆着流动的符文重新顺着流动,原本邪意非常的魂幡重新变得清静自然。
“我道门之法,岂是那般不便之物。”
吕谦收起魂幡,拂袖在上面掸了掸,“正好凑齐了五鬼,今晚倒是可以试着做一场大的。”
“这法门用来对付倭人倒正好,也不免贫道当初正面硬刚炮火,塑造了一番二愣子的形象。”
“城外正好有一处倭人私兵,贫道去也。”
他重新扛起黄幡,骑上白虎、挥舞着拂尘朝着城外走去。
“既来之,则安之,畜生别走,且入贫道幡中一叙。”
一人一虎的身影仿佛阴曹地府的勾魂使者,转眼间消失在了街道上。
漆黑的夜幕中冷风倒转,森森寒意仿佛也随着二者远去。
……
时光倒转不知数,几岁春秋眨眼逝。
小栈的一处据点内,此时的酒客们围在一起悄声讨论,脸上的神情虽然很是激动,但一举一动颇为谨慎。
“听说了吗,关外有真武大帝显灵......”
“这哪能不知道,听说金身法相显化,踏着玄武,手中法剑威势赫赫......”
“可是我听说不止真武大帝,还有瘟神现世,黄幡一动,阴天黑地......”
“怕是哪家巫优的手段,当真爷们,但就是可惜啊,一人之力终究浅薄了些......”
就在众人讨论着自己知道的消息时,门外突然走来一个骑虎的道人。
“店家,给贫道拿两张饼,贫道还得赶路呢。”
这道人年纪估摸着约有二十出头,样貌看起来颇为潇洒不羁。
他身上的道袍有些陈旧,背后扛着一杆黄幡,背着一柄木剑,手里拿着一柄拂尘。
这道人头发散乱,其中夹杂着几根灰白的发丝,头顶用斜扎着一根木簪,眼神中的精光忽闪忽灭,正是在关外闯荡了几年的吕谦。
这些年来,他尽自己所能,也算是圆了一些念想。
吕谦坐在虎背上,回首望了望来时的道路,“黄粱一梦,白了头,贫道也只能尽心了。”
“心劫难渡,当真是心劫难渡。”
“有时候,成长的道路真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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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因为实在有些不能写那段事情,作者只能隐喻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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