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灯火瞬间亮堂起来,鸢尾也很快被带到了太子赵峥跟前。
此刻,太子的书房中只有鸢尾和赵峥两人。
赵峥坐在烛火照不到的昏暗处,看不出表情。
而鸢尾跪在地上,一脸的不安和惶恐,身子更是忍不住的颤抖。
“失败了?”赵峥的声音幽幽响起。
鸢尾身子一抖,才颤颤巍巍开口,“奴……奴有辱使命,请太子殿下降罪。”
鸢尾话说完,脸色已经一片惨白,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不知何时,赵峥到了鸢尾近前,无声无息。
低垂着脑袋的鸢尾察觉到的时候,身子猛地一颤。
下一刻,她的下巴便被赵峥用手给勾起。
“啧,还真是像呢——”赵峥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用指甲重重的掐着鸢尾细嫩的脸蛋儿,“只是可惜了这张脸了。”
鸢尾眼底闪着泪花,眼底的惊恐更浓了,“殿下饶命。”
鸢尾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饶你可以,不过你告诉本宫,你是如何逃出来的?”赵峥面上温润,一双眼却阴沉的可怕,看着鸢尾的眼底也满是怀疑。
“是……是长公主殿下来了,驸马爷把奴叫过去逼问一番,长公主息了怒驸马便带着长公主离开,奴便被丢到了偏院……殿下,奴是爬狗洞才回来的。”鸢尾一边解释,一边不安的看着赵峥,眼底满是惶恐和乞怜。
看着鸢尾这番模样,赵峥心中有一股快意。
就仿佛是赵玖鸢在他跟前摇尾乞怜。
但,鸢尾的话他也没有忽视。
赵峥的手捏的更紧了,疼得鸢尾身子直颤却是不敢哭,只能强忍。
赵峥:“你说驸马逼问你?他逼问你什么,你又说了些什么?”
赵峥的声音沉郁,在寂静的夜里听得分外吓人。
鸢尾眼神闪躲,眼底的恐慌一点点加深。
而下一刻,赵峥的手便落在了鸢尾的脖颈上。
窒息感传来,鸢尾本能的用手去掰。
“殿下,奴说……奴说……”鸢尾十分艰难的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
良久,赵峥才终于松手。
鸢尾一下子跌坐在地,一边呛咳,一边喘息。
在感受到赵峥落在身上的目光后,鸢尾赶忙跪好,道,“他问奴接近他有什么目的,奴,奴说奴心悦于他,想做他的人。”
“驸马不信,便对奴用了刑,奴,奴就……”
“你就供出了本宫?”赵峥的声音阴沉的快要滴血了。
鸢尾一脸惶恐,忙道,“殿下,奴虽说是殿下的人,可奴却什么都没有说……”
“废物!”赵峥暴怒,一脚踢到鸢尾的胸口。
“砰——”
“噗——”
鸢尾倒地,吐出一口鲜血。
赵峥又觉不解气,迅速扯起了鸢尾的衣领便要对着她的脸打去。
可当手掌要落下时,赵峥的动作忽然止住了。
看着和赵玖鸢十分肖似的脸,赵峥的眼神忽然就变了。
赵峥的手忽然一松,鸢尾直接跌倒在地。
赵峥走到一旁的小榻上,看着鸢尾的眼神里透着几许的邪光。
“过来伺候本太子,本太子今日便饶你一次。”
说着,张着手臂,一副等着被伺候宽衣的模样。
鸢尾眼神一慌,随即咬咬唇起身走到赵峥的面前,颤抖着手给他褪去了衣裳。
“你自己的。”赵峥一脸的邪气,眼底满是快意。
鸢尾于是把自己的衣裳也脱了。
赵峥欣赏着鸢尾的好身材,眼底欲念丛生,底下也早有了反应。
下一刻,他手一伸,抓住鸢尾的头发一扯,便把她扯到了小榻上,然后欺身而上,丝毫不给她任何准备的机会。
“啊——”
鸢尾一声惨叫。
赵峥却不管不顾,一双眼更是因为兴奋而通红。
“鸢儿,这可是你逼我的。”
……
翌日一早,赵玖鸢醒来时陆景珩不在,赵玖鸢便以为他上值去了,便也没多想。
只起身时身上的酸疼,让她狠狠地将他给在心中骂了一遍。
个不知餍足饿狼。
很快木槿和紫茵听到动静走了进来,从紫茵嘴里赵玖鸢知道了陆景珩此刻并没有去上值,而是在隔壁院子里。
想着他一早便去了隔壁的院子定然是有事处理,赵玖鸢便也没再问。
梳妆时,赵玖鸢忽然想起什么,问一旁的紫茵,“你先前给我的话本子是哪里来的?”
从前她也不是没看过话本子。
只有一次她看那些虐书是哭了一晚上,紫茵她们便怕了,便再没让有虐情节的话本子出现在她面前。
因而她寻常看得都是一些神仙下凡,驸马公主,将军农女的戏码,看得也十分舒坦,可没有这种负心汉的。
总觉得有些巧合了。
紫茵闻言一愣,“可是那话本子有问题?”
赵玖鸢淡淡道,“就在书篓子里,你拿着瞧瞧。”
紫茵闻言连忙去了旁边的书篓子里将最上面的话本子给拿了出来。
紫茵看话本子很快,可以说是一目十行了。
所以很快紫茵便看了个大概。
前头没有任何的问题,和殿下寻常看得话本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可后面那负心汉的剧情……
紫茵当即跪下,“殿下恕罪,是奴婢失职。”
紫茵虽寻常没有木槿规矩,可却也是一个忠心的,且也不笨。
殿下前几日明显和驸马有了隔阂,她是怎么都不可能让这样的话本子到殿下眼前的。
寻常送到殿下身边的话本子,也必然是她提前看过一遍,觉得没问题才会送过来。
见紫茵这态度,赵玖鸢自然也知道了这话本子出现不是一个偶然,当即下令,“去查查这话本子是谁带来的。”
“是!”紫茵领命,一脸严肃的起身离开。
而此时,隔壁院落的书房里,地面上满是砚台的碎片,显然方才陆景珩才刚发过一场火。
而此刻陆景珩的脸色低沉的可怕,眼底满满的全是杀意。
太子,果真是好样的!
不仅算计他与玖玖,竟还背地里做如此恶心人的事情。
不可饶恕!
“你去找师叔,让他配一副药……”
太子既是生出了这么龌龊的心思,那他就让他再也举不起来。
只不过——
陆景珩目光再次落在属下身上,“去查一查皇后,从皇后出生开始查。”
这件事,让他心中忽然的就多出了一种怀疑。
若真如此,那他便再无顾忌了。
想到此,陆景珩的眼底寒光一闪。